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师父被骂,简直比自己被骂还难受。
沈晚娘顿时火了,指着李若仪的鼻子回怼,“你想想到底是谁不要脸,人家莫师伯和我师父情投意合,本来都已经成亲。是你不要脸吧,自己撒谎自己有病,你看看你现在,壮的像是一头猪,你哪里有病!”
“你……”李若仪万万没想到年之苓会收了这么一个徒弟。
她鼻子都快气歪了。
“年之苓,你管管你的徒弟好不好。”
年之苓默默地看着里面,“若仪,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只是当年是敢给我写了信,约定了这十六年,我只是来履行约定,并不是想要纠缠他。
希望你不要生气,叫他出来和我见一面就好。”
“哼,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样假装情深义重,可你想想吧,是敢要是真的喜欢你早就会去找你了,他今天不想见你,就是讨厌你。”
“就算他讨厌我,我也要听他自己说出这句话给我。”
“真是可笑。”李若仪攥紧拳头转身回去了,门也重新砰的一声关上了。
这是什么人嘛。
沈晚娘继续叫,“你这样也没意思,你要是不让那缩头乌龟出来,我就天天在这里喊。”
门又开了,两个婆子走了出来,一人抄着一把扫把,不停的扫起地上的尘土。
尘土飞扬,沈晚娘呛得直咳嗽。
“咳咳,我真服了。”xuqi.org 海豹小说网
沈晚娘还要再说,年之苓叫了她,“算了晚娘,人家就是不想见,我们这样也没有意思。”
“那你不见了吗?你准备回道观去吗?”
沈晚娘的问题让年之苓沉默。
沈晚娘心疼极了,师父虽然总是很严肃,可这么痛苦消瘦的样子还是头一次见到。
莫是敢是不是,她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出师不利沈晚娘也没有丝毫气馁,而是把年之苓先带回了休息处让她好好休息,有师父在也好,至少是个女子,可以帮忙更好的看着霍椒。
她自己则去找了乔斧和闻人曜他们。
这时候,几个人都在一起,表情各个都很严肃。
“看见了吧,如今凌霄宗群龙无首,今时不同往日,想做个什么事情更是难上加难,二宗主和三宗主争夺不修,让人头疼的厉害。”桑祁愁眉不展,累的眼睛一点神采都没有。
“要不然我们找齐少侠问问他的意思。”闻人曜和他们商量着。
忽而看向了沈晚娘。
闻人曜起身,“沈神医你来了,我们正在商量稳住凌霄宗的办法,不过说来说去最好还是要找到轩辕令才好,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这个嘛……”沈晚娘摇头,“我连轩辕令是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更是不认识人,说真的,我能做的事情只有治病救人。”
“唉。”桑祁道:“闻人公子,你就不要为难沈神医了,眼下宗派里打了好几次,受伤者无数,神医愿意来帮忙诊治已经是我们凌霄宗的恩人和贵客了。”
沈晚娘帮不上忙,心中也很内疚。
想想自己盘算的事情也没有好意思跟桑祁开口,毕竟比起凌霄宗如今的大事,师父要找的师兄最多只能算是儿女情长的小事。
沈晚娘没好开口,出来后又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
她决定去问问桑允。
这孩子跟霍椒太投缘了,连续两天都玩得不亦乐乎。
这会儿霍椒正睡着了,桑允在外面的竹林里百无聊赖的练剑。
唰唰唰——
只是几个招式,高而粗壮的竹子竟然应声倒下一片,吓得桑允自己的往后跑了起来。
再看看手上的剑。
“天哪,我竟然这么厉害。”
锋利的竹尖划破了手指,一抹血珠子渗出来。
正在她疼得龇牙咧嘴的时候,身后响起了沈晚娘的声音,“小允。”
“啊,大姐姐。”
“你是不是受伤了。”
“一点小伤。”
“我来给你上点药。”
金疮药沈晚娘是随身携带的,轻轻涂抹后,新手拆了一只创可贴给她贴在了手上。
桑允很头一次看见创可贴,“嘻嘻,小小的竟然能贴在这里,好像一下就不疼了。”
“那当然啦。”
“大姐姐霍椒现在醒了没有。”桑允迫不及待的问道,她还想去跟霍椒玩起来。
沈晚娘无奈,“要想跟霍椒玩啊,你可得再等一等,她还小,一整天里要睡很久很久。”
“唉……”桑允无聊极了。
“你没有其他小伙伴吗?”
桑允摇头,“我们这凌霄宗爱生孩子的人很少,他们都迷恋武林绝学,一门心思扑在习武上呢,我们桑家在这里算是怪类了。”
“原来是这样。”
沈晚娘邀请桑允在附近石头上坐下。
她也把带过来的点心跟桑允分享。
桑允虽然无父无母,但看得出来桑祁夫妇把她养育得很好,活泼爱笑,精力充沛。
沈晚娘便跟她问了起来。
“小允,你知不知道你们凌霄宗有个人叫李若仪。”
“你说李姑姑。”
“你很熟。”
“嗯嗯,李姑姑人也很好呢,你别看她总是冷冰冰的,可她其实是个好人。”
这和沈晚娘所见的可就大有出入了。
不过人的本性本身就很复杂,沈晚娘继续问,“那你有没有见过她的相公?”
“见过啊。”
“在宗派里没有?”
“在啊。”
太好了,终于给她找到了。
“小允,我就拜托你了,带我去找这个人。”
桑允虽然歪歪头一脸不解,但还是同意了。
沈晚娘这一次把年之苓也找来。
他们一同去找莫是敢。
桑允说李若仪的相公如今是个护卫长,负责着整个凌霄宗的安危。
也就一会儿功夫他们就到了。
桑允指着山头上那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道:“那就是了,要我带你们过去吗。”
“不。”年之苓摇摇头,“我自己过去就好。”
十六年,整整十六年了。
她终于可以再见到他了。
年之苓有些无措,她想自己十六年来容貌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是敢呢?
他有没有变化?
咽了下唾沫,年之苓轻声道:“师兄。”
面前的人没有回头,她又叫了一声,“师兄,十六年了,我们应该见面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