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钰如同缩头王八一般将自己关在那样的龟壳之中,陆远之心中便是一阵的心浮气躁。
“不管怎么说,你先吃我一炮再说。”
宋钰那带着一丝嘚瑟的声音从大钟之中传出。
听到这个声音,陆远之脸上变的严肃起来,宋钰这家伙昨日与那姓施的阁老战斗之时,虽然此炮没有响,并不知道其威力如何,但其那随意调转炮头的诡异程度,就必须得防。
接着,陆远之便看到自己对面那宋钰身边如同一尊怪兽一样的炮台以一中行十分诡异的状态将炮口对准自己。
看到这个情况,陆远之连躲都懒得躲,他四品武者的实力自然能感应得出来,那炮口就向是自己的拔刀计一般,将敌人牢牢锁定,根本不可能会躲得开,只能硬接。
陆远之知道自己没有时间犹豫他一脸凝重的看着那宋钰的方向。
“嘭”
一声巨响将所有的耳朵震的几乎要聋。
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巨大的火网朝着自己张开,速度几乎快到反应不过来。
“不会真有人觉得我这尊炮台就是一尊平平无奇的火炮吧……”
宋钰那有些让人讨厌的声音响起。
陆远之没时间跟他废话,他想也不想的便将自己的极寒领域开到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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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蓝色的领域随着陆远之的身体向四周展开,他的眼神变成了湛蓝色,头发变成的染霜般的白色。
那张火网自然也被陆远之的领域给兜了进去。
但是比较诡异的是那火网几乎是没有受到什么阻拦一般继续朝着陆远之袭来,速度没有丝毫的减弱。
什么情况?
看着自己的领域似乎对这火网没有什么效果陆远之的眉头皱的极深。
“我这炮台专门克制武者。”
宋钰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的幸灾乐祸。
没有搭理宋钰,陆远之在电光火石之间将自己的黑色窄刀拔出,一轮圆月随着陆远之的拔刀一晃而过。
那火网也在这个时候彻底来到了陆远之的身边。
“嘶~”
一道极为刺耳的声音从陆远之的刀尖与那火网间传出。
陆远之能感觉到自己的刀在碰到那火网之时手间传来的巨大阻力。
他暗暗侥幸,若是自己手中的窄刀只是一件平平无奇的普通兵器,恐怕这一击自己便已经落败。
那火网与陆远之挥舞成圆月的刀接触过之后,分成了两半,去势不减的朝着他的身后继续袭去。
“那老头连陨金都给你弄进去了??!”
宋钰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神都变的有些呆滞起来,他随后差点破口大骂:
“老子给他求了多少次他都舍不得给我一点,你这刀居然掺了这么多陨金??”
陆远之听到宋钰的话之后,脸色变的极为古怪起来。
对于自己手中这把黑窄长刀,他了解不多,只知道其中蕴含着一丝灵韵,似乎有传说之中神器的意味在里,但是这刀到底有多珍贵,说真的,又不是他自己辛苦炼制,根本体会不刀其中的珍贵。
陆远之持刀破了这火网之后,他的感觉自己轻松了许多,声音之中也带着一抹自信:
“兀那小贼,尝尝本云佩这一招!”
没有废话,窄刀重新归刀鞘,陆远之的身子为弓了起来,右脚轻轻后撤,左脚在前,刀位于腰间,左手扶刀,右手握着刀柄,眼神极为锐利的朝着宋钰看过去。
刹那之间一股极为危险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钟内的宋钰一时间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寒毛到竖了起来。
他暗骂一声,真特么操了啊!!自己现在身前有三样宝物
也就是说,陆远之想要攻击到自己,必须得突破龟壳,盾牌,以及铃铛这三个宝物的阻拦。
就这自己也能感受到身上传来的寒意,这一招得多强??
