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程怀亮几人已经走了过来,张傲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感到脸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随之身体也被打的一个踉跄。
什么情况?我是被人打了吗?谁扇的我?
待张傲抬起头,捂着脸看向打自己的人时,他当场傻在原地了。
这不是皇后娘娘吗?她不就是号称一代贤后的长孙皇后吗?为什么她不容分说就给了自己一个大耳瓜子?贤惠呢?仁德呢?母仪天下呢?都去哪了?历史果然都是骗人的。
“张傲!你……你好大的胆子!”长孙皇后用颤抖的手指着张傲斥责道。
长孙皇后刚要说“你敢轻薄我女儿!”,可是话到嘴边,又被她及时改了句子。
因为她不想将这叫丑事传讲出去,不然这对长乐就太不利了!
李丽质听了不敢再耽搁了,紧忙把她母后拉到一边,有些埋怨的说道:“哎呀母后!您怎么这么着急啊!我还没把事情说明白呢你怎么就去打张傲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是天之骄女,金枝玉叶,哪是他说搂就能搂,说抱就能抱的,纵然他说出一万句歪理,他也是犯了不赦之罪!”
李丽质紧忙解释道:“母后,您听我解释,不是他非要抱我的,是女儿钻进他怀里的。”
说到这里,李丽质的脸颊不免羞红了起来。
长孙皇后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女儿,对于女儿的做法她并没有想明白。
看李丽质把长孙皇后拉到一边解释去了,张傲心里还是提心吊胆的。
因为李丽质虽然向她母后耐心解释,可是李世民这边谁管啊,他现在这幅凶神恶煞的样子,就像要生吞了自己一般。
为了防止悲剧再在自己身上发生,张傲紧忙率先开口:“陛下,臣知道您心里一定对臣有很大的意见,咱们一样一样来,微臣一定都会给您解释明白的。”
李世民压住心头怒火,瞪着张傲道:“就因为你!让朕的心情非常不爽!我只给你五句话的时间来证明自己,超过五句话,你的尸体就会被埋进乱坟岗!”
李世民这一次是真的怒了。
张傲无奈的惨笑一声,心想这做皇帝就是任性,一切游戏规则,仿佛都由他来制定。
见程怀亮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都聚了过来,张傲并没有着急开口,而是将目光投向程咬金,毕竟五句话的资源太珍贵了,他必须节省使用。
程咬金可不会拐弯抹角,直接了当质问自己儿子:“怀亮!刚刚张傲说的话,你应该也都听清楚了,他说袖箭是你射出来的!是也不是?”
只见程怀亮急忙摆手说道:“不是这样的爹,您不要被张傲给诓骗了,当时就是他先用袖箭射我的,这些他们也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的几个朋友立即点头称是,七嘴八舌的为程怀亮证明,都说是张傲射出的袖箭。
就在这时,张傲沉着脸对他们说出来第一句话:
“你们几个可要想清楚了再说,欺君之罪乃是滔天重罪?是要满门抄斩的!”
张傲说话的语气有力而洪亮,犹如闪电一般击中了那几个帮程怀亮做伪证的人,他们顿时变得恐慌起来。
张傲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们虽然年轻,却也懂得欺君之罪的严重性,之上帮程怀亮说话无非是朋友之情,可是这一但和全家性命比较起来,朋友之情连屁都不是。
而程怀亮可不打算就这么被张傲给吓住,他手指着张傲指责道:“张傲!你莫要恐吓他们,你自己干的事!自己就不敢承认嘛?”
看着程怀亮事到如今还冥顽不灵,张傲摇了摇头,不屑一笑,随即他从怀中取出了一枚袖箭。
“程怀亮!我就知道没有证据摆在面前,你是不会承认的,你看清楚,这正是你射出的那支袖箭,上面还刻着你的名字呢!”
说完,张傲手拿着袖箭走了一圈,让在场人都看清楚。
袖箭之上果然刻着一个“程”字。
程怀亮见了立马慌了神,语气激动道:“你胡说八道,我的袖箭上从来就没有刻过自己的名字,你是在栽赃我!”
而张傲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继续用语言刺激程怀亮:
“你红嘴白牙的,说这袖箭不是你的,它就不是你的?你哪里有证据能够证明你的袖箭没有刻字。”
他这故意的点拨,果然令程怀亮上套了,他顿时双眼一亮,弯腰从自己的靴子里掏出了一支袖箭来。
然后他迫不及待的走到张傲的身前,将自己的袖箭和张傲手中的袖箭对比在一处。
“你看清楚了,这才是我的袖箭,上面哪里刻着字了?这字分明是你刻完嫁祸给我的!”
程怀亮还是一副心喜的表情,在他看来,他成功的为自己洗脱了嫌疑。
可是转眼之后,他却发现事情的不对劲,怎么大家看自己的表情都是怪怪的,尤其是自己的老爹,那双老虎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一般。
张傲只是默默的笑着,看来自己不用过多解释了。
他就是担心程怀亮会给自己来一个恶人先告状,所以事先用李丽质的金钗在程怀亮的袖箭上刻了字。
这支箭是他在救李丽质落马的一瞬间,拔出了插在马背上的袖箭,有了这支袖箭,才会把程怀亮逗上钩。
程咬金迈着大步来到程怀亮的身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程怀亮手中的袖箭,又看看张傲手中的袖箭,两枚袖箭出了张傲手里的多刻一个字外,几乎是一模一样。
“爹……你要相信孩儿啊!”程怀亮语气颤抖的说道。
程咬金不容分说,突然身手把儿子的右手拉了过来,而后一把撸掉衣袖。
上面虽然并没有绑袖箭发射机关,但是,由于长时间佩戴,两道勒痕依旧清晰可见。
“你个小畜生!胆敢欺骗到皇帝头上!看我不宰了你!以正家风!”
此时此刻,程咬金的眼睛已然爆出血丝,他一脚把儿子踢倒在地,回身夺过近卫的弯刀,随后高高举起,就要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