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士及被李元景拿捏的把柄,就是那封李建成给他写的亲笔写。
这封信对他来说,如同烫手的山芋一般,而他之所以一直没有毁掉写封信,也有他自己的私心。
若李世民没能坐稳这个江山,再或者李建成余部有推翻李世民的趋势,他完全可以利用这封信临阵倒戈,保全自己。
本以为自己把此信藏匿的密不透风,却在机缘巧合下,这封信被李元景窃取了,李元景便用此信要挟宇文士及,屡试不爽。
只是他并不知道,那封密信早就被张傲顺手牵羊了。
甚至连李元景也没有察觉密信丢了,还自以为在自己的密室中妥善保管呢。
“宇文大人,你不要总是把本王想的那样卑鄙,我承认这次利用了你,但本王也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全力帮助本王对付张傲,本王可以给你数不尽的金银与荣誉。”
宇文士及发出一声冷嘲:“荆王殿下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我实在无法想象你能给我多大利益。”
如果不是李元景握着自己的软肋,宇文士及是不屑于与他为伍的,在李世民的眼中,李元景最重要的就是皇室血脉,除此之外,李元景在李世民的眼中一无是处。
李元景满不在乎的一笑了之:“宇文大人,我李元景有几斤几两心里清楚,所以本王今日便给宇文大人引荐几位同僚,与他二人结盟,必保你家族万世显赫!”
接着,他向屏风后道:“二位大人出来吧,来结识一下我们的新盟友。”
就见王敬宗与崔纪二人自屏风后走出,来到宇文士及面前,
宇文士及发觉由此二人旁听,面色瞬间愤然。
“李元景,明明说你我二人单独见面,你却让他二人在外偷听,是何意思?”
王敬宗笑道:“宇文大人勿动怒气,你与我们结盟,绝对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宇文士及很是无奈,他现在感觉自己已经被李元景拉入泥潭,不好挣脱了,
“王敬宗,崔纪,我知道你们是五姓七望的领头人,你们就直说了吧,和你们趟这浑水,究竟能给我带来多大好处?”
王敬宗哈哈一笑,对宇文士及拍手叫好:“宇文大人性格豪爽!快人快语!是我王敬宗向往结交之人。”
说着他来到一处昏暗的角落,伸手将一块黑布一把撤下。
霎时间,无数珠光宝气映射着璀璨的光芒,把屋子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宇文士及看着堆积如小山的珠宝,严谨的目光瞬间动容,这些珠宝,足矣顶他五十年的俸禄。
“宇文大人,这只是我们对您的见面礼,只要咱们结盟,还有大礼相赠。”
宇文士及虽以动心,可是表面上却依旧沉稳的很。
“哦,还有何等大礼?鄙人愿闻其详。”
崔纪走了过来,道:“宇文大人,赎崔某话不中听,您现在虽然身份显赫,可是到又能显赫多久呢?”
宇文士及,眉头紧锁,冷着脸问道:“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宇文大人,别忘了您毕竟有一位谋逆篡位的哥哥在前,陛下是注定不会完全放心你们宇文家的,就算今朝陛下能够相信你,那么未来的天子呢?他们会眼看着你们宇文家越做越大吗?”
崔纪的话,却是说到宇文士及的心坎里去了,他的哥哥宇文化及弑君篡位,虽然杀的是隋朝皇帝杨广,却极大程度的败坏了宇文家的名声,就算李世民给宇文士及再多头衔,却始终不让他掌握兵权,这便成了宇文士及内心的阴霾。
“那么你又能如何帮到我?”宇文士及问道。
眼看着宇文士及被吊足了胃口,王敬宗便气定神闲地说道:“宇文大人,莫看我们官职低微,但是我们代表的却是五姓七望!”
“只要你肯和我们联合,我可以动员四大家族,接纳你们宇文家,不论是子女联姻还是商会入股,都不在话下,不出两代人,你们宇文家就会是除五姓七望之外的第八大家族,到那时,你们宇文家不仅可以坐拥金山银山,更可以万古长青,宇文大人,这样的合作,难道还不能够令你满意吗?”
宇文士及背对着三人,心中反复权衡轻重。
王敬宗和崔纪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所谓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如果能够借五姓七望之力将宇文家发扬光大,对家族而言可谓功在千秋。
可是如此一来,注定会在一定程度上惹怒李世民,甚至失去他的信任。
然而自己毕竟有把柄握在李元景的手中,就算自己再死心塌地效忠李世民,一但李元景将那封信交给李世民,他同样会失去李世民的信任。
罢了,既然逃不过与李世民渐行渐远,不如和五姓七望联盟,壮大家族势力。
宇文士及最终下定了决心,回头看着他三人道:“我答应与你们结盟便是,你们必须遵行对我的承诺!否则大家便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李元景满意笑道:“放心好了,既然咱们成了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自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
张傲这些天里用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已经从别人口中听说宇文士及带来了河北道大旱的消息,若是按照李世民往日的性子,他肯定会第一时间找到自己,求自己给他想办法。
可是一晃多日,张傲却始终没有等来李世民,这令张傲感但很困惑。
李二这是怎么了?举动也太一反常态了?
这日,张傲正无聊的和窦线樱玩儿捉迷藏游戏,他把窦线樱的眼睛蒙的死死的,让后让窦线樱抓自己,趁着人家女孩子没留神,就上去摸一把,把窦线樱逗的小脸儿通红。
就在张傲玩儿的正嗨的时候,却看见长孙无忌和李靖来到自己的府上。
长孙无忌直截了当道:
“张贤弟,如今朝堂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可是你还有闲心在这儿逗线樱玩儿,你的心也太大了吧!”
张傲不慌不忙的坐到椅子上,吩咐窦线樱去沏茶,脸上却是一百个无所谓。
“朝堂的事,是李二和你们这些文武大臣该操心的,我知道太子讲师好好给太子上课得了,不能总干这种越俎代庖的事。”
长孙无忌一听更沉不住气了,急促说道:“你就不想知道近几日都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着长孙无忌难得出现火烧眉毛的样子,张傲也生出了好奇心。
“那你且说说,近些日到底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