他想到了昨天陆远之用短笛对战朝月的场景,好像也用过这招不过好像用的不是这黑色窄刀,他有预感,若是当时陆远之用这黑色的窄刀的话,那朝月绝对支撑不到后面。
他对自己老师亲自炼制的窄刀有盲目的自信。
陆远之并没有给他时间多想,拔刀计的蓄力已经在倾刻之间完成,没有任何的废话,他直接将刀拔出,速度极快的朝着宋钰欺身而来。
“镪!”
拔刀的声音极为干脆,台下的人干听到拔刀的声音,陆远之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第一刀防御之前,就是那块将擂台一分为而的盾牌。
如同切豆腐一般,这盾牌并没有给陆远之造成什么阻拦,甚至陆远之都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棘手的地方,他便已经穿过盾牌来到了那巨大的乌龟壳前。
“嘭!!”
一道巨响,乌龟壳也轰然破碎,陆远之的手被反震的轻轻一抖,但是影响不大,他去势不减突破龟壳之后,身子已经在眨眼之间来到了那大钟之间。
直到此时,对面的宋钰才反应过来,他看到陆远之那带着轻松的脸,后槽牙几乎都咬碎了。
死老头你这么偏心,你收他当徒弟啊!!
你拿我当什么啊??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多抱怨了,再不行动恐怕真要被那黑色窄刀给拦腰切断了。
想也不想,他心念一动,自己面前的金色大钟便一声钟鸣,整座金色大钟都散发出耀眼的金光来。
接着便一是道玄之又玄的纹路从金钟身上浮现出来,将之紧紧的包裹住。
而陆远之的攻击也在这一刻到了。
“叮~”
一道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之声从擂台之上响起。
陆远之看着眼前自己的刀穿过大钟之上欲去势不减的继续前进却被那道玄之又玄的纹路给阻挡住了,一时间他有些愕然。
这是自己第一次,蓄力好之后拔刀计没有触碰到敌人的身体。
上次失手是昨天,因为自己用的是短笛,兵器不没有多趁手,所以只是将那朝月的手臂给砸掉,但是今天自己用的是窄刀……
居然连敌人的身体都没有碰到,就被敌人的法宝给阻拦住了……
此时的宋钰正疯狂的咽着唾沫,他看着自己面前包裹着自己大钟上金色纹路的刀锋,直直的对着自己的胸口,刀尖距离他的心脏只有不刀一指的距离。
他的心脏此时跳的极快,咚咚咚……
从生出来到现在,这是他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你真想杀了我啊!!”
宋钰对着陆远之破口大骂。
若是自己刚刚开钟的时间稍微晚一刻,那现在自己就是尸体了!!
宋钰想到这里,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中腾然而起。
娘的,国师老贼!!!
你这纯纯吃里扒外啊!!
钟外,陆远之看着自己的刀在那金色的纹路阻拦之下难以寸进,也知道自己的拔刀计首此失败,没有多想,他将自己的刀从进钟里抽出。
“你这龟壳倒是有点意思。”
陆远之手握窄刀,脸色认真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金钟。
“有没有意思我不知道,反正现在的我是真的生气了!!”
宋钰的声音从金钟里面响起。
台下,所有人看着陆远之的刀刺进了金钟里面顿住,本来还有些嘈杂的声音瞬间变的安静起来。
“怎么样??刺中了吗?”
“不知道啊,也没见血……”
片刻之后才有人敢发出声音。
当陆远之的刀从金钟之中抽出的时候,眼尖之人没有看到刀上有血便叫出了声音:
“没有血!”
“没有刺中!!”
“难道是小陆风佩有意留他一命??”
“你看得懂比赛吗你就乱叫??分明是小陆风佩被他金钟之上的铭纹给挡住了,难以寸进才抽刀的。”
“…………”
台下的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
而此时的台上,宋钰的声音也响在了陆远之的耳朵里:
“距离这么近,那这一炮我看你怎么躲!”
