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朝廷的人终于抵达石兰寺。
来接江河的是熟人,正是那个牛高马大、三十无子的病人——威远将军。
“大师,我儿子在夫人的肚子里,现在已经三个月大啦。”威远将军喜滋滋道,“多亏大师,您就是我们一家的恩人。”
“说不定是闺女。”江河皱眉看他,这不会是个重男轻女的渣爹吧?
哪知威远将军听了反而更乐,拍着大腿,笑呵呵地说:“闺女好啊,像她娘,长得美!”
江河心里呵呵,威远将军的夫人生得娇美可人,和他站在一起,活生生阐释什么是美女与野兽。
威远将军露出人生赢家般的得意笑容,一路上都在和清心寡欲的出家人吹嘘当年他是如何死缠烂打、最终抱得美人归的故事。
这事他能吹一辈子,毕竟当时他可是打败无数世家贵公子,娶得美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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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夫人说过,一辈子就她一个,不纳妾,生不出来也不纳……”说到这里,高大威猛的将军眼里隐约有泪光,宛若猛兽含泪,“无子是我的问题,我本想光明正大地往外说的,偏生夫人提前将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她知道我在军中需要威信,需要男人尊严,所以她担下所有责骂。”daqu.org 西瓜小说网
这个山一般强壮的汉子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他赶紧扭过头,生怕让人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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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在家人面前都无法说出口的话,唯有在大师面前能倾吐。
大师是他们夫妻的恩人,没有什么不能对他说的,更何况大师慈悲为怀,不会笑话他一个大男人还哭哭啼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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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施主日后一直对你的夫人好。”大师眼神柔和,看多了无子妇人面临的压力,他知道将军夫人有多难。
“那是自然!”威远将军意气风发,“将来孩子敢不孝顺娘亲,老子打肿他们屁股!”
说着,威远将军涎着脸,凑近大师:“那个,大师啊,你能不能告诉我,夫人生下的闺女像我还是像她?”不等在师开口,他又忧心仲仲起来,“要是像我就糟糕啦,这咋嫁得出去?我听说儿子像娘,闺女像爹。”
只要想到他闺女将来会长胡子,一刀能砍下敌人的脑袋,他就直打哆嗦,这得搭多少嫁妆,才嫁得出去啊?
鹦鹉也好奇威远夫人肚子孩子是什么模样。
可惜这是个被江河这任务者修改过的未来,ai只知道原来的世界线,不过江河在修真界学过算命,应该能算出来。
被威远将军的铜铃眼紧迫地盯着,江河能怎么办?只得帮他算。
半晌,他说道:“唔,将军运气不错,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龙凤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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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个?那我夫人生孩子时的危险不是加倍吗?”他一把扯住和尚,眼泪又要流下来,“请大师救我夫人一命,我听说大师特别擅长安胎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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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这是谁传的不实流言?特么的他一个和尚擅长接生,这说出去还有人信?哪个圣僧擅长接生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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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咬牙切齿,“贫僧是僧侣,是出家人,不是大夫。”更不是妇产科大夫。
威远将军可不管他是和尚还是大夫,他心下盘算着,反正人到了京城也跑不掉,他可以经常请大师上门给他夫人安胎。
去京城的路上,还真有人来追杀大师,而且来的还不仅一波。
威远将军不在意的抖了抖大环刀上的血,惊奇地盯着随行的鹦鹉。
“这真是神鸟啊,敌人还没靠近,它就感知到了。”
有这只鹦鹉提醒,不用等到敌人杀上来他们才发现,倒是省了很多麻烦,应付起来也能更从容。
鹦鹉跳到将军头上,爪子抓着他的头发,非常满意将军的粗硬的发质,适合作窝。
它得意洋洋地吹嘘自己:“我们动物的五感比人类强多了。”
更不用说它用的鹦鹉壳子是从系统商城买的,是强化过的超级金刚鹦鹉——金刚是真金刚,不然商城也没脸卖高价啊。
威远将军哈哈大笑,并不介意鹦鹉将他的头发当鸟窝,这样一来他们就轻松多了,不用时刻绷紧神经。
解决完敌人,威远将军钻进马车,厚着脸皮要喝茶吃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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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威远将军吃点心吃得不亦乐乎,他以前不喜欢吃点心的,只怪大师做的点心太好吃了,还是咸味的,太对他的胃口。
“神鸟,你想不想当将军?”威远将军撕下点心喂鹦鹉,“若是当上将军,有人伺候你吃瓜子、喝清泉、梳毛发,你歇脚的架子也给你打成金的。”
鹦鹉顿时来了兴趣,它不想再当夫子,当夫子费嗓子,将军这个职业听起来不错。
“来说说,我怎么才能当将军?”
