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就在前面了。”
吴川骑在马背上。
手指着前方已经初显轮廓的军营。
秦赢没有说话。
脸色已缓缓阴沉。
但吴川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他还在想着今天可真是幸运。
没想到九皇子居然和他是同道中人,待会儿一起抽神仙烟,一块玩女人,那滋味可难以想象。
“殿下,这位是?”
见秦赢不说话,吴川反而更显热情。
不经意间,他看到了关月婵。
顿时两眼放光。
“殿下好雅兴,出门在外还专门带女奴。”
这话一出。
关月婵本就极力压制的杀意,瞬间爆发了出来。
铮!
长剑出鞘。
女奴!
“死秃头敢说你姑奶奶是女奴?”
“你娘亲才是女奴,你全家女人都是奴。”
关月婵咬牙切齿,两道寒芒自眼中迸射而出,做势就要桶穿他的腰子。
幸好老黄出手及时。
两根手指夹住剑刃,用力一抖。
关月婵便松了长剑。
下一刻,她一脸愤慨的瞪着老黄:
“你干什么!”
老黄把剑还给她,却是没有说话。
“月婵,不要暴躁。”
秦赢出声喝止,“吴川指挥使可是自己人,有事待会儿再说。”
关月婵这才冷静下来一些。
跟着秦赢这么久,就算还不是十分了解,但也知道他不是那种同流合污之人。
吴川倒是看得一脸懵,忍不住问道:
“殿下,您这……带来的女……女子,有些不对啊,如此暴躁?”
秦赢笑了笑不说话。
关月婵好歹也是英姿飒爽的女侠。
说她是女奴,待会儿有你好受。
见秦赢不再说话。
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脸色阴沉,他也不敢再自讨没趣,只得闭嘴。
几人身轻马快。
不一会儿就到了地字营大门前。
“喝!喝!喝!”
“都操练起来,要想打胜仗,平时训练就得多流汗!”
还没进营。
就听到校场里传来震耳欲聋的操练声。
“挺热闹啊。”
秦赢瞥了吴川一眼。
“士兵们在操练,还请殿下指导一二。”
吴川的确脑袋不好用,直到现在都没看出秦赢的杀意。
“好,一定指导。”
秦赢下了马。
在吴川的带领下,很快就到了军营后面的校场。
一眼看去。
数千士兵身穿铠甲,手持利刃正在对练。
还有一些在训练战阵,突刺,马术……
都是军队之中常见的训练方式。
声势极为浩大。
每个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挥汗如雨,只是远远看着,就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气势。
吴川自信一笑。
他出去之前,就已经交代手底下的人。
一定要玩命训练。
至少这个气势要做出来。
“殿下您看,我地字营的兵,个个神勇。”
吴川拍着胸脯说道。
但说完,他又想到了什么,于是连忙说道:“当然,与您的铁浮屠相比,还是差的远了。”
吴川吹捧自己的同时,还不忘狠拍秦赢马屁。
秦赢目不斜视,并未搭理他,而是淡淡问了一句:“老黄,你怎么看?”
老黄眼眸深邃,只扫了校场中这些训练声势惊人的士兵一眼,便毫不
留情的道:
“病犬扮虎,可笑至极。”
声音落入吴川耳中。
瞬间让他脸色一变。
“这位老前辈,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地字营。”
老黄冷笑,不屑的道:“你也配老夫侮辱?”
吴川眉目肃然,语气严厉的吼道:
“别以为你是九皇子身边的人,就可以肆无忌惮,侮辱地字营就是侮辱大汉的军队,你承担得起吗!”
说完,吴川重重抱拳面向秦赢,眼神杀意攒动,“秦赢殿下,您身边这位老仆如此无礼,恳请您责罚他。”
责罚?
当听到吴川这傻到没边的话时。
秦赢身后的黄景升,关月婵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责罚老黄?
你知道这位老人在九皇子心里的地位吗?
老黄就是现场把你剁成三十六块,九皇子也不带皱眉的,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要求责罚老黄。
况且老黄说的一点也没错。
这些兵,看似声势惊人。
实则外强中干。
倘若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们一个个脸皮发白,额冒虚汗,气喘如牛。
这深秋的天气,即便是大太阳也不显得热,可他们竟然犹如汗蒸。
这出汗量,一看就是虚。
来之前就知道,吴川带着全营的将士抽神仙烟,一群大烟鬼,心肝肺都烂透了,哪儿有什么力气操练?
瞎子都知道是做表面功夫。
“哈哈哈,不自量力。”
“他竟然想责罚黄大人。”
“呸,病犬。”
黄景升和关月婵的笑声,让吴川不知所措。
他面红耳赤,大吼:“你们笑什么?”
“殿下,您
怎么说?”
吴川还傻傻的看着秦赢。
“我怎么说?”
秦赢笑了,很玩味的道:“先看看女人,再看神仙烟,要是不出意外的话,我很好说话的。”
吴川点头。
没错!
殿下喜欢女人,也想试试神仙烟。
等他抽上了,玩够了。
到时候提什么要求他都答应。
吴川想到这里,恶狠狠用眼神剐了老黄等人一眼,心里郁闷一扫而空。
“殿下,这边请。”
吴川屁颠屁颠地带路。
七拐八弯后。
终于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阁楼。
说它与众不同,那是因为军营中,大多都是营帐,而这里却是伫立着一座小阁楼。
三层建筑,采用上好的石料与木工搭建。
黄墙琉璃瓦,外边看上去非常的华丽。
难以置信,一座军营中,居然会有这样的建筑,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青楼。
“开门!”
吴川站在大门前,高声一喊。
很快,楼上探出一个脑袋。
是个浓妆艳抹的美妇,约莫三十岁。
身材丰满得很,尤其是身前一抹若隐若现的白雪,更是资本雄厚。
她见是吴川,还带来了不少人。
当即明白了一切,连忙招呼下人去开门。
随着木门被缓缓打开。
一股浓烈的胭脂水粉味迎面袭来。
刚才那女子,已经下楼来。
两手叉腰扭着水蛇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