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小猪皮眨巴了下自己的眼睛,在环视过一圈众人后,心情莫名忐忑地退回去等待桓闰。
“别担心,小猪皮。”桓闰走向水晶球,在和他擦肩而过之时,轻声安抚。
“阿闰...”
看着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桓闰,小猪皮心里头七上八下,替他很是担忧那检测结果。
“来,你照着他刚才那样做,把手放在这上面吧。”
程苇看着这个走到自己面前来的少年,简单重复说起之前的话道。
“是。”
桓闰应声遵从,伸出自己的瘦手放在水晶球上。
程苇再次将自身灵力灌注到了这个水晶圆球内。
不过须臾,球体便又发出了阵阵轰鸣,光圈扩散环绕。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结果很快就飞升出来,悬停半空之中。
只听那道冰冷的声音,在半空里一字一句朗说:
“该生检测结果为,天灵根属性修行者,其灵根为无属性限制,品质纯度百分百,学习天赋上上。”
“诶,这孩子是天灵根啊。”
“是啊,还是无属性限制的天灵根。”
起先两派长老看到这个检测结果时,都还只是很随意的点了点头说话。
然后,很自然的,就在桓闰把手拿开之后。
直到刚才还热热闹闹,议论不断的两派长老们,这才在某个瞬间内。
经由脑海中回忆的辅助刺激下,他们非常震撼地猛然转看向桓闰,脸色纷纷巨变,如遭雷击般惊呆当场,张开着嘴巴,让大殿安静得落针可闻。
“此子天赋竟恐怖如斯...”
而那个负责检测灵根的程苇,也在看清楚了自个头顶文字描述后,身体不住地本能抖动,就连手里水晶球砰然掉落地上都没去丝毫在意。
哐!
水晶球落地砸出的声响,倒猛地把小猪皮给吓了一跳。
“喂,程长老,你的法宝千略眼都掉到地上去了,赶快捡...诶?”
正嘴里嘟囔着,想叫程苇把他那个法宝赶紧捡起来检查看看有没有被摔坏时,小猪皮讶异发现。
程长老那原本极其难看的小眼睛,在这时候突然瞪圆成了铜铃眼,正死死盯着桓闰发呆。
“程长老,这是怎么了?”
小猪皮不解看着程长老,发现对方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
虽然被程长老这怪异举动,给弄的满头雾水,但他却也很不好开口去质问对方。
就在小猪皮要转看向退身回来的桓闰时。
“诶,这,这是!”
刚一转身走到小猪皮面前来的桓闰,这便看到了他脸上那惊慌失措模样,大为奇怪地关心问道:“怎么了,小猪皮?”
“你看他们!”
“嗯?”
桓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投望过去发现,无论是议事主位前那两派长老也好,或是自己这边的宫主和程长老也罢。
他们俱都在此刻,用十分夸张地火热眼神盯看自己这边。
不过还好的是,汪秉彝很快就从狂喜之中回过神来,大笑着对桓闰说道:“不好意思,刚刚老夫想到某些开心的事情,这才在桓小友面前失态了。”
“没关系宫主,你这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才会如此...”
“宫主,此子乃是由我师兄弟二人和德隆特意从晋国招收进来。”
未等桓闰问完,就见李长老在祁德隆陪同下,极其迅速的和吕长老联袂快步走到汪秉彝面前,郑重说道:“他的修行事宜,理应由我晋国分部接管指导才是,还请宫主准许!”
“李白海,你简直是在放屁!”
宫主还没回应发话,在这两派之中,立马就有人不服,开口朝向李长老他们喷骂叫道:“此子上上之选的学习天赋,岂能徒留在你等废材身边浪费!”
说这话的人,一个瞬闪便也冲至到了汪秉彝面前来,急忙表态说道:“宫主,此子乃是上天所馈赠与我们齐玄宫的不世奇才,他理应由我们燕国分部接管,带到...”
“虞胤甲,你这狗娘养的,能再不要脸一些吗!”
李长老没等此人说完,就也开始回怼过去,指着对方鼻子怒斥道:“你们燕国分部的弟子,是全都被明僖宗那些骚货拐跑了么,需要如此没脸没皮地跑到宫主面前来抢人!”
“嗬,李白海,宗门里头谁不知道你们晋国分部,管理成效年年倒数第一。”
虞胤甲冷笑挖苦道:“把桓小友这么个稀世璞玉扔到你们晋国分部里,那简直是比暴殄天物更为残忍狠毒!”
“虞师叔,您这话有些偏颇过头了,且对晋国分部的污蔑何其谬误。”
祁德隆很是时宜的在虞胤甲嘲讽完李长老他们后,断然抢先自己师傅一步,站出开口反驳他。
“哼,这小子还算开窍,知道该维护咱们晋国分部的颜面。”
李长老尽管平常特不待见自己这徒弟,但到了这种需要一致对外的时候,还是很欣慰祁德隆能懂事分忧。
“是啊,德隆他...”吕长老刚想附和自家师弟感慨一句。
“祁德隆,怎么,你现在就想跳出来替李白海撑场吗?”
虞胤甲非常不屑地瞥了眼祁德隆,嗤笑道:“别以为你们晋国分部几个人嗓门大,我就会...”
“虞师叔,你扯到哪去了?”
祁德隆未等他说完后续,当即便大皱眉头的打断纠正道:“弟子要对您说的,不是这个事!”
“啊?”
“什么?”
“诶?”
这下不但虞胤甲没搞懂,就连吕长老师兄弟,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祁德隆想要说什么。
“虞师叔,你难道不知道,这暴殄天物和残忍狠毒,两种词语是不能放在一起说的吗?”
“啊,祁德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虞师叔,你先别打岔话。”
祁德隆一字一句地对他认真解说道:“咱先说这暴殄天物的字面意思,乃是指放肆糟蹋东西,而残忍狠毒...”
“祁德隆!!”
李长老怒不可遏地想冲过去掐死自己这个逆徒。
“哎,师弟,你冷静点。”
吕长老见状赶忙拦腰抱住他,愁眉劝说道:“你都知道德隆做事总是一根筋,又何必这么动怒呢。”
“老夫这是造了什么孽,竟会把他收进门来做徒弟!”李长老气得眼睛发红,真恨不得当初没收这玩意儿进门。
“师尊,弟子只是对虞师叔就事论事而已,你何必动怒呢。”
祁德隆不卑不亢地对自己师父叹说道:“有道是人生就如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虞胤甲就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之物一样,愣愣听着祁德隆念叨。
“若是为了小事而如此发脾气,回头想想真又何必呢,我们...”
“祁德隆。”
汪秉彝眼看祁德隆那架势是还想要继续在这里唠叨下去,他眉头不由大为紧蹙地对其冷声命令道:“这里是议事大殿,你若想要和虞胤甲继续辩论,就到外面去辩论!”
“请宫主恕罪。”
虞胤甲十分郁闷地向汪秉彝告罪,他本只是想要将桓闰要过来到燕国分部而已,怎么事情就给变成这样了呢?
祁德隆倒是没像虞胤甲那样,在心里烦恼那么多,向宫主告罪完以后,便直接退回到那个想一口活吞了自己的师父身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