威远将军眼里都是精光,“上战场,立功就能当将军!”他努力地游说鹦鹉,“只要你在战场上施展你的本事,皇上肯定乐意封你为将军。”
想当初,皇帝的狼犬在战场救了他,皇上当即封他的爱犬为狼将军,还命人打了个金牌子挂它脖子上,这狼将军现在是兽园的一霸,成天耍将军威风,欺负其他动物。
威远将军十分肯定,如果鹦鹉立下大功,皇帝肯定不介意多个鹦鹉将军。
鹦鹉正要说话,突然抬头看向窗外,说道:“前方有血的味道。”
不久后,前去探查的侍卫过来回话。
“大师,将军,前方有辆马车停在路中央,是礼部尚书温家的马车,马车上有一名动了胎气的女子,是温尚书的儿媳妇。”
江河将手中的点心塞进嘴里,拿出银针,叹气道:“冰天雪地的,孕妇就不要随便外出啊。”
虽是这么说,下车的速度并不慢。
威远将军跟着江河一起下马车,去了温尚书府的马车。
马车里,一名年轻的少妇捂着还未到三个月的肚子,神色惊惶,满脸痛苦,直到一道纯净温和的声音响起。
“别怕,等贫僧为施主扎几针,就不会疼了。”
少妇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抓着大师的白色僧衣,就像抓着救命浮木,“孩子,我的孩子,求大师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夫家期盼着的孩子,她不能失去他。
江河安慰道:“孩子也会没事的。”
少妇身边伺候的下人神色惶惶,都给大师跪下,求大师一定要保住他们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若是少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事,她们这些伺候的人都没好下场。
威远将军站在马车外,不耐烦地听着里面的动静,这磨磨蹭蹭的,得多久才到京城,他想念夫人了。
半晌,马车里响起大师的声音:“夫人觉得如何?”
“大师,我的肚子不疼了!”温少夫人面露惊异之色。
威远将军听到这里,就知道孩子没事,站在马车外道:“行了,别说废话,走了走了,趁着天黑之前,赶紧到驿站歇息。”
这天寒地冻的,万一错过宿头可要遭罪。
温少夫人知道外面是威远将军,这位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还是手掌军权的将军,可不是那些徒有虚名的。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坚毅之色:“将军,你们可是朝京城方向走的,能否让我们跟在后面走。”
虽然身在外地,不过她也听说过玄济大师在安胎诊治以及治疗妇人无子方面非常厉害,跟在他们的马车后走,肯定万无一失。
思及此,温少夫人脸上微微发烧,她知道自己不要脸,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有失!
玄济大师行了个合掌礼,并未说出反对之语。
威远将军啧了一声,果然大师是菩萨心肠,他示意侍卫放慢速度。
算了,大师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多点人脉也是好的。
只有鹦鹉在心中嘀咕,没看出来威远将军浓眉大眼、一副煞神的凶狠模样,对孕妇竟然这么优待,这就是爱屋及乌?
马车再次上路。
马车里的温少夫人脸色依然苍白着,不过神色好了许多。
不久后,听到前方响起金鸣之声,温少夫人眉头跳了跳,她并不蠢,知道那些追杀大师的人的目的,吩咐周围的侍卫,“你们分一半人上去帮忙。”
温少夫人从来没想到居然那么多人不希望皇上有子,不过她也不是笨的,很快想明白玄济大师为何会进京。
一炷香前,威远将军特意让人过来通知她保持距离,免得被刺客当成一伙的。
这马车里毕竟有一个孕妇,可不能受到一点颠簸。
温少夫人是个果断的,如果玄济大师一行人出了事,她也讨不了好,肯定被刺客当成知情人杀了,还不如同进退。
不管需不需要,大师和威远将军肯定会记住她的好。
她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还未到京城,不放心的皇帝又派侍卫过来。
温少夫人面上有光,这下子她也在皇帝那里挂上姓名,只要皇帝稍微露出一丝半点,她就有底气压住婆婆为夫君纳娘家侄女为妾。
威远将军一路上嘎嘎乱杀,鹦鹉跟着嘎嘎叫。“哈哈哈!”威远将军胡乱擦擦脸上的血,“好久没这么杀人了,真痛快!”
