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鲤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便见一妖娆的白衣女子朝着她走来。
那女子极为美貌,很高挑,身形窈窕,脚步极快,脚步声很轻,几步就走到棠鲤的面前。
棠鲤发现这女子不是一般的高,需要她仰着头才能看到她的脸。
棠鲤觉得这张脸很眼熟。
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夫人别急,我救您出来。”明明是个妙龄女子,出声却是个男子。
棠鲤:“……”
“裴宴?”
“是我。”
棠鲤:o-o
棠鲤完全震惊了。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棠鲤道,忍不住多看了裴宴一眼,说实话,他女装真好看,倾国倾城的那种,比男装还要出彩。
“我需要方法混进来,刚好宴四爷好美色,我现在是他的美妾。”
说话间,裴宴已经利落地将锁割开了。
“这把小刀削铁如泥。”裴宴炫了一下割开锁的小刀,收进了刀鞘,放进了袖子里。
然后将门打开:“走。”
棠鲤却没有迈步:“裴宴,我和苏大夫是要走,但是不是往这走。你能不能帮我们布置从正门走的样子?”
裴宴点了点头:“没问题。”
三刻钟后,棠鲤
和苏大夫回到了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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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夫人看到他们很是欣喜,告诉他们宴五爷回来了,不用担心小端饿死了。
棠鲤也松了一口气。
棠鲤突然想到一件事:“宴四爷好美色?”
宴夫人点了点头:“老四风流,身边的姑娘没断过,家主之前也劝过他,他也不听,也想与他说一门正经婚事,但是一直不收心。”
棠鲤点了点头。
裴宴是个男子,很容易露馅,一旦露馅,就有危险了。
所以,还是得让宴家主赶紧醒来,否则,他们一群人走钢丝,随时都有危险。
顶楼的房间是套房,宴家主躺在里间,苏大夫观察着宴家主,棠鲤和宴夫人则在外间说着话。
两人聊了许多事。
宴夫人聊她和家主的旧事,宴小端小时候的事。
棠鲤也会说自己的事,她相公很爱她,还有六个宝宝……
宴夫人对她的宝宝们很感兴趣,尤其是三宝,因为她也想要个机灵可爱的女儿。
宴夫人许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她四十出头,年纪快比棠鲤打两轮了,两人俨然忘年交,如姐妹一般。
时间也过得飞快,转眼天黑下来。
过晚饭后,宴夫人将门关好,与棠鲤一起进了里间。
“将灯烛全点亮。”苏大夫道。
蜡烛在宴家主头顶的位置,有几十支,全部点亮。
“将宴家主的衣服脱去。”
棠鲤去了外间,宴夫人帮着苏大夫替家主脱衣服。
苏大夫拿出银针:“驱蛊要很长的时间,期间不可打断,否则……宴家主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宴夫人很是紧张,期盼着千万别出事,同时点头:“辛苦苏大夫了。”
苏大夫开始施针,施针的动作干净利落,他给人治疗的时候,十分认真严肃,完全不分心。
宴夫人看了一会儿,看着骨瘦如柴的家主,心里一阵一阵地抽疼。
没什么事,她怕她在这里,按耐不住情绪,打扰苏大夫,便悄声离开了内间。
宴夫人来到外间,在棠鲤的对面坐下,目光频频往里看。
棠鲤握住了她的手:“别担心,苏大夫一定能治好宴家主的。”
宴夫人安心了一些,看着棠鲤点了点头。
这夜,变得格外漫长,也格外难熬。
宴夫人进里间续了不少灯烛。苏大夫仍在施针……
宴夫人真想时间嗖一下就飞过去,然后听到苏大夫告诉她,已经帮家主
祛除了蛊虫。
直到外面,天已经微微亮了,苏大夫仍在治疗。
苏大夫已经逼出一只蛊虫了。
长相怪异的肥腻的黑色虫子,还裹着红色的血,被一根银针刺着,扔在碗里。
宴夫人看着那只蛊虫,觉得恶心。
便是着丑陋的东西让家主变成这样!
“还有一只。”苏大夫道。
宴夫人看到家主的头皮上,有犹如蚯蚓一般的凸起,那凸起蠕动的速度很快,这蛊虫显然很不安。
家主的脸上也有了变化,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
宴夫人紧紧地捂住唇。
家主,你再忍忍,待最后一只蛊虫逼出来,就好了!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这敲门声差点让自己心的跳出来。
门外的是谁?
她一直期盼着驱蛊虫的时候别出什么问题,如今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出问题!
宴夫人深吸一口气,看向苏大夫,便见他动作利落,并没有受敲门声影响。
宴夫人走出了里间,将门关上。
棠鲤已经站起,站在门后,警惕地看着门外。
宴夫人也走到门口处,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嫂子,我是飞霜,起了吗
?”门外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居然宴飞霜?
最坏的可能发生了。
她都不敢想象,被宴飞霜发现大夫正在替家主驱蛊会是什么结果。
宴夫人腿一软,差点站不稳。
一只手托住了她的手臂。
宴夫人对上棠鲤坚定的眼神,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担心家主,想看看他。”宴飞霜道。
宴飞霜昨晚就知道地牢中,宴小端带来的大夫逃跑了,她并未将大夫放在眼里,只觉得宴家养得废物真多,也没刻意去找人。
但是,她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家主醒过来,要对她问罪。
宴飞霜从噩梦中惊醒,睡不着,等到天亮,终于按耐不住,想来看看家主的情况……
宴飞霜敲了一会儿门,逐渐,耐性耗干。
“你要是不开门,我就让人将门撞开了。”宴飞霜冷声道。
宴夫人抖了一下,却见棠鲤的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匕首泛着冷光。
她明白棠鲤的意思,宴飞霜要是进来,只能铤而走险,硬碰硬了。
因为有棠鲤在,她没那么害怕了。
她点了点头,发出困倦的声音,似乎刚睡醒:“睡得有些死,来了。”
宴夫人的手落在门闩上,欲要打开门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