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岭即五岭之东者大庾岭山脉的古代要塞部位(庾岭)。
梅岭古道(也称梅关古道)位于南雄——大余县之间。
孙山要北上进京,必须翻越这座山,是连接广南省与豫章省的必经之路。
大庾山
两地之间本来没有路,后来使梅岭古道这条千年古道成为现实的第一大功臣,便是南粤才俊--“岭南千年第一相”美誉的唐代名臣张九龄。
相传这条路是张九龄亲力亲为,带着“团队”走上灌木丛生的山路,冒险勘探、丈量,设计最佳方案。
工程计划议定之后,他就在当年冬天农闲之时,募集大批民工来修路。
仅不过2个多月时间,就打通了一座约长二十丈,宽三丈,高十丈的大山凹,开通了一条宽一丈余,长三十多华里的山间大道,成为长江与珠江相连的黄金通道。
慢慢地经过前人不断地修路,最终修成一条足足宽5米的驿道。
顺着山岭蜿蜒而上,坡度也比以往平缓很多的驿道。
驿道不仅可走行人,还可走马车、牛车,再也不需雇人肩扛货物,冒险翻山了。
驿道两边散落不少驿站,客栈,商店,还驻兵把守,安全系数得到不少提高。
相传梅岭不叫梅岭而是叫庾岭,因为古道两边栽满梅树,才称梅岭。
不过孙山来的不是时候,这个时候梅花并未开花,没有机会赏梅景。
翻过梅岭,继续南下,正需要一个歇脚的宿旅。
或者从南雄府出发,继续北上,若赶路,当日天黑前无法翻过大庾岭。
由此,无论南下还是北上,珠玑巷都是一个必需的驻留。
孙山等人就是在珠玑巷修整。
这里是豫章省到广南省的第一站。
第二天一早,陈管事安排好车辆,让孙山等人把行李放到车上做好标识,免得弄乱。
当然贵重货物肯定要随身携带,这话不用陈家人说,大家都知道如何做。
把一切东西打包好后,陈管事又对着学子们说:“各位,我们出发了。”
孙山坐在马车上,走了没多久,就到了岭南第一关--南粤雄关。
南粤雄关
南粤雄关
孙山从马车钻出来,看到庄严肃穆的石头堆砌而成的关口。
不禁想起《梅岭三章》中的:
断头今日意如何?创业艰难百战多。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南国烽烟正十年,此头须向国门悬。
后死诸君多努力,捷报飞来当纸钱。
当时的故事就发生在梅岭。
孙山心中油然地升起一种沧海一粟,浮生若梦的感觉。
孙山一行人穿过南粤雄关,继续往走。
这一路上南北往来的商贩马如流水,络绎不绝,来来往往。
当然也有不少的商贩在驿道两边卖水卖吃的,看得大家眼花缭乱。
古道景色
古道景色
古道美景
大庾山
桂哥儿感叹地说:“山哥,这条路比我们去岳麓书院的路好走多了。”
的确好走多了,起码脚下的路不是只能独轮车的路,而是变成一条马车能行走的路。
孙定南看着骡子拖着的行李,低声说:“阿山,这陈家真有钱,全程聘请车队帮忙运送,不用人来扛着走。”
这次路途的安排全权陈家负责,陈家要求怎么做,孙山就跟着怎么做。
这次陈家请的车队,不仅运送自己的货,还帮孙山运送行李。
所以桂哥儿,孙定南,孙大力可以两手空空跟着走。
至于孙山,甚至安排了马车。
可谓是比五星级还好的服务,如果榜单,孙山肯定花钱买dou+,帮陈家商队热推到第一位,帮他们免费宣传呢。
这次出行虽然路途遥远,但目前来看,比自己跟镖队走好太多太多了。
果然是财大气粗的陈家,幸好能蹭得上。
孙大力紧紧地跟着马车后面,这辆马车装的是孙山的行李。
孙大力因为是经验丰富的乡下人,所以这样的翻山并不觉得辛苦,笑着说:“我也以为这次路途很艰难,想不到比想象中的容易,呵呵,陈家真好人,帮我们运行李呢。”
看到孙山满头大汗,关心地问:“阿山,你累就去坐马车,虽然道路好走,走着走着也挺累的。”
孙山摇了摇头说:“我不累,路上的景色很美,我想看一看。”
读书万卷不如行万里路,何况坐马车也很难。
驿道说是驿道,但不是水泥路,马车走起来也非常颠簸。
孙山现在还不累,所以干脆走路好了。
等累了再坐车也不迟。
孙山不累,但他的同年陈觅波累啊,就算坐在马车上也累,老是探出头来问:“阿山,还有多久才到啊?”
孙山已经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了。
天色还那么早,有排才翻过,离目的地还有不少时间呢。
孙山问过陈管事,翻越大庾山要走一天一夜,所以他们肯定要在山中修整。
陈管事让孙山不用担心,大庾山虽然是山,但这是一座有路的山,驿道两边有驿站所以有地方住宿。
孙山听到这里就安心了,不过就算不安心,他好似也没有什么能量让自己安心。
陈家商队行商多年,经验老到,他们搞不懂的问题,孙山恐怕也搞不定了。
一大早出发,走到中午,陈管事安排午饭。
饭菜简简单单,吃饱后休息一会儿就继续上路。
这会儿陈觅波和何书骏也跟着走路。
孙山奇怪地问:“觅波兄,怎么不坐马车了?”
陈觅波摇了摇头说:“坐在马车里颠来颠去,颠到我想吐,不坐了。”
何书骏好笑地说:“其实走走也不错,这路越难走,我就越佩服冬零兄。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做买卖艰难啊。”
一般文人不喜欢买卖人,但陈冬零是个有才华的买卖人,俗称儒商,给人的感觉又不一样,大家都挺佩服的。
陆语鸣赞同地说:“冬零兄闯南走北,我是非常佩服的。这一路的艰辛,只有走过的人才能体会了。”
孙山一行人走一会儿路,坐一会儿车,走到天黑,还是未走出大庾山。
陈管事安排好客栈,孙山几人吃过晚饭,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大家急匆匆地爬上床,呼噜噜地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