带着一身浓重的血腥味,他钻进马车去抢鹦鹉的点心,惹得鹦鹉嘎嘎嘎地叫着,去抓他的头发。
先前在驿站,江河趁机做了一堆素斋点心,本来预计能吃到京城的点心,有了威远将军这个大胃王,不到一半的路就没了。
当今皇帝不好女色,后宫的妃子不足三十人,看得出来,皇帝也不是萝莉控,这群后妃中年纪最小的都满十八了。
玄济大夫?
想到给清悟上课上到想当哑巴,鹦鹉觉得自己以后一定要懂得沉默是金的道理。
“风小子?”江河微讶,姓风,不会那么巧吧?
江河当然知道他为何这么热情,当今皇后姓风,是他的嫡姐。
风鸣道完歉后,整个人仿佛都变灰了,没有了刚才阳光开朗的色泽。
威远将军看得很清楚,大师捏着佛珠时,他的眼神好像最先看的是刺客的额头。
它怎么忘了狗宿主小肚鸡肠,心眼比它这个当鸟的还小。
上课上到喉咙疼、嗓子哑的鹦鹉赶紧用翅膀捂住嘴。
侍卫们心里很感激大师,对大师颇为敬重,脱口就问:“玄济大夫,您为何生气?”
“风施主!”
威远将军不禁吹胡子瞪眼睛,“我的老寒腿这么严重,大师都治好,你怕什么?大师什么病都会治,又不止不孕不育。”
江河心里呵呵,我倒希望你讲究点。
他纳闷地问:“系统,你怎么不说位面之子有精神病?”
她放下帘子,有些不明白,正常时的风鸣阳光可爱,是个令人欣赏的少年郎,稚嫩的脸蛋让长辈看了都忍不住想捏一捏,怎会杀起人时,变了个人似的?
风鸣也知道自己吓到无辜孕妇,消失了一个下午,直到眼睛的红色消失才回到队伍中。
他能高兴才怪。
随行的侍卫也被江河一手医术征服。和刺客交手时,刀剑无眼,侍卫们或多或少都会受些伤,若是平时执行任务,自己简单地包扎一下就好,然而这里有一位被医术高明的大师,他见不得人受伤不管,给他们上药包扎后,伤口好得非常快。
没看到人之前,京城很多人对玄济大师指指点点,背地里腹诽不少。
系统在江河脑海里嘎嘎地笑,“宿主,他刚才说的一定是送子观音。”
他们也是担心,若是玄济是个欺名盗世的,给佛门的脸面抹黑怎么办?那边的道门正虎视眈眈地想争国教的地位呢。
这一身的血腥味,加上汗水味,真是太臭了!怨不得世人总说臭男人,还真是挺臭的。
在那群大师们的担忧中,江河进宫的第一站是先给后宫的妃子们讲佛法。
一尘不染的白色僧衣,神态高远,气质飘渺,肩膀上羽毛华美的鹦鹉更是给他添了几分神秘。
威远将军眼尖,远远就看到领头人,“哎哟,连风小子都被派过来了,这下子应该没人敢派刺客过来了。”
京城的百姓并未觉得奇怪,和尚在京城出没很正常,只是这个和尚生得特别好看,他的名声特别大,大到让无数京中后院因无子受嗟跎的妇人翘首以盼。
朝中的有识之士也不能忍,皇帝年纪轻轻,就想求神拜佛求长生了,这是亡国之兆啊。
鹦鹉勉强道:“大概是后来吃了药?”
这一路上,又遇到一次刺杀,江河终于知道为何威远将军叫风鸣风小子。
马车里的江河屏住呼吸,“施主,距离产生美。”
江河无视它的话。
“闭嘴!”江河回它一句,面上端出大师的架势,双手合十,手捻佛珠,露出普照众生的微笑。
江河的嘴角抽了抽,他们这是嘴秃噜了吧?一定是的吧?!
江河这位“送子大师”进京,搅起的风云连相国寺都关注到。
威远将军一点都不客气,“都是自己人,不用讲究那等迂腐的礼节!”
每次听到宿主的抱怨,系统鹦鹉就嘎嘎嘎地笑得肚皮都朝天。
江河没有在外多逗留,随着威远将军一起进宫面圣。
接下来的路上,风鸣热情开朗地跟着大师套近乎。
江河还未开口,风鸣就一脸诧异:“大师不是只会治不孕不育么?”
“风大人。”
这绝对不能忍!
威远将军勒着缰绳,同一名气质阳光的少年打招呼。
所以,这事还是得看脸么?
江河垂下眼,系统的声音在他识海响起。
皇后暗自失笑。
这风其实是“疯”的意思,疯小子。
江河伸手掐住鹦鹉的脖子,格外温柔地说:“贫僧觉得你还是回到庙里给清悟上课更佳,对了,医学生要学多少年来着?”
