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找自然会有答案。”
凌慕寒倒是不坚持自己的想法,所有话都被证实之前,都有它存在的意义,不需要否认。
如果说之前的地方还有些大的话,那么这里就简直像是一个笼子。
四周都是漆黑的墙壁,还不如她在源天剑宗的寝室大,什么都没有。
这都不需要凌慕寒动手,只需要江绿芜自己来,便可以看出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蹙眉:“我之前认为师尊说的情况不存在,现在看来倒也是存在的。”
方才在上面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用灵力探寻过,却根本就没有找到任何灵力踪迹。
可他们依然是掉落到了这里,现在就算是这里看不出有灵力,江绿芜也不敢轻举妄动。
“凡事都要做了才知道。”
凌慕寒似乎是一语双关,他掌心掐诀狠狠地朝四周的墙壁上砸了过去。
那墙壁就仿佛是一块海绵一样,将凌慕寒的力道全部都化解吸收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从重生以来,江绿芜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可是如今却是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
这里禁锢如斯,坚强如斯,他们甚至都没有办法可以找出机关在哪里。
难道他们真的就要折损在这里?难道她想要的一切就再也实现不了吗?
那些蚀骨仇恨难道就要被尘封掩埋了吗?难道就要让应阳子逍遥法外了吗?
那些骇人听闻的残忍的事情就这样再无见天日的机会了吗?
江绿芜的心抽痛起来,绝望涌现上来,她的眼睛慢慢发红,就连额间的莲花印记都隐约发出红光。
凌慕寒之前精神力并不在江绿芜身上,等注意到时,她已经濒临爆发。
“绿芜。”
他一把抓住江绿芜的手,手指嵌入进去:“回神,不要被带着走,想一想你到底为什么会来这里,想一想你现在是如何情况。”
现在的江绿芜明显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根本就听不到凌慕寒的话,他便只能捡着江绿芜会在乎的话说。
“如果你再这样,我便只能打晕你,而后将你带回去,让你再也没有机会出来,你应当知道,打晕你对于我来说并不是难事。”
凌慕寒不敢直接动手,生怕会伤害到她,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掉进这些情绪中。
江绿芜只觉自己在一大片猩红中,唯一能看到的便是躺在阵法中,奄奄一息的自己。
应阳子头顶隐约升腾起朱雀蛋,脸上表情惊恐。
她其实并不知道应阳子后来怎样了,她拼着耗尽自己最后一点血力,为的就是证明这些事情跟自己没有关系。
也为了可以让凌慕寒洗脱嫌疑,如若不然,不管怎样,她也好,凌慕寒也好,都会活在别人的诟病中。
而她在意的那个人呢?依然是锦色衣衫,干净的不沾染一丝尘埃。
她狼狈如斯,他却依然如同神祇。
这样的两个人从一开始就不登对吗?
脚步声响起,似乎有人来,江绿芜抬眸,只看到锦色衣衫一角。
他似乎是蹲了下来,整个人却被一团雾笼罩,她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
却只看到有一双手朝自己伸了过来,江绿芜不由地一愣,难道凌慕寒没有放弃自己吗?
难道凌慕寒真的是相信自己的吗?
难道凌慕寒真的是愿意为她牺牲一切吗?
可是又怎么可能呢?他那样一个清秀出尘的人,又怎么会为了她牺牲一切呢?
没等江绿芜想出个所以然来,掌心的疼痛便袭击而来。
“江绿芜,清醒过来,否则我真要带你回去了。”
迷雾散去,一切都清晰起来。.
那里是前世的场景?分明就是(本章未完!)