说着,金钟旁边的那一尊炮台忽然转向,炮管以一个几位扭曲的姿势对着自己面前的陆远之。
此时的陆远之距离炮口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
他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炮口便凝聚了一股极为恐怖的力量,下一刻便有炮弹轰然而出。
这一击,陆远之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只来得及将刀口放到自己面容之上,身体也是下意识的朝着后方退去,但是也只是退到了那巨大的盾牌处便被盾牌给挡出了退路。
妈的!
陆远之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之下,一颗极黑的炮弹便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碰!!”
火光乍现,一股极其磅礴的力量在擂台之上爆炸,声音大到几乎将整个广场之中的所有人耳朵给震烂。
林间的鸟儿都吓的赶紧起飞四处逃散。
陆远之只觉的浑身一痛,下一刻,他便失去了意识。
待烟火散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台上,眨眼都不敢,生怕错过这一场精彩无比的大比。
只见擂台之上一个巨大的窟窿显现出来。
原来是刚刚炮台发出的那一颗炮弹爆炸之威将擂台给炸出了这么大的窟窿……
而陆远之的身影……此时正浑身是血的倒在那窟窿的旁边一道极为狭小的空间里,那个空间正是他破开盾牌攻向宋钰的盾牌中的空间。
也正是这狭小的空间才没有让他从擂台中央那巨大的窟窿里掉下去。
此时的陆远之模样极惨,整个人浑身都布满了血迹,躺在那狭小的空间之中身子也不停的抽搐着。
他那佩寅郎的衣服已经烂透了,整个人如同乞丐一样破破烂烂的。
头发已经焦了,身上但凡是能看得到的皮肤都如同焦碳一般。
怎一个惨字了得?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没有人敢发出声音。
“小陆风佩这是……死了???!!哎哟!”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周围的同伴一个脑捶给打的哭爹喊娘。
“别几把乱说话,没看到小陆风佩还在动吗??”
台上陆远之的身体还在不停的下意识的抽搐着。
宋钰这个时候也不敢从自己的金钟里面出来,他怕自己一出来,陆远之就从地上起来,猛然给自己一刀。
别人不清楚武者者那顽强的生命力,他身为恪物司的三弟子怎么可能不清楚?
所以他一脸凝重的看着盾牌缝隙中陆远之的身体。
此时的陆远之已经是身受重伤的情况。
宋钰那尊大炮台这次的攻击让他有些猝不及防,再加上那么近的距离,别说是陆远之,纵然是天下所有四品武者在此下场都不会不他好到哪里去。
陆远之躺着的地方,他的脑海之中,一尊纯白印玺此时正疯狂的旋转着。
“圣人曰,人当横立世间,不畏生死。”
“圣人曰,君子则以身倾,不避寒暑。”
“圣人曰,人生之初,皆为善果……”
“…………”
纯白印玺疯狂旋转的同时,一声声童子般的读书声传入陆远之的耳中,也传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接着,他的心中闪烁起前世的一些记忆。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子曰:学而不思则惘,思而不学则殆。”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去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
两种截然不同但有有些相似的声音,在他的脑子里疯狂的旋转。
也许是在听到陆远之的心声之后,他脑海之中的纯白印玺旋转的速度变的越来越快,如果这个时候陆远之的思绪是清醒的,那他也就能感受到纯白印玺之中的震撼。
那是听到陆远之的心声之后,那震撼的情绪。
“子曰?子是谁??是哪位圣贤?”
那纯白印玺仿佛有自己的思维一般,陷入了无以复加的震惊里。
不过随着纯白印玺的旋转,天地之间的气息也疯狂的朝着陆远之身体之中涌去。
“嗯??”
台下,青禾书院的徐善守,海无恙,柳凤年,以及随行而来的人全都一脸懵的看着台上。
“怎么回事??”
柳凤年看着台上不停抽搐的陆远之,感受着自己体内被调动起来的的文气,他一时间有脑子有些宕机……
“我怎么感觉的自己的浩然之气,有些不对??”
海无恙一皱眉,他看了看台上,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老师。
徐善守也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他的脸色除了严肃,也有一丝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