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逍匆忙感到现场,负责案子的白鸟任三郎就不乐意了,他自诩警视厅精英,根本不屑侦探的帮忙。
“林侦探,你怎么来了,我可不需要侦探。”白鸟任三郎撩了一下额前头毛,一副我和其他刑事不同的派头。
妃英理冷声道:“是我叫他过来的?”
“妃律师,你叫侦探来做什么?”白鸟任三郎颇为不爽。
“我被你这个糊涂刑警污蔑为凶手,当然要叫一个可靠的侦探,为我洗清罪名。”妃英理双手叉腰,很是恼火。先被人逼迫接下不愿意接的离婚案,又被警方污蔑为凶手,真是大运不好,流年不利。
“白鸟警官,妃律师是大律师,要是被污蔑了,可不好善于。”林逍补充了一句。
“好吧。”白鸟任三郎也意识到利害关系,妃英理是大律师,可不是普通人,不能得罪。
林逍来到妃英理面前,打量着貌美如花的丈母娘。
一身办公OL的打扮,干练的办公服,包臀裙下是黑丝高跟。褐色的头发盘起,露出洁白的颈部。带着一副无框眼镜,更为她增添了几分知性美。举手投足,充满着女性的魅力。
咱丈母娘,就是美啊!
“妃阿姨,我没来晚吧。”
“没有,我给你说一下目前警方调查到的线索。”
妃英理倒是心思单纯,只想着林逍赶紧把她洗清嫌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林逍讲述了一遍。
妃英理不愧为律师,说话有条不乱,林逍很清晰的了解到案子的来龙去脉。
这是一起谋杀案,除了妃英理之外,还有三个嫌疑人。
案发现场的诊所——旁边那栋与之相连的平房,有两人待在该栋平房的客厅里。妃英理发现遗体当时,保土原长生的妻子(夏树),与其友人(茧香)在客厅喝茶聊天,两人因彼此皆为家庭主妇而结识。
还有一名叫秋家庄子的这位小姐,是与长生先生约好下午见面,在警方与急救人员抵达后才来到诊所,接着也被警方怀疑了。
包括妃英理在内的四个人,都已经接受过警方简单的问话。
经过法医鉴定,死者的死因是毒杀。
办公桌上放着咖啡还没喝完的马克杯,警方从残留的咖啡中验出毒物反应,再加上于室内找到保存毒药的瓶子——该瓶子上的标签,还有注明毒药的名称。
另外从遗体的嘴里,也能闻到毒药的特有杏仁味气味。因此几乎能完全肯定,受害者是喝下毒药死亡,毒药是氰化钾。
林逍听完妃英理的叙述后,不假思索的说道:“排除掉妃律师外,经典的三选一。”
“林侦探,你有想到什么吗?”妃英理急切的问道。
“不。我是心中还有一些疑问,想要当面问问当事人?”
妃英理看向白鸟任三郎:“警官,林侦探想要询问当事人,你没有意见吧。”
白鸟任三郎点点头,答应了。他判断妃英理就是凶手,可碍于妃英理的身份,又怕乌龙,只能同意侦探的介入。
就在连着私人诊所的平楼里,林逍对三人进行询问,三人都很配合。
“外子即使在休诊日也经常待在诊所里。说句老实话,与其跟他两人假日整天都待在家里,这样反而对彼此都轻松点……外子昨晚只跟我说,他今天会跟几个人碰面。”
以上是保土原夏树女士的证词。
至于预定见面的对象,只有保土原长生和秋家庄子小姐两人。
当林逍再进一步打听——夏树女士表示,他们夫妻俩从今天一早起床后,就没有见过彼此。
保土原长生是独自一人起床,独自一人吃早餐,独自一人前往隔壁的诊所工作。
夏树女士说,他们经常这样。
“我老公在药局工作,从大学时代便是长生先生的朋友,两人现在也经常一起去喝酒,记得他们挺常光顾庄子小姐工作的那间酒店……”
这是狩野茧香女士的证词。她的老公是药剂师,任职的药局与这间诊所有来往。
“……啊,不好意思,我老公打电话找我。”
语毕,茧香女士为了接电话暂时离席。她表示自己先前传给老公的简讯里,提到保土原长生先生的死讯,因此,虽然正值工作时间,她老公仍主动回拨电话给她。
“无论是着凉感冒,或是宿醉到快死掉,我经常会来这边打点滴。今天之所以会来,是想将长生先生忘在我们店里的手表送还给他。那个……总之我把手表交给太太好吗?”