第122章可能要对方的性命
刚刚的山洞。
这一切终究是她的梦罢了。
感觉到什么,她浑身一颤,垂眸,便看到自己的手和凌慕寒的手紧紧缠绕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十指相扣的姿势。
想来是刚刚凌慕寒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无奈之下做出的决定,江绿芜却觉得自己的掌心被烙铁烫了一般,着急忙慌的抽回手。
回过神来,却又觉得自己的举动太过于刻意,她抿唇,忙解释:“师尊,多谢,我已经清醒过来,如果不是你只怕我又要沉浸在那压制中,一不小心就没了性命。”
凌慕寒的掌心一下空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江绿芜的解释。
“无碍,你清醒过来便好,现在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现在凌慕寒在,便是她不舒服的原因。
只是这些话多少不方便说出来。
江绿芜只能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几步:“师尊放心,我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让师尊担心,是我的不是。”
凌慕寒却没有买她的账,依然十分严肃:“江绿芜,我不是同你开玩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被我看到相同情况,我不会再问你,直接就会将你带回去。”
他一点没开玩笑,江绿芜也许不知道,方才看到她那副样子,他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紧紧地被抓在一起。
如果不是江绿芜清醒过来了,他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子的事情。
江绿芜心又被震了一下,不自然道:“师尊,我明白的,我也不想死,只是。”
她挣扎了挣扎,放弃:“只是被那件未曾告诉你的事情一时间困住了心神,这才险些没走出来。”
凌慕寒早就知道江绿芜隐瞒着自己一件事情,但他在招收她为亲传弟子之前,早就将她调查了个清楚。
他根本就不认为,按照江绿芜的家世和如今的情况会招惹到什么要命的事情。
但江绿芜的反应却告诉他并不是这样,她身上可能背负着很深很深的仇恨,有很多很多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
如若他是在招收江绿芜之前就知道这些事情,他不一定会将人给收回来。
可既然现在已经是他的弟子,那么他就必须要承担起这份责任。
他低声问:“这件事情,是不是你迟迟升不了元婴的原因?”
话都说到这里了,一切就没有了隐瞒的必要。
江绿芜直接点头:“是。”
凌慕寒犹豫了瞬间:“这件事情当真无法跟我说?”
也许是担心自己问的唐突,凌慕寒又补充一句:“也许知道你的情况,才好让我对症下药。”
对症下药?
头一次,江绿芜没有掩藏自己的杀意:“那可能就必须要对方的命了。”
凌慕寒罕少动手,整个人就仿佛没有七情六欲似的。
也最是烦那些血腥的事情,江绿芜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无形中展露出了凌慕寒平常最不喜欢的那种人的面貌。
她却不肯再退让:“师尊,也许我的本来面目就是这样的,现在,你还可以将我赶出师门,这样你便不会有一个喊打喊杀的亲传弟子,便不会有人质疑你的人品。”
凌慕寒一直看着江绿芜,自然看清楚了她的神情变化。
说出来这些话可能真的是一时冲动,可后悔也不过就是瞬间的事情而已。
她明明忐忑不安,她明明想要得到人保护,她明明只是一个娇弱的女子却偏偏要将自己隐藏在这幅盔甲下。
仿佛穿着这幅盔甲她就不会感受到疼,感受到痛,可是别说人,哪怕是神仙,也会痛的。
江绿芜以为自己会得到一番训斥,可能会被赶出源天剑宗,却不想她的手再次被人拽住,被拥进了一个清冷但却又温暖的怀抱。
凌慕寒的手掌抚上她的(本章未完!)
第122章可能要对方的性命
后脑勺,安抚似的揉了揉,喟叹道:“你经历的事情很恐怖,对吗?”
“你也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对吗?”
凌慕寒的心被牵扯着,有股疼痛,不知道为何,自己脑海中竟浮现出了一幅画面。
有一女子匍匐在地面上,周遭都是鲜血。
他想要看的更近些,却连那虚无的幻影也没了。
只有怀中的温度是真实的,许真是癔症了,不然的话怎么会看到那样一副惨烈的画面?
好在江绿芜不需要经历那样的事情,否则的话,否则的话就怎么样?
凌慕寒皱眉,只觉身体内一向冷静流淌着的血液蓦然全部都策马奔腾起来。
杀人,对,就是杀人。
如果有人真的敢将江绿芜害到这种境地,他必然会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越发心疼怀中的人。
“倘若有人伤你,害你,辱你,你必应该让那人百倍偿还,而不是因动了杀人的心思而感到羞耻。”
“绿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站在你身前,将那些伤害你的人全部铲除。”
“你也要从之前的状态中走出来,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的背后有我。”
“哪怕你真的将天都捅出一个窟窿,我都有办法为你周旋,所以不要怕,想要做什么就要去做。”
这些话仿佛隐藏在他心里很久,久到他根本就不需要思考,话就已经说了出来。
凌慕寒不解自己为何会这样,但这也的确是他应该做的就是了。
他向来沉默寡言,沈瑜还好,闻人景可不是揶揄他一次两次了,说自己明明有事情说,一看到他这张脸就不敢说了。
还说有时候看到凌慕寒就吓的一颗心都战栗,结果最后凌慕寒只是想要说几句体己话而已。
沈瑜也好,闻人景也好,全部都是男子,就算是出点差错也没有什么。
但江绿芜却是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女子。
想到这里,凌慕寒只觉自己的一颗心都仿佛被一只大掌给紧紧地攥住了,又酸涩,又疼痛。
第122章可能要对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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