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帮主…..”
柳无双闻言，心里的那份动容愈大。
他看着平静的秦阳，更加觉得自己怎么没有早点加入？！
相见恨晚！
要是入了炸天帮，又何必在至尊盟受孟天玄的气？！
这时，柳无双也不免有些好奇，忽然升起了一个念头…..
倘若让秦阳来选择是否关闭血灵大阵，那他会作何抉择？
当场关闭？
亦或是选择其他办法？
思绪间。
“无双前辈，你可知血灵大阵的更多信息？”
秦阳放下茶杯，继续问道：“比如所在的地点，构造，防护措施，或者详细一点的运转阵线，我想进一步深入了解。”
“这个好说，少帮主。”
柳无双肃然道，脊骨绷得笔直，倒豆子般口若悬河，“之前孟天玄处心积虑，还曾经和我提起过……血灵大阵遵从天道法则，共分为三部分，而咱们的江海市，刚好就是整个血灵大阵的阵心！”
“江海市？阵心？”
秦阳闻言，微微皱眉，还真有些意外，“你确定？”
“千真万确，少帮主！
而且那阵心远在天边，实际上近在眼前啊，您之前也曾见过的……”
柳无双顿了顿，转头望一眼窗外，视线远眺仿佛能穿过楼宇间隙，直抵数公里外的某个地方。
“我还见过？”
秦阳瞪大双眼，对着藏匿点更加意外了，这么高端的玩意，自己见过居然还不知道！？
“在哪呢？”
“所谓阵心……”
柳无双缓缓开口，“其实就在璃水湖下最深处。”
“恩？！”
这次轮到秦阳愣了，差点没喷出嘴里的茶！
好家伙！
大阵居然在那里？！
之前自己也曾做过设想，趁着抽空，派分身找遍了这么多地方，掘地三尺，几乎是把江海市外查了个遍。
结果你现在和我说。
阵心就在湖底？！
“不错，这最显眼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柳无双点头肯定，接着娓娓道来，“江海市这座璃水湖历史悠久，早在千年年前还尚且是一个小泊，由我人族先辈亲自嵌入阵心，改变了此地的山川气候，犁出暗河填满，这才有了今天的规模。”
“原来是这样。”
听到这，秦阳眉头舒展。
多日以来的疑问终解。
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想到这血灵大阵就在江海市，还免去了出城寻找的功夫，那之后事情可就好办了！
“前辈，既然如此，接下来就劳烦您带路了。”
……
……
璃水湖畔，午夜时。
月光照在湖面上，几片落叶偏荡，涟漪扩散，水面波光粼粼。
此刻夜色深沉，路过的车辆也寥寥无几，秦阳和柳无双的身影走在柳树旁，气定神闲，仿佛是散步旅客，柳条随着晚风吹涤。
“果然有问题。”
秦阳来到柳树旁，查探了一下湖面底的动静。
刚一下放精神力，
立刻就捕捉到一股异常气息，淡淡血腥味飘逸，不同于第一次初遇嗜血蚂蝗的浓重刺鼻。
这是若有若无的气息，更像是某种法则。
血之法则！
以前自己两次经过此地，之所以没有发现里面问题，一是血魔的的腥味太重，自己远距离飞剑杀敌确实没注意。
二来，就是实力过于低微，勉强先天境和地尊境的水准，根本没办法探知其中玄妙。
“这地方血气这么浓厚…..难不成……那时候嗜血蚂蝗聚集在这，也是因为受到血灵大阵影响？”
秦阳看着湖面，陷入深深沉思。
如今升临天尊境后，这世界却仿佛掀开了一角，又给自己展示出了更多不可窥探的真相。
什么叫学无止境啊！
“就是这了，少主。”
柳无双蹲在湖畔旁，捡起一颗石子丢到了湖心中央，涟漪向着周围扩散，“您看，石子落地位置，那就是我们需要探寻的地方。
往下一直落到底部的河床，应该就能找到血灵大阵窍心。”
“好，伱随我过来。”
“是少主！”
秦阳往前踏出一步，柳无双紧随其后。
下一刻。
一层无形的空间领域展开，以秦阳为中心，携带着他包裹在内，缓缓往池底沉入。
水面凹陷出一个圆坑。
哗——
大量的水流汇集。
他们的身形慢慢下沉过水面，在巨大势能差牵引下，水流倒灌而来，四面八方全是磅礴水汽！
几尾锦鲤游鱼飘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两人，湖面底下生机盎然，鱼群稠密如云，缓缓朝着领域聚集。
“少帮主，属下祝您一臂！”
柳无双猛地抬起手，星力绽放，朝着周围抹去，暴热的温度追蒸干水汽，水面上升起袅袅白烟。
鱼群惊散！
然而下一刻。
轰！
水流刚过触碰领域界限，顷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进入了无底洞，不远处的空间颤动，消失的水流再次回归水域。
如此循环反复，水利不休！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没事，无须干扰湖里生态。”
秦阳覆手而立，控制着空间领域继续下沉，“这些鱼都是市政放养的，我们随手乱杀，有违公德，对市容影响也不好。”
柳无双：“……”
“少主好高深的觉悟！”
柳无双叹为观止，自己虽然对空间法则有一定了解，但像秦阳这样的精妙掌控，还是连边都看不到。
江海箭神会…..秦阳也会，其他的炸天帮至尊也会，似乎人手都习得一份空间法则的诀窍！
柳无双不免有些疑惑。
为何炸天帮的人，个个都会擅长空间法则？
还是人均大师级别？
这空间法则…..难不成和《天地同寿》一样，都是炸天帮的秘传！？
如今自己成为了二代“箭神“，也应该深入学习空间法则，这样才不负箭神威名啊！
“看来本尊也必须努力！”
柳无双思绪间，
前方的视野忽然开阔，已经能看到一些摇拽的水草，河床沟壑起伏，隐约有些断壁残垣，金属垃圾，废弃行李箱……
秦阳眼睛一眯，还能瞄到了亮闪闪的铜钱。
折戟沉沙，铁锈销蚀。
“古战场的遗址。”
“少主，我们到璃水湖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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