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眼睛特别大,眼睫也很长,可是她不曾转动的黑眼球,只会让季东华感到诡异。
这会,季东华一条腿还在水里,冰冰凉的池水,使得他开始微微抖,觉着身子骨很冷。
“小丫头,你看我干啥?”季东华停下了揉腰的动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水塘周围始终保持着寂静,显然是季东华问询,没能换来小姑娘的回答。
这一刻,同季东华一样感到惊讶的莎木,刻意注视起小姑娘的胸脯,于是现这对饱满,一直都没未随着呼吸而前后律动。
顿时,莎木像触电那样,匆匆退了不止五步,然后转过头,去看目瞪口呆的季东华,岂料,正当莎木的视线转向伙伴,季东华紧挨着的水面里,居然有一颗湿漉漉的人头,在那露出眉眼以上的大部分,目不转睛地盯着季东华看!
这颗头颅分不出男女,因为眉眼以及丝,统统都湿漉漉的,况且鼻梁以下的部位,还都隐匿在水中,目观只能看到他极力上翻的眼皮,以及那两颗用来逼视季东华,并且布满血丝的眸。
“东华,东华!走…走!”
季东华见莎木盯着水面满脸惊骇,还把话说的颠三倒四,一时直觉告诉他,照着莎木说的去办准没错,于是他匆匆起身,连衣服都顾不上拿,就抬腿和莎木奔往内阁。
然而,前往内阁的必经之路,就站着那个不会喘息的小姑娘,但是头皮麻的二人,都不想在此滞留半分,所以狠下心来一咬牙,卯大劲和小姑娘错了过去。可是,就在他们绕过小姑娘后不久,眼着通往内阁的月亮门,越来越近的时候,莎木手里的火把,竟然熄灭了。
这下,周围顷刻间陷入月影飘忽的黑暗,然而,他们的脚步并未为此驻留,因为莎木借助月光,依稀能看清内阁的位置,至于拥有夜视能力的季东华,有光与否都不成问题。
“莎木你到底看着啥了?!”感到脊背寒的季东华喊。
话落,疾跑中的莎木正想着该如何组织语言,谁想夜眼如猫的季东华,居然蓦地停了下来!
由于光线制约,莎木的动作比伙伴慢了两拍,但是心有余悸的他,还是很聪明地退了回去,选择和季东华站到一起,并气喘吁吁地问:“怎么了?”
接下来的十余秒,莎木没想到他的问询,对方也会选择默不作声,于是莎木探过头去,勉强借助月光,看清了季东华的表情以及态势。
这会,赤身裸背的季东华,头上冷汗流的像水一样,而表情更几近风声鹤唳,还有就是他深邃漆黑的双眼,此刻盯在内阁的月亮门那里,一动不动。
莎木见状后,顺势朝月亮门看去,不料却什么也没能看到,只感觉月亮门那里黑乎乎的,月光的覆盖度几乎为零。
突然,有一种极大的声音,开始66续续地从他们身后传来。
这种声音,是在沿海度假村整天都能听到的,它是象征有人浮出水面,水流挂在身体上,拍击水面的那一类动静。
现在这种声音,源自于二人身后不远的地域,而那里也恰好有一个混浆浆的水塘。
“东华快走!有东西走出池塘了,还不止一个!”莎木讲完话,拔腿就朝月亮门跑去,然而,他才跑出十余步,健硕如牛的季东华,就像飞来的锅盖那样,瞬间将他扑倒在地。
莎木闻到烟味,张嘴便问:“你傻了你?扑我做什么?!”
蓦然间,季东华乱颤的嗓音,令本就处在恐惧边缘的莎木,瞬间竖起了全身的毫毛。
“木头,咱哥们回不去了,就算萧桐在这也白扯,因为月亮门,已经被一些口歪眼斜的女人,给堵住了。”
刹那间,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脚步声,将莎木闻其言所幻想出的恐怖场景,又推向了崭新的顶点。
“东华,好像有好多人朝咱们来了!”
季东华头也不抬地说,“木头,你能看到长廊吗?不行我背你。”
“能,脑袋里。”莎木应得斩钉截铁。
季东华闻言站直,并且把莎木也捞了起来,“那好,走,离开黎麟堂,走!”
当莎木和季东华逃离了黎麟堂,天空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堆满了叠加的乌云,而原本匐在屋顶,去竖耳倾听杀人事件的萧桐,这会也大可不必躲躲藏藏,因为天空中的光源,已经被乌云掩盖,哪怕萧桐在屋顶跳桑巴,那些一心集思广议的捕头官差,以及周瑶等人,也不会现他的存在。
但是,要问萧桐藏在这偷听多久了,少说也有半个时辰,可他始终都听得云里雾里,并且周瑶和捕头的中心,还放在拳神身上从来没改过,所以,相关那两名尸体的资料,萧桐至今都没听到一个字。
这会,萧桐居高临下的俯视周瑶,在心底骂了对方几百次不会变通,就像他们探讨的话题,说拳神武艺高强,死的非常蹊跷,极难琢磨,可换位思考一下,既然琢磨不透拳神的死,那也可以先调查那两具尸体的资料,大可不必在原地踏步。
“笨周瑶,你可以投胎回炉了。”
就这样,萧桐一直暗骂周瑶,可久而久之,他也感觉听这帮蠢人议事,是一种精神上的痛苦,还不如去找女尸。
想到女尸,萧桐突然联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小公主被野兔他俩早早给制住了。
念此,他没犹豫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转身便要跃入府衙,去地牢解救小公主。然而,在府衙所在的这条街上,尽头处突然出现了两抹身影,萧桐一看那两个人影,顿时在心底暗叫糟糕,想都没想就迎了上去。
此时,光腚拉碴的季东华,和莎木一块闷着头疾行,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而他的目的地,自然就是府衙,因为摸金校尉去找季东华的时候,曾说萧桐就徘徊在府衙这边。
突然,跟闷葫芦似的季东华,鼻尖突然动了动,并看向莎木说:“萧桐来了,我闻到了。”
莎木的型有点乱,他头也不抬地说:“你鼻子属狗的?”
这会,萧桐迎面跑向他二人,随着他们的距离越来拉近,萧桐的心境还会跟着越来越沉,因为季东华和莎木的表态,都太过于狼狈,无法不让萧桐往坏处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