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我是你祖宗!”
宋清聿一脚踢开带路人,就近抄起一根桨,对着他们的脑袋用力一扫,四人齐齐晕倒下线。
“弱鸡,还弱智。站那么整齐,不是等人削呢吗。”
走过去,把刚刚踢开的带路人揪了起来,刚想抓他手腕继续扭着,他就双手举过头顶。
“祖宗,不劳您受累,我带路,带路。您这边走。”
再下一层,宋清聿终于见到了白晚棠。
她被关在了一个铁笼子里,头发凌乱,口红糊了下巴,白皙的手臂和双腿上一道道掐痕很扎眼。
这大冬天,白晚棠竟然只穿着一条短裙!脚上连双袜子都没有!
看到宋清聿,白晚棠流了泪,“狱霸!你终于来了……”
看守白晚棠的两个人,一脸横气地向宋清聿走去。
带路人忙迎上前,“兄弟,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她……”
他话没说完,就被一人一把推开。
宋清聿看到白晚棠的样子,心里烦躁的很。刚才的桨一起带了下来,此刻就是宋清聿手里的刀!
双手紧握桨把,用尽全力,左右各挥了一桨,俩人一前一后堆叠着倒在了一起。
宋清聿从一人身上搜到钥匙,顺便扒下了他身上的呢子外套。
把笼子的锁打开,宋清聿把外套披在白晚棠身上。
“晚棠姐姐,来,我背你。”
白晚棠擦了擦泪,“不用,我可以走。狱霸,谢谢你来救我。这个恩情,姐记在心里了。”
“不客气。”宋清聿扶她起来,然后轻轻地扬起嘴角笑,“你可是我的晚棠姐姐啊!”
白晚棠听了,眼含热泪地笑了。
“风总也来了。”
“真的吗?”
宋清聿点头。直接忽略了白晚棠眼里亮起的光,只因她不懂。
“可惜他太菜鸡了!功夫不到家,上不来这船。”
白晚棠轻笑。
宋清聿看着她。虽然人很狼狈,但是不妨碍白晚棠是个大美人啊!真是披块破布都好看。
“晚棠姐姐,他们是不是占你便宜欺负你了?”
“嗯,他们也没敢真的做什么。就是手犯贱不老实!”
“流氓!禽兽!败类!”
宋清聿抬起脚,对着倒下的那俩人,在他们胯下给他们一人来了狠狠的一脚。
这下,彻底废了!
带路人跪着求饶。
宋清聿可不是五宝庵的菩萨,毫不犹豫地也给了他胯下一击。
带着白晚棠上了二楼,那四个人也无一幸免。
到了甲板上,宋清聿找了绳子。又扒了晕倒的男人两件衣服,一件的袖子系在了白晚棠的腰上,拢了拢,又拿另一件薄毛衣,在她小腿上打了个结。
“晚棠姐姐,怕你抓不住绳子,我给你把手也绑一绑啊。”
白晚棠被宋清聿拉着绳子放了下去,风知南手下的人接住了她。
宋清聿转头又给甲板上的三人胯下各补了一脚,然后一跃,落在了游艇甲板上。
拍了拍手,宋清聿说,“完美收工!”
三人坐在船舱里。
白晚棠手里捧着一杯热水,慢慢地一口一口喝着。
宋清聿眼神冷冷地看着风知南,“现在,该算算账了。”
风知南迎着宋清聿的目光,微微笑着,“你要多少钱?尽管开口。”
宋清聿:嗯?不按套路出牌还是听不懂人话?我指的算账,是这个账吗?不过,这个账也不是不能算,而且得好好算!
“风知南!别想蒙混过去!出场费这个账,回头再跟你算。现在我说的是,你要给我交代清楚,整件事是不是你惹的祸?”
“是。”
“竞争对手?还是仇家?”
“竞争对手。”
“你要怎么讨回这笔债?”
“我有我的方法,肯定不能让对方好过。”
“好。我也有我的方法,让对方更不好过!”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口气,有你一半,有对方一半。我这人,记仇。有仇不报,睡不好觉。”
风知南:……
白晚棠:狱霸怎么喊了风总全名?他们之前都谈了什么?怎么我听得懂又听不懂?
回到市区,风知南想要把宋清聿送回家。
“把我随便送到一家酒店就行。”
“为什么要去酒店?”白晚棠问。
“不想那么早回去。”
“你放假没在海市?”风知南问。
“不在。回家了,五宝庵。”
车停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
“住这里吧,我让人给你开一间套房。”
“既然你有钱,给我来个总统套呗 。住到我开学。这样的话,你的那半口气,我给你削减一点点。”
“行。”
宋清聿背着包下了车。
白晚棠也想下车,被宋清聿拦下了,让她赶紧回去好好休息。
风知南的一个手下,带着宋清聿进了酒店大门。
酒店前台。
“给这位小姐开一间总统套房,不计日,住到她自己离开。”
“好的。”
前台很快就办好入住手续,把房卡恭敬地递给宋清聿。
接过房卡,宋清聿还在惊讶,“不用付钱吗?”
手下笑了,“不用。这个酒店,是风总的。”
难怪……真狗啊这个男人!
宋清聿挥了挥手,“你走吧,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手下九十度鞠了个躬,然后才离开。
车上。
“狱霸怎么知道你出事的?”
“我被他们抓走的时候,给她发了条信息。”
“嗯,还好你告诉了她。小白,狱霸,比我们了解的,更不简单。”
“我被带到海上,船开了那么久,我都有些绝望了。对方也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物资准备得很充分。”
“狱霸收到消息的时候,应该还在五宝庵。早上她是在机场联系我的。她直接告诉我你的位置。连我都查不到的位置,她却能毫无偏差地找到。这个人,很聪明。而且,是绝对的聪明。”
“那你要查她吗?”
“不查。起码她暂时不会是我们的敌人。而且,我有信心让她成为我们的人。”
白晚棠沉默。
虽然她也不知道风知南到底在计划什么,要让宋清聿站在什么位置上,但是她不希望宋清聿成为一颗棋子,不希望她成为风知南向外的枪口。
这个她从十九岁开始就暗自喜欢的男人,她从来没有看懂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