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文成在盛花家里吃过晚餐准备离开时,却发现房门被人一脚踢开。只听见“怦”的一声把刘文成和盛花吓了一跳,刘文成定睛一看,这不是巧英吗?她怎么来了。
巧~巧英,你咋来了?刘文成心里有点虚。
我咋来了?我来的不是时候是吗?巧英两眼瞪得像铃铛那么大,死死的盯着刘文成和盛花,又看了看桌上吃剩的饭菜,冷笑了一下说:“哟,这都过上了啊!看来我来的确实不是时候,行,我也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下一步吧。
巧英说完就往门外走,刘文成赶紧追了出去。盛花可不是吃素的主,今天巧英突然找上门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通指责,盛花哪受得了这份气:“你给我站住,巧英,你以为女人都像你一样那么随便,你男人被人打了,你关心过他吗?
我男人被人打了为什么不回家却跑到你这里来,又是吃又是喝的,如果今天我不找过来,他是不是今晚就在这里睡了。
巧英不甘示弱,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双方扭打到一起。只见两个女人互相扯着对方的头发,巧英连踢带踹,看似很厉害,其实一脚也没踹到。
再看看盛花,那大体个子,平时干惯了力气活,别看比巧英矮,可是比巧英粗啊!主打一个底盘稳,巧英张牙舞爪,盛花左右躲闪,趁其不备左手一个“黑虎掏心”,左脚再来一个左正蹬,又来一个右踢腿,只打得巧英毫无还手之力。
两个女人越打越激烈,刘文成在旁边喊破了嗓子,谁也不听他的。把刘文成急得上窜下跳,拉这个被推开,扯那个被踢一脚,帮谁都不好也不能拉偏架,一个是自己有名无实的老婆,一个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帮谁也不合适。
此时此刻恐怕是刘文成这一生中的高光时了,两个女人为他打得不可开交。巧英的长头发被扯下一把,她想扯盛花的头发,盛花是短发,一扯没抓住,再扯够不着;总之巧英占了下风,刘文成见状急了,也不管盛花生不生气了,上前帮着巧英把盛花推开,再不管的话巧英就被打惨了。
好不容易把两个女人拉开,巧英仰起胜利的脑袋,挑衅似的看着盛花,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到底是我男人,关键时刻还得向着我。
盛花也不管那一套,他们就是两口子一起上也一定是自己的对手,自己活到这么大,风里来雨里去,才不会那么玻璃心呢!刘文成就算是偏向巧英那也是应该的,人家才是夫妻嘛!更何况,刘文成也没有偏心那么明显,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自己在刘文成心里还是有位置的。
一想到这个,盛花释怀了,乐观积极的人,总是有能力让自己过得开心,不钻牛角尖。
刘文成把盛花和巧英拉开,然后拉着巧英回了家,平静下来的盛花这才发现,原来有好多人过来围着看热闹,都是周围的邻居。盛花没好气的喊了一声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打架啊!周围看热闹的邻居这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再看刘文成和巧英这边。路上刘文成想去牵巧英的手,被巧英甩开了,她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在前面走着;刘文成跟在后面,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想到下午二喜说的话,还有村里人的风言风语,刘文成不知道该不该问问巧英,这都是真的吗?可他又怕问了巧英会生气。
到家后,巧英三两步走到屋里,找板凳坐下,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是刚才被气坏了。刘文成心里暗喜,看来巧英是在乎自己的。
“巧英,你听我解释,我和盛花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把她当姐姐而已,刘文成试图向巧英解释,但是巧英好像并不在乎这个。
只见巧英喝了一口水,平复了下心情,对刘文成说:“你跑到盛花家干嘛?还在那里吃饭,你不知道孤男寡女需要避嫌吗?
“下午在地里和二喜打了一架,我怕回家你看到后担心,就到盛花家去躲躲”刘文成说。
“你为什么和二喜打架?
“他~”刘文成刚准备对巧英说和二喜打架的原因是因为他侮辱巧英,话到嘴边刘文成赶紧停住嘴。
巧英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此刻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
“巧英,你是怎么知道我去盛花家的?刘文成追问道。
“听二喜说的,他跑到咱家来,说亲眼看到你去盛花家了,还说了很多你和盛花的坏话,我气不过就找上门了。
“又是二喜,这个坏小子”刘文成骂了一句。算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刘文成决定不再追究,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巧英示意刘文成去打盆水,把身上的泥洗干净,然后再刷刷牙。
刘文成心神领会,一扫今天的灰暗心情,美滋滋的去了院子里,当时农村院子里家家户户有一口井,是自己打的,为的就是用水方便。
刘文成把水从井里打上来倒到脸盆里,拿起晒好的丝瓜瓤,那时候没有搓澡巾,农村人洗澡就用这种晒干的丝瓜瓤,特别能搓泥。
刘文成搓啊搓,把自己搓的全身通红,身上的泥掉了一层又一层,搓了有四十分钟总算是搓干净了,刘文
成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洗好身子后,他又拿来牙膏牙刷,这牙膏牙刷还是结婚前买的,买回来就没刷几次,牙膏口都干巴了。刘文成使劲一捏牙膏屁股,挤出来一些放到牙刷上,然后大力的刷了起来,仿佛力气越大,他那口大黄牙就能刷成白色似的。
刷了足足五分钟,刘文成美滋滋的来到屋里,幻想今晚肯定是一个美妙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