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寒玉怎么也没想到,楚时宴竟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什么叫做跟池红玉好好学学?
当时不是楚时宴告诉自己,池红玉不懂得情调吗?
怎么现在,还让自己跟着她、好好学?
池寒玉稳住身形,气的发抖,看着那眼神之中都透着嫌弃的楚时宴,气愤开口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当初不是王爷说,迎娶那池红玉只是权宜之计吗?是王爷说那池红玉丝毫不懂情调,是王爷说厌恶她!”
“怎么事到如今,竟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了?”
身旁的明月见着池寒玉突然大发脾气也是吓了一跳。
眼前这人可是当朝摄政王啊!
想到这里明月害怕的有些发抖,连带着搀扶池寒玉的手都颤抖起来。
池寒玉本就在怒气上,此刻见她连搀扶自己都做不好,大怒道:“滚出去!”
明月唯恐二人斗气牵连自己,立刻出去了。
池寒玉见着不说话的楚时宴,越发觉得自己有理。
想到如今自己还怀着孩子,这楚时宴竟就将自己丢在一边许久,她继续道:“王爷您可别忘记了,那池红玉,是你害死的!”
“你这个杀人凶手,现在装什么深情?”
听得这话,楚时宴脸色一沉,一巴掌朝着池寒玉狠狠扇了过去。
池寒玉猝不及防直接倒在了地上,她捂着自己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向对方。
楚时宴……竟对自己动手了!
还没等池寒玉反应过来,她就觉得小腹处传来一阵剧痛,只能紧紧的捂着肚子:“疼……”
“你还在装模作样?以为本王还能上你的当?”楚时宴继续怒道。
这些日子以来,这池寒玉三番五次的说自己身子不适,让明月前去请楚时宴。
楚时宴早就厌恶到了极致!
旁人迎娶的妻子都是贤内助,但如今这池寒玉除了添乱竟什么也不会!让人如何不气?
想到这里楚时宴的模样越发骇人:“池寒玉,本王真是瞎了眼,当初才会迎娶了你!”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池寒玉苍白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
听得楚时宴还这样咒骂自己,终于承受不足怒气,一下晕了过去。
楚时宴见她捂着肚子突然晕倒在地,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心中不沉。
但想到平日里池寒玉的那些手段,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于是继续道:“池寒玉,你还想欺骗本王?”
没曾想池寒玉还是毫无动作。
楚时宴眸光微沉,有些不屑上前,想了想还是上前,轻抬贵脚踹了踹池寒玉。
池寒玉没有动静,而楚时宴终于看见了她身下的血迹。
瞬间他脸色一白,“来人!快来人!”
明月急匆匆跑进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吓了一跳。
立刻去通知府医。
不多时府医急匆匆的赶来,立刻上前诊脉。
片刻后手心已经捏了一把汗,颤颤巍巍上前禀告:“王爷……王妃这孩子,保不住了。”
听到这里楚时宴心中一痛,他如今已然这年纪了,盼这孩子也是有些时日了。
当得知池寒玉怀孕时,他一心想着保护好这个孩子,毕竟这是自己的嫡长子。
但如今……
他怒视着床上尚在昏迷之中的池寒玉,想到这些日子以来池寒玉所做的种种,心中越发怒气冲冲:“真是没用的东西,竟连本王的孩儿都护不住!”
一旁的明月,听那府医说池寒玉流产时,心中尚且有一丝希望。
觉得王爷会因为此事觉得心中愧疚,重新宠爱王妃,这样自己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毕竟这些日子以来王爷冷落王妃,府里有些人也是看人下碟,自己被明里暗里贬低了数次。
但此刻看王爷这情况……
明月邹然想到,这王爷能来看王妃,全靠时迁帮忙。
若是时迁在此的话,定是帮着她们说话的!
于是明月大着胆子怯生生上前道:“王爷……此事,或许还有转机。”
“王妃这胎一直都是时迁大夫照料着,若是时迁大夫在此的话,或许……能保住小世子呢。”
楚时宴听得明月的话,深深看了她一眼,接着命人去请来时迁。
不多时,时迁便到了,却得出跟池寒玉一样的结论。
池寒玉悠悠转醒便听到时迁那句:“孩子没了……”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三个月了。
正如时迁之前所说,这孩子只能在腹中存活三个月。
池寒玉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腹部,那里曾经有一个小生命。
但现在……没了。
楚时宴见着池寒玉的眼泪一个劲儿吧唧往下掉,更觉厌恶:“没用的东西!就算在自己住处不出门,竟也不安分!”
先前楚时宴之所以让池寒玉禁足,一方面是真的生气存心冷落,另一方面则是想要对方好好养胎,少涉足那些阴谋阳谋。
但没想到这孩子,还是没保住!
池寒玉正伤心之余,突然听到楚时宴如此厌恶的话。
不可置信的抬头。
过了片刻她一笑:“王爷……若非是你不分青红皂白那样殴打于我,孩子怎么会没有?”
“这可是王爷您的嫡长子啊,是你自己……杀了自己的孩儿。”
听到这里,楚时宴伤心之余愈发愤恨。
毫不顾忌此刻池寒玉刚流产的虚弱身子,直接上前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恶狠狠道:“明明是你这个贱人,害死了本王的孩儿。”
在场之人皆被楚时宴这举动吓了一跳。
好一会儿明月才反应过来,看着池寒玉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青紫,立刻跪下大声道:“王爷!你就可怜一下王妃此刻流产,身子大伤吧!”
闻言,楚时宴也不知道是觉得池寒玉还有用?亦或是不想再造杀孽,松开了手。
池寒玉大口的咳嗽着,贪婪的呼吸着。
刚才,她差点,就没命了!
明月爬上前去,忙帮着对方顺气。
池寒玉眼神恐惧的看向楚时宴,好像自己是第一天认识他一样。
这陌生凶残的男人,还是那么曾经疼自己入骨的王爷吗?
时迁默默看着这一切,最后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