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去跟其他将士闲聊,间接委婉的说了这件事。
“我觉得,戚将军一直替我们说话,我们不能一直这样坐以待毙吧,总也要为了自己的事,出出力吧。”
他的话很有道理,原本就对雷诺不满的士兵们,都想通过这个方式来宣泄心中的苦闷。
有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其他人就跟着发表自己的意见,大部分都是同意的声音。
这些话就像星星之火一般,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军营,引起了大范围的不满。
一日,雷诺同军营里的将士起了争执,本就被傅泯鼓动了的将士们,此时直接就爆发了矛盾。
顿时,雷诺变得很是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但嘴上依旧没有示弱,依旧是端着自己的架子,说着些不合时宜的话。
这些话一出,周围的人更加愤怒。
“雷将军,你这样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其中一位士兵直接指着他人说着,这段时间雷诺无法无天的行事风格,大家都有目共睹,仗着陛下的圣旨,做些过分的事情。
“我可是陛下的心腹,你们想对付我的时候,先考虑考虑我背后的关系吧。”雷诺表面看起来趾高气昂,心里确实害怕的很。
虽然他的确受陛下器重,但若这么多人真打他,挨一顿打也是让人难受的。
这些将士们也不敢轻举妄动。daqu.org 西瓜小说网
就在雷诺以为没有人敢对他做什么的时候,其中一个人直接站了出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一切发生的太快,雷诺没有反应过来,他也还没来得及反抗,那个人就继续打着,一旦开始他就很难停下。
“住手!”
“快拉住他!”
大家嘴上是这样说的,但是实际行动却放慢不少,那个人的每一拳都打在他们的心上,既然他们打不了雷诺,总有人能替他们泄愤。
其他人刻意冷漠的模样,雷诺看的一清二楚。
“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我雷诺也不是吃素的。”
他对着第一个打他的人开始暴打,这段时间待在军营里,他用钱财收买了不少将士,此时就是用那些将士的时候。
他们表面上是为了拉开两人,实际上是帮助雷诺打另一个士兵,而其他士兵见到情况不对,也加入进来,一场大混战就此展开。
戚少钦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一直放任下去,他连忙出来制止了大家的行为。
“够了,军营没有军纪的吗?所有人自己主动去领军法。”
大家心中都敢怒不敢言,可其中一人受了重伤,他连走都为难。
就连戚少钦都没想到,雷诺竟然会下这么重的狠手,身为将军,他还需要为将士们说上两句的。
“雷大人,你把这个将士害得这么惨,理应给别人道歉吧。”
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只是道歉还没有让他补偿呢。
可是雷诺向来我行我素,狗眼看人低惯了,又怎么甘愿给人道歉呢?
见他将手背到背后,不屑地看了那个重伤的士兵,冷冰冰的说着:“怎么就知道是我打的呢,那么多人一起混战,谁知道谁打的他。”
“就是你……打的我。”重伤的士兵颤颤巍巍的举起自己的手指向雷诺,他的头和手部都有多处伤痕。
“你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谁知道你是不是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原本不满雷诺的人,见他这样推三阻四,心中更加不满。
看着将士们们愤怒的脸色,戚少钦担心等会又混战一场,连忙让人把重伤的士兵带了下去,还安抚着他。
“我会让人好好医治你的病,不用你花任何钱,你安心养病吧。”
那人想要的并不是钱财治病,而是想要雷诺为此低头,但是他们也看出了戚将军的为难,所以他们这才收了手。
将士们离开后,戚少钦跟雷诺在帐篷里聊了许久的天,直到晚上两人都没有出来。
最后的结果就是戚少钦妥协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众人很失望,但他们也知道这件事是无可奈何了。
傅泯在整件事情中并没有说什么事,也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只是当事件发到这一步时,他还是露出笑容。
“戚将军,就快成功了。”
“是啊,那人平常在军营里也跋扈惯了,我倒要看看他们两个究竟谁能比得过谁。”
戚少钦疲惫的坐在营帐里,这段间雷诺的出现让他花费了不少的精力,现在终于可以叹口气了。
打人的事情翻篇也就罢了,等到了发军饷那一日,众人才发现手中的军饷少了很多。
他们面面相觑,都在怀疑为什么军想这么少,可转念一想,是雷诺在负责这些军饷,事情一下变得明朗。
军营中多的是敢怒不敢言的人,他们大多在朝堂上,并没有背景,但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没有背景。
很快牛御史就在朝堂之上弹劾雷诺:“启禀陛下,臣想要弹劾雷大人。”
“说。”皇帝不悦,大部分人都知道雷诺是他的人,现在弹劾雷诺不是打他的脸吗?
牛御史全然不在意这件事,他上前一步,很认真的说道:“雷大人在石城的军营中为非作歹,还多次以陛下的的名义欺负士兵,欺上瞒下,实在该重罚。”
原本以为他们是随意给雷诺扣的帽子,可听到牛御史说的这些话,老皇帝浑浊的眼睛一下清明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
“陛下不信,大可以自己派人查一查,军中现在已经怨声载道,如果这样,谁又会心甘情愿的服从朝廷?为朝廷卖命呢?”
牛御史说的句句在理,老皇帝现在根基虽稳,耐不住儿子间拉帮结派,他现在不能失了军心。
但同时雷诺是跟了他许久的老人,若是贸然处置,怕也会伤了老臣的心。
一时间老皇帝陷入了犹豫。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牛御史弹劾雷诺的同时,刘御史也有事情要启禀陛下。
朝堂上,他上前一步,在老皇帝心情本就不好的情况下,再次大胆禁言。
“启禀陛下,臣也有本起奏。”
“你又有何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