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渊要耍赖,李秀宁可不干了,说什么也不让老爹跑。
“不行!爹您说话不能不算数!你说过会帮我的!”
李渊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自己真的不该说大话。
“秀宁啊!你换个人行吗?只要你肯换个人,爹就算豁出去这张老脸也要招他成为你的驸马!可唯独这张傲,人家明明和长乐成双成对的,你非要给劫过来,这样不好吧?”
李秀宁板着脸反问李渊:“爹,谁告诉你张傲和长乐注定是一对儿了,他们订婚了吗?”
李渊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可是你皇兄还有你皇嫂都认定张傲做女婿了啊,这总是事实吧。”
听到这里,李秀宁终于袒露真实意图:“所以我才找爹来帮忙啊,毕竟现在张傲和长乐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我招张傲做驸马就没有问题啊!”
李渊终于明白女儿突然要陪自己遛弯的意图了,她还真是无利不起早。
李渊无奈的看着女儿,李秀宁用祈求帮助的眼神看着老爹。
李渊只觉得如果帮了李秀宁这个忙,就等于和儿子李世民,儿媳妇长孙皇后,还有孙女李丽质结仇了。
这个忙他轻易还是不能答应,所以打算继续做做女儿的工作。
“秀宁啊!你听爹说,张傲今年二十岁,长乐十六,她们两个也是年龄相配,可是你都三十二了,整整大张傲十二岁,年龄上也不合适啊!”
李渊批图利用年龄上的差距让女儿望而却步。
李秀宁不服气地说道:“女儿承认,我的确比张傲年长十二岁,可是古往今来大公主招小驸马也是大有人在啊!更何况我有没说不允许张傲纳妾,他也不吃亏!”
听女儿这么说,李渊的眼睛瞪的老大。他难以想象女儿作为大唐公主竟然允许驸马纳妾,这在历朝历代也是不曾有过的。
李秀宁做到这一点,已经算是对张傲最大的让步了。
在大唐,女性地位相比之前朝代地位是最高的了,公主养几个男宠都是家常便饭,可唯独没有一个允许驸马纳妾的。
李渊瞪着一双老眼看着女儿,用一副不可救药的口吻说道:“秀宁啊!你为了嫁给张傲,也真是豁出去了!”
李秀宁抿着嘴唇,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更要命的是她又是和心直口快的女人,忍不住便一吐为快:
“如果长乐甘愿做小的话,我倒也不介意与她共侍一夫。”
“胡闹!”
李渊这次是真动气了,虽说他们近处并没有人,可还是引来一些来自远处的目光。
李渊无奈,压低声音说道:“秀宁,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能说出此等儿戏之言,就算你不介意,长乐不介意,你让大唐皇室的脸面往哪儿放?”
李秀宁的大胆想法,在李渊看来就是一道难以跨越的伦理鸿沟,李渊这边过不去,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那边就更别想了。
见老爹如此反对,李秀宁心里也急了,强压着声音对李渊道:
“你们处处都替长乐着想,有没有人替我想过?我都三十多岁了,好不容易看好了一个如意郎君,你们却都不看好,父皇你忘了吗?当日在藏书阁,我与张傲在众目睽睽之下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就算他们当着我的面只字不提,难道私下里就不会议论吗?你让女儿怎么办?”
李秀宁的话,也深深刺痛了李渊,老头一时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还真是左右为难。
父女二人正坚持之时,忽见李秀宁急忙捂住嘴,疾跑到路边作呕起来。
李渊被吓了一跳,女儿这是生病了?
于是李渊急忙来到李秀宁近前,拍打着女儿的后背,让她能够感受一些。
“秀宁啊!你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李秀宁吐完之后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最近吃坏了东西所致吧。”
看着女儿明显比以前有所消瘦的面容,李渊看的有些心疼,猜想她肯定是被情所害的。
张傲这小子可真不是个东西,自己的女儿和孙女你随便勾走一个都行,你别两个都勾走啊!
这笔账老头记在心里,迟早要找张傲讨要回来。
李秀宁看出了老爹心疼自己的神色,抓住机会乘虚而入道:“我的好父皇,您就帮帮女儿吧,难道您不想早日抱上外孙子吗?”
李渊重重叹了一口气,也罢,谁让自己有一个这么任性的女儿呢。
“咱俩提前把话说清楚啊,我可以帮你说一下,好不好使,就要看你皇兄皇嫂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埋怨爹没能耐。”
答应归答应,李渊还是要给自己留个后手的,如果到时候李二两口子真不给自己面子,自己就赶紧撤。
李秀宁紧着点头,笑的更美了,她心里的小算盘敲得也很响,哪怕到时候自己的便宜老爹只帮自己说一句话,就等于被自己拖下水了,到那时不由得他不站在自己这边来。
“走吧爹,咱们在溜达溜达。”李秀宁的目的达到了,心情便舒畅了许多。
而李渊原本的好心情差不多都被女儿给干掉了,这次出皇城遛弯儿付出的代价难免有些大,感觉自己被女儿给绑架了。
“爹现在不想走了,咱们回去吧。”
“别呀爹,您看今天的天气那么好,难得出来走走,咱们再多逛一会儿。”
李渊拗不过女儿,便随口说道:“这样吧,再往前走不远处有一家医馆,馆主是爹的一个老相识,不如咱们去他家转转吧。”
李秀宁自然是没意见:“爹说去哪咱们就去哪儿,全停爹爹的。”
李秀宁爹长爹短的都叫顺口了,反而没有了先前的不自然。“对了爹,您说的那家医馆叫什么名字啊!”
李渊想了想后道:“好像叫回生堂吧,没错,是叫回生堂,当初还是我给他提的牌匾呢。”
“回生堂?”李秀宁想了想后点着头道:“我想起来了,听说这家医馆诊银极高,贫民百姓根本望而却步。”
李渊却无所谓道:“馆主医术高,诊银自然不会少,但是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呢?无非是百姓以讹传讹罢了。”
说话间,父女二人便来到回生堂的不远处。
而眼前的场景,却令他二人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