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
这下子众人在也坐不住了。
如果说天天来着樊楼，
还能推断说对方是家里有钱，
可这不花钱白玩儿的本事谁不想学啊！
那姑娘嫣然一笑，露出憧憬的神色。
“因为陆公子可是师师姐姐的心上人啊！”
“师师姐姐？”
王谦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说的莫不是号称汴梁第一的花魁李师师？”
“当然！”
一瞬间，在座众人鸦雀无声。
他们还在纠结是选丙等还是乙等的时候，
人家的身边已经围满了樊楼的头牌，
当大家以为这就是陆修的上限时，
却发现他身边居然还藏着汴梁第一李师师。
“其实我这么说也不太对。”
“陆公子之所以受欢迎，完全是因为他的才华。”
听到这话，顿时有人不太服气。
“那陆修，真有这么神？”
“咱们楼里能当上头牌的姐姐，”
“容貌身姿几乎不差分毫，又都各有绝技。”
“或者擅长歌舞，或擅长乐器，甚至有擅长诗词歌赋！”
“她们每一个都是这花魁的有力人选，却又难以拉开差距。”
众人听着，不由的想起啦方才的那几位姑娘。
若是让他们选择，还真的评选不出个一二三四。
“姑娘们想要再进一步，缺的就是那个契机，”
“当初若没有陆公子当初那一首《生查子》，”
“师师姐姐也不可能一举夺魁，艳压四方。”
说着又有其他姑娘在旁边补充。
“现在师师姐姐走了，花魁的位置又空了出来。”
“几位头牌姐姐想那花魁的位置，想的是整夜整夜睡不着。”
“这时候能够见到陆公子，自然是千恩万许了！”
听到这里，有人自觉明白了什么。
“我道如何，原来是这样！”
“那首“遍看东京花，不似师师好”？”
“若给我点时间，我也能写的出来！”
这些人都是新科进士，
一个个自付才学出众，谁也不服。
最重要的是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王重阳打趴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便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
但若是一个书生只要嘴巴够硬，就没有人能打败他！
你就算是把诗仙词圣放在他跟前，
他也会说大家不是一个路子无法可比。
“所以其实他也没什么钱，”
“不过是靠着文采，赢得了师师姑娘的芳心。”
“若是给我点时间，我也能写出不差的诗词来！”
“说到诗词，我也颇有心得！”
“可惜可惜，我来这汴梁有些晚了。”
“不然的话，师师姑娘岂能让他人亵渎？”
“哎，师师姑娘糊涂啊！”
这次旁边的姑娘们都听不下去了。
“各位客人觉得那首《生查子》不好？”
“一般，相当一般！”
“哎，这话说的有些过了。”
“这首词我觉得还可以，主要是师师姑娘好！”
旁边的姑娘们听这些人吹牛都要听笑了。
其中一人眼珠子一转，娇声问道：
“那客人以为什么样的诗词叫好呢？”
方才嘲讽陆修文采一般的那人拍案而起：
“自苏大学士之后，这词曲之中唯有前日那首《卜算子》深得我心。”
“可是那一首《卜算子*赠友人王遂宁》？”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对对对，正是这首词。”
“我觉这首词写的那叫一个好！才叫一个绝！”
樊楼的姑娘们眼看都要憋不住笑了，
那位自称住在汴梁附近的士子皱起了眉头。
“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
“这首词好像也跟师师姑娘有关。”
“据说是一个士子和一位侯爷争风吃醋，”
“那位士子当场挥毫写出了这首《卜算子》，”
“最后以十万两天价把冠名卖给了一个豪商！”
“十万两？？？”
“十万两！！！”
“开什么玩笑，这应该就是以讹传讹。”
“或许是几千上万，最后被人传成了十万。”
坐在王谦身旁的姑娘笑吟吟的说道。
“确实是十万两不假，我等姐妹就在旁边看着呢！”
“可不是！据说那银票装了满满一小箱呢！”
“是啊是啊，若是没有那么多钱，”
“陆公子又怎么能给师师姐姐赎身呢？”
旁边有人脱口而出。
“那位士子居然也姓陆？”
身旁的姑娘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陆公子不姓陆还能姓什么？”
王谦眉头紧锁，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但是即便是他，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那陆公子莫非就是……”
“当然！”
“在这樊楼内提起陆公子从来就只有一人：”
“那就是陆修，陆长生！”
雅间内，空气彻底凝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都没有缓过来。
这一夜即便是樊楼姑娘温暖的娇躯，
也暖不热他们那颗哇凉哇凉的心，
甚至半夜醒来的时候，
都还会觉得自己的老脸隐隐作痛。
但是陆修对此却是全然不知，
就算是知道也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离开樊楼之后他本要准备回家。
樊楼的姑娘虽然不错，
但是家中可是有着汴梁第一花魁。
“少爷，你这去的也太久了！”
“臭小子，少爷今天教你一个道理！”
“到这青楼勾栏，你就是坐在房间里抽……喝茶，”
“也绝对不能早早出来，不然别人会耻笑你的！”
洪七虽然早熟，到有些东西还是不懂。
“为什么啊？”
“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别废话赶紧回家，不然师师该等着急了。”
“回家？”
“少爷你不参加丐帮大会了？”
陆修一拍脑门，他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毕竟一群老老少少的乞丐开会，
怎么也不可能比樊楼的姑娘唱歌跳舞有意思。
“算了，不去了！”
“不去了？”
“那要是掌钵龙头当上了帮主，”
“以后咱们兄弟岂不是难做？”
“还是说舵主你准备听我们的建议，自立山头？”
陆修呵呵一笑，拍拍身边的雨伞。
“开什么玩笑？”
“打狗棍都在我手里，他当个屁的帮主！”
洪七哦了一声，然后连忙说道。
“不对，你还是得去一趟。”
“老杨和李掌柜他们以为你要争帮主，”
“所以带着京城的不少弟子已经赶过去了。”
“你要是不去，万一打起了我怕他们吃亏！”
陆修啊了一声，没想到还有这茬。
“当年太祖皇帝黄袍加身，我以为是自导自演，”
“没想到现在居然轮到我，看来这帮主不当还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