第八回阅周天萬物皆成卦観四柱同開紫星盘 第三十九章、雪此大耻

楊過道:“一女一子合为好,当然是好卦了.”

陽顶天笑笑,心想一阴一阳被你説成是一女一子,你倒转换的快.

此时侧門被推開,原来是張三丰回来了.

众人只見一道落日余晖从門口照射进来.

張三丰一进門却是两眼一抹黑:“师父、师叔,大家怎么不掌灯?”

原来房内众人一直都在全心全意推演天地运势,不觉天色渐晚.

房内已然昏暗,而外面天地尚有晚霞余光.

火龍眞人問道:“徒儿,外面情形如何?”

張三丰道:“从紫霄宫到南岩宫直上金顶,善信甚众,只是不晓我武当道法的玄妙,

徒儿与他们耐心讲解大道至理,天地玄机,故而多费了这些时日,

很多人説明天还会再来,亲聆师父高論.”

火龍眞人道:“那是你張道長的高論,可不是我火龍的高論.”

張三丰笑道:“师父玩笑了.”

说罢从角落的一组橱柜里拿出四碗油灯.

白狲也过去帮忙,二人点燃灯芯.

两碗放在火龍眞人和白玉蟾的东西伏案上,另外两碗放在众人之间的南北茶几上.

整个房間顿时亮堂起来.

郭襄见張三丰回来了,便坐回了自己的原位.

火龍眞人問道:“师弟是否又看出玄机?”

白玉蟾大笑道:“火龍师兄好眼力,

三丰贤侄稳坐高台,講經論法,作艮,少子之象,

而彼时台下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作坎象,

所谓困蒙、击蒙,童蒙求我,

上艮下坎,乃是【蒙】卦,

象曰:

卦中爻象犯小耗,

君子占之运不高,

婚姻合伙有琐碎,

做事必然受苦劳.”

然后写下一个八字交给火龍眞人,又写了几行字,交给白狲.

白狲还是把那卦笺先给郭襄看.

郭襄看那【蒙】卦下面一首?訟写到:

有客西来,

至东而止,

木火金水,

洗此大耻.

郭襄微微一震:什么大耻?好像还需要有西方来客帮忙才行.

然后把笺纸交给了渡缘禅师.

渡缘禅师道:“冤冤相报,必有因果,种前世因、得今世果,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普度众生.”

楊過难得见渡缘禅师説这么多話,料定他肯定是看出了什么,馬上将卦笺接过来看,却只见到了这几行字.

他思考片刻,交给陽顶天道:“你来看看,有客西来,是不是你们明教?”

楊過年少时为人嚣张跋扈,恃才傲物.

但自从龍女一走,郭芙又怀孕后,性情渐渐变的舒缓宽大.

也算是为孩子积德,故而很少与人斤斤计较针锋相对.

就算天下所有人都称明教为魔教,他仍然称明教,不去随波乱流.

陽顶天接过卦笺,看了看説道:“这是啥时候的事?”

毛天枢説道:“按一卦三十年算,这应该是七百多年之后的事了.”

众人一听哄堂大笑.

陽顶天道:“七八百年之后如何,谁能説的准,

但只要有机会,我明教定当義不容辞.”

罗長老道:“魔教教主,就凭你这番气概,老夫又对你们魔教高看三分.”

众人均想,高看归高看,但你还是称人家为魔教.

此时火龍眞人的谶图,已经由張三丰送到了楊過手里.

罗長老也从旁一起看.

只见纸上画的是两个戎装之人,各持一杆画戟,同时对着一轮烈日用武.

画上二人形貌与張三丰和白狲颇为相似,动作也与二人方才取灯台差不多.

图下一首?詩写到:

炎运宏開世界同,

金乌隐匿白洋中,

从此不敢称雄長,

兵气全销运已终.

楊過故意説道:“这金乌如此光亮,説的是不是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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