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您别这么多的抵触情绪。我们是来帮您的。”
“不知道。”
“您外孙子萧宇，今天上午走的时候，和您说什么了？”
“不知道。”
“你们问道门，真的有功夫传承吗？”
“不知道。”
“您看过萧宇有修炼过吗？”
“不知道。”
“……您的其他三个弟子，也有类似的能力吗？”
“不知道。”
东大区，洛城市。
某栋小宾馆的二楼包间内。
陈半仙和萧冠冠一本正经的坐在床上，对面前这位白衬衫的联邦政府长官的所有问话，全部只答“不知道。”
“……我们是好人。真的。”白衬衫年轻人叹了口气。
陈半仙：“不知道。”
“和着您就知道说不知道是吧？”
“不知道。”
“……您叫什么名字？”
“我叫不知道。”
白衬衫年轻人无奈看向一旁的萧冠冠。
萧冠冠紧张：“我叫知不道。”
白衬衫年轻人：“……”
站起身，他略有烦躁的原地转了一圈：“大爷。我求您了，您能说点别的词吗？”
“点别的词。”陈半仙点头。
白衬衫年轻人：“……”
而在这件标间的隔壁，另一场“询问”也在同步进行。
“小妹妹，原来你对音乐也有所研究啊。”一位白衬衫的漂亮少女，对视频通话里的萧亚亚不住夸奖：“真了不起！你才这么大，天赋就这么强了。”
“那是！”屏幕中，萧亚亚得意仰头：“我姥爷经常说，我们老萧家都是妖孽。”
“那你对你哥哥了解吗？”白衬衫少女循循善诱。
“当然啦！”萧亚亚双手叉腰：“我跟我哥关系最好了，他很多事我都知道。除了你，这几天还有好多我哥的粉丝跟我打探他的隐私呢。”
“是嘛！”白衬衫少女精神一凛：“那你都知道他什么事啊？姐姐实在太喜欢他了，想多多了解一些。”
“知道的太多了。比如我哥肠胃不好，总便秘。”
“……还有呢。”
“便秘后马桶冲都冲不下去。”
“……还有呢？”
“形状很奇怪。”
白衬衫少女：“……”
白衬衫少女：“妹妹，咱们别总围绕这个。跟姐姐说点别的。”
“嗯……”屏幕内，萧亚亚沉吟片刻：“我哥是个gay。”
“什么？！”白衬衫少女瞬间捕获到了这个关键信息：“妹妹，你知道gay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啊。”萧亚亚大大咧咧：“我哥从来就没有过女朋友。”
“这样啊……”白衬衫少女暗自记下，又问：“那个，关于你哥哥的功夫，你又了解多少呢。”
“姐姐。时间到了。”萧亚亚抬腕，看了眼自己的儿童手表：“你要还想问我哥的事儿，就得继续付费了。”
“……再聊十分钟吧。”
“好的。”萧亚亚开心，亮起脖子上悬挂的二维码：“一百。”
白衬衫少女拿起另一部手机，一脸黑线的扫码：“过去妹妹。”
“谢谢支持。”萧亚亚笑眯眯的眼睛里，流露一抹狡黠的光：“对了姐姐。你要再给我扫一百。我就告诉你我哥哥接下来的发展。”
“接下来的？发展？”白衬衫少女瞳孔微缩。
“是哒。”萧亚亚连连点头：“我是看姐姐漂亮，我才跟你说的哦。这边扫码。”
“……过去了。”果断扫码一百块，白衬衫少女全神贯注：“快和姐姐说，你哥接下来要发展什么？”
“你别告诉别人哦。”
“我发誓！”
“好，我相信你。”屏幕里，萧亚亚压低声音，神神秘秘：“我哥接下来……要去蹲监狱哦！”
白衬衫少女：“……”
“嘿嘿！”萧亚亚骄傲，挺起小胸膛：“厉害吧！”
白衬衫少女：“……”
……
“不行组长。问不出来。”
一小时后，小队长疲惫的向中年组长报告：“两个哑巴，一个傻砸，啥也问不出来。”
坐在宾馆三楼标间的中年组长面无表情：“他们三个都不说？”
“老头和那个萧冠冠，只会说三个字‘不知道’。那个萧亚亚倒是没少说。但还不如不说。”
“……”
闻言，中年组长低头沉默片刻，道：“他家还有个最小的小姑娘，在她身上突破突破。”
“萧季季还在上幼儿园，没手机。我需要安排人过去。”
“……那就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
“要说一点的话，也是有一点。”小队长眯眼：“从陈老爷子和萧冠冠那边，我们可以确定，他俩是完全不知道萧宇的实力的。现在也不知道。还有……”
“还有什么。”中年组长抬头。
“萧宇，可能是个gay。”
“gay？”
“是的。可能性不小。”
“……谁说的。”
“萧亚亚说的。”小队长表情严肃：“然后我们就联系了萧宇的前公司，也确实听到他的许多女同事说萧宇不近女色。”
“这样啊……”中年组长若有所思：“那可以考虑……做个局，安排一个合适的，在他身边摸摸底细。”
“是。我这就去安排。”
“对萧宇他家里这些人的打探也不要停，有消息随时通知我。注意，态度一定要友善。这是个慢功夫的活。”
“组长您放心，我明白的。”
“网络上怎么样了。”中年组长转移了话题。
“有两件事，正要向您汇报呢。”小队长正色：“第一件事，网上的统计数据出来了。萧宇踢馆事件热度实在太大了，已经成为了东大全民话题。有86.4%的网民知晓，41.5%的网民参与讨论。”
“相信和不信的比例是多少。”
“联邦社会科学学府的杨庆教授团队，在线上各个团体社区中，进行了总计五百次的采样。线下三十次。综合比例为，相信的12.1%，不相信的76.6%。其中，相信的群体学历呈现严重的两极分化。小学及以下，硕士及以上较多。”
“嗯。”
中年组长点点头。
这和他一开始估计的差不多。
这种“超自然事件”和东大区大多数民众的思维惯性冲突太大。
就好比突然告诉全球人，地球其实是平的……
除非真的亲眼目睹，否则都很难相信。
事实上，就连掌握了许多专业信息的他，现如今也是将信将疑。
“第二件事呢。”中年组长又问。
小队长严肃开口：“第二件事，您中午通知东大几个平台，压低萧宇事件相关视频热度的建议，平台们都有回复了。”
“怎么说？”
“他们不接受您的建议。”
中年组长：“……”
“他们说一切热度源于数据推送，且符合社区规范。需要上强制吗？”小队长试探问：“建议直接都删了，然后封控关键词。”
“……你也不要建议了。”
中年组长果断拒绝。
东大的这群“刁民”他可太了解了。
只要他们敢封，原本对萧宇不信的那些人，立马就敢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