这是秋家庄子小姐的证词。至于送还的手表,经夏树女士确认后,确实是长生先生的手表无误。
“我之所以与保土原长生见面,是因为接受了保土原长生的律师委托,至于委托内容,我有义务向保土原长生保密,即时他已经死了。”妃英理同样是嫌疑人,也同样说明了情况。
此时,离席接手机的茧香女士,重新回到客厅里。
“林侦探……我还有一事想你说明。当我告知老公说了,告知他长生先生是因氰化钾而死,结果……他显得相当动摇,甚至还慌乱地说出‘岂有此理’、‘简直跟我动手杀死他没两样’这种话。”茧香女士补充说。
这个冲击的新事实,足以颠覆整起事件的根本。
“照此看来,将氰化钾交给保土原长生先生的人——应该就是我老公。他说是长生先生在数个星期前,亲自向他索取的。”茧香女士说道。
也就是,准备氰化钾的人——是受害者自己。
是当事人出于自主意志,准备一份足以致人于死地的药剂。
自杀——这两个字,自然而然浮现在林逍的脑海里。难道这并非他杀,而是自杀吗?与其说最终会得出这个结论,倒不如说除此之外的死因,都无法解释这起事件。
但是……
“既然如此,警方为何会得出“很可能是他杀”的推论?”
比方说打算自杀的人,不会与人相约见面。即使打算服毒自杀,选择氰化钾的可能性也很低。既然死者是医疗相关人士,应该知道很多更轻松的死法。
再加上主要的原因是——
“找不到受害者的手机……”一旁的白鸟任三郎并没有妨碍林逍的调查,并补充了线索,“无论是受害者身上、桌子、书架以及地板……警方找遍命案现场的办公室,始终找不到受害者的手机;即使拨打手机号码,也因为手机没有开机而无法拨通。”
“警官,换句话说,手机被犯人偷走了吗?”
白鸟任三郎摇摇头,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
这时,死者妻子保土原夏树说道:“其实,遗失的可能性也很高。外子在昨晚深夜还有使用手机聊公事。他从一早前往诊所,直到死后被妃律师发现之间,都没有前往诊所以外地点的迹象,。
无论是何种类型的手机,对现代人而言都是不可或缺的工具。
对于超过一定年龄的人而言,这是任谁都会随身携带的物品。
手机理所当然会带在身边,未随身携带反倒罕见。
因此,假如一个人过世后,持有物里缺少手机等通讯器具,警方就会推测可能是他杀案件。手机里面,一定有对犯人很不利的讯息。
“我知道了,”
“——好,你就是犯人了。庄子小姐!”林逍突然起身,指着秋家庄子。
“……啥?等……你在说什么?我是犯人?你少胡说八道。”
庄子小姐不悦地反驳。
其他人惊讶的看向林逍,想要知道林逍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了凶手。
“为什么?”
妃英理发出了疑问,她没想到林逍这么快就找出了凶手。
“理由很简单,www.youxs.org,那么庄子小姐,是为了什么呢?”
“啊?我是——有病情要和保土原商量。”
“我想不对吧。你杀死保土原并拿走他的手机,手机里,一定要对你相当不利的讯息,庄子小姐。我想,一定是你们不轨证据吧。”
“诶?什么!”夏树女士惊讶的问道,“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妃英理叹了一口气,说道:“保土原医生的委托就是要我在隐瞒妻子的情况下,帮他收集有利用他打离婚官司的证据。他打算和妻子离婚,然后和庄子小姐结婚。”
夏树女士一脸愕然,没想到丈夫如此卑鄙无耻。
“庄子小姐,真的是你杀死我的丈夫吗?”
庄子自然不会承认:“当然不是。”
庄子抬手指向林逍,质问道:“你说我是凶手,证据是什么?”
证据自然是没有,林逍只好用心之怪盗的方法,偷心!
“稍等,我去个洗手间。”
林逍转身离开,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拿出了名片,临时写了一个心之怪盗预告函,对庄子进行偷心。
庄子的心灵殿堂,是一个充满矛盾的玫瑰园。
之所以将玫瑰园称作为矛盾的玫瑰园。是因为玫瑰园的玫瑰形态迥异,有的绽放,有的枯萎,有的半死不活……
林逍见到玫瑰园的主人庄子,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庄子小姐。既然保土原先生愿意和妻子结婚,娶你为妻,你为何要把他杀死?”
“谁说是我杀的保土原先生的?”
庄子神态颇为慌乱。
“在这里,说谎话毫无意义。”
“好吧。我只是缺零花钱,和保土原出轨罢了。可是那家伙竟然要和妻子离婚,娶我为妻,这种事情,我当然不会答应了。”
“什么!”
林逍摸不着头脑,庄子这话岂不是自相矛盾。
庄子看出林逍的疑惑,接着说出了她的暴论:“婚姻不过是人类的庞氏骗局,我才没有兴趣加入这个骗局。保土原那个混蛋竟然用我和他的亲密照,威胁我一定要嫁给他。这种事情,我当然不会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