“哇,位面之子果然不同凡响,小学没毕业就上战场了呢,初中没毕业,杀的人就过千啦。”
“您一定是送子观……圣僧玄济大师吧。”风鸣看到马车里的大师,眼睛都亮了,还带着几分热切。
马车的车帘打开,能看到皇上派来护送的侍卫。
刚开始时,威远将军还怕吓着大师,后来有一次,一个刺客冲到马车边上,他急得冷汗都流下来,结果大师捏了一颗佛珠,轻飘飘地一甩,那佛珠就将刺客的手打了个对穿。
对他们这些纯臣而言,皇帝有子,国家过渡得更平稳。
上次皇上也请相国寺的大师进宫除鬼,那胡子眉毛皆白的大师也在后宫讲佛经,然而却不见她们这般专注。
皇帝无子,压力最重的是皇后,皇后还被人怀疑过心胸狭隘,对后宫妃子下绝子药。
然而那些宗室可不这么想,想从龙之功的投机分子也不这么想,一时间京城风起云涌,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皇帝有子的。
“大师,皇上又派一批人过来保护您!”威远将军说道,心里还有些可惜,他砍人砍得痛快,但皇帝肯定等得不耐烦。
与威远将军寒暄几句,少年风鸣便打马上前,来到马车前。
少年生得可爱,圆圆的脸上还有小奶膘,身高比众侍卫还矮上一大截,但看他身后一众精悍手下对他的臣服恭敬的模样,便知此子不可小觑。
等他们看到人时,众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传说中的佛子,大概就是这模样吧。
后来再遇上刺客,他就放开砍了,大师的佛珠108颗,用光之前都不用烦恼。
温少夫人知道这事不能怪风鸣,要怪也只能怪刺客,再者她现在也没事了。
见大师感兴趣,威远将军介绍道:“风小子全名风鸣,别看他今年才十六岁,这小子十二岁就上战场了,军功实打实的。”
和上一个世界的凉康帝比,这个世界的皇帝确实好多了。
不是玄济大师吗?!!!
剩下的路程,江河直接摆出大师的架子,就连点心都不做给威远将军吃,让这位莽壮的汉子很是不解。
江河顿时面无表情,在脑海里问系统:“他是怎么混成位面之子还没被人打死的?”就这嘴巴,想弄死他的人一定不少。
马车继续在路上轱辘前行。
“大师,您看他这脑子还能治吗?以前他没这么疯的。”
大师咋就生气了呢?为啥生气啊?
与大师见过礼,风鸣更相信这是个厉害的、能送子的大师了,当下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只要有他在,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大师。
送子娘娘?!哎哟,还是男的!它要在论坛上发帖子,真是笑死鸟了!
说完,他就拍马上前迎接来人。
简直就是个杀神。
进宫时,江河思索着,觉得自己如果再不做点什么,只怕日后即使青史留名,大概也是史上第一个搞妇产科的和尚。
特么的,他都说过了,他是和尚,是和尚,不是大夫啊啊啊啊!
他红着眼杀得兴起,杀得越多笑得越开心,让人看着就胆寒。
皇后抬眼看向那群听得聚精会神的妃子们,先前还闹着的妃子,现在都不闹了,她们的眼睛亮亮地盯着貌美的大师。
这就是他不高兴的地方,他本应该因为圣僧神奇的本事出名,而非医术。皇帝请他进宫也并不是为了请他当国师,而是让他s送子娘娘。
这确实是个小疯子,威远将军还没来得及出手呢,风鸣就抢先一刀子劈进去,一颗头颅高高飞起,划过天空,向后砸过去。
玄济大师进京的那天,是一个很平常的一天,风和日丽,繁华的京城和往日差不多。
威远将军实在看不下去,将陷入沮丧难堪、一言不发的小孩提溜到大师面前。
江河只觉得自己的脸仿佛被这隆冬腊月的风吹得冻住了。
温首辅将御史喷皇帝的奏折打了回去,这些沽名钓誉的蠢货,只看到玄济大师是和尚的身份,不知其能耐。
江河只得再次动手施针,他看得出来风鸣不是故意的,应该说他杀得兴起,理智全飞。
江河:“……”
鹦鹉看了眼仿佛在血水里泡过的风鸣,迟疑道:“不是精神病,他是大脑受过创伤,后来治好就正常了。”
他们派人守在皇宫前,想第一时间将江河请过去论佛法。
那颗头颅正好砸在温少夫人的马车前,两颗死不泯目的眼珠子盯着她,她差点没被吓死,一惊一乍之下,又动了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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