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过的人不算多，但也不是仅凭性别就能确定的。
不过，方翰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他杀的人全部都是该死之人。
对此他毫无愧疚。
“咳咳！”
一号忽然咳嗽了一阵，将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好了，大家都已经说出了自己的需求，可以开始自由交易了！”
他的话音刚落，二号便站了起来，径直走向了五号。
“你需要的情报，我有。”
五号闻言，当即和二号走到了一个角落，二人开始小声交谈。
“原来是情报交易啊……”
看到这里，方翰哪能不明白，这就是杀手们进行情报交易的地方。
而且这些杀手层次多半不会很高。
高端的杀手都有自己的情报渠道，不需要去向别人获取。
因为这会加大暴露自己的风险。
“四号，我有你需要的情报。”
就在方翰思考之时，六号忽然来到了他旁边。
“……”
面前坐着的，是想杀自己的杀手，这感觉着实有些奇妙。
“我的男朋友曾在斯托曼手下工作，所以我对斯托曼的了解比一般人更多。”
见方翰没有言语，他还以为是不相信他，当即解释了一句。
“咳咳！我也有你想知道的东西……”
方翰咳嗽了两声，将声音压低：
“不过，我们不能在这里交易。”
“好！”
六号当即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见状，方翰连忙跟上。
其他人也并未阻拦，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
“啧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主动带着‘毒蜘蛛’出去的，真是开了眼界！”
等二人走远，二号忽然幸灾乐祸地笑道。
“新来的，很正常。”
五号耸耸肩。
“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这个道理，希望他见到上帝后能明白吧……”
一号感慨了一句，随后继续和其他人交谈。
……
“我们去哪儿？”
眼见着越走越偏僻，方翰忍不住问道。
“去一个无人、安静且隐秘的地方。”
六号头也不回，继续在前面带路。
十分钟后。
二人来到了一片废弃的仓库区。
“就在这儿吧！”
六号带着方翰来到了一片空地上。
空地很开阔，四处无遮挡，是一处绝佳的伏击地点。
“你要的东西，在这里。”
六号拿出一个u盘，在他面前晃了晃。
“能给我看看吗？”
方翰叹息一声，怀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道。
“这可不行！”
六号先是摇了摇头，随后补充道：
“除非，你先……”
“不用了。”
方翰打断了对面，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piu~”
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声，方翰手指间已经多了一枚子弹。
“其实，你们要是让我走的话，我可以权当浪费了时间的……”
方翰缓缓转身。
但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是让六号不由得后退几步。
“你不是一般的异能者！”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我……”
“哒哒哒！”
还没等方翰说什么，四周的箱子后面忽然冒出了几个人，拿着步枪对着他就是一阵突突。
同时一颗烟雾弹外加两颗手榴弹也被甩到了他面前。
“轰！轰！”
爆炸声响起，尘土飞溅，地面震动。
烟尘混合着烟雾，让人看不真切。
“应该死了吧？”
一人小声问道。
“肯定死了！”
一人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种火力，别说他是异能者，就算他是……”
“咻！”
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
“嗬……嗬……”
滚烫的鲜血将他面前的人浇了个透心凉。
他还想说些什么，却倒在了地上，渐渐没了声息。
“啊！！！”
“去死！去死！去死！！”
剩下的人忽然大叫起来，端起枪开始疯狂扫射。
“咻咻咻！”
伴随着死神般收割之音，密集枪声渐渐稀疏，最后了无声息。
“嗒嗒嗒~”
听着这宛如催命音一般的脚步声，六号躲在一个箱子后面，身体不断地哆嗦着。
“饶，饶命……”
看着面前几乎毫发无损的方翰，他跪在地上，不住地哀求着。
“我问，你答，懂？”
方翰没有跟他废话，直接了当。
“是是是！”
六号连忙点头，生怕晚一秒就去见了上帝。
“这个东西，是什么？”
他拿出陈泽仁送给他的挂坠，问道。
“这是杀手联盟给每位杀手都会发放的身份证明。”
“但一般只有最新的新手才会把这东西挂在外面……”
六号快速解释道。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把我定为目标的？”
闻言，六号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其实在您在门口展露出异能者身份时，我就……”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方翰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那个情报交流会也是为我设的局？”
“这个不是的。”
六号摇了摇头。
“那确实是个情报交流会。只不过是我拜托二号将您拉过来的……”
“然后其他人都配合你，假装没有看出我不是之前那个人，对吧？”
六号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那我要是不跟你走呢？”
方翰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不跟我走的话，那里就是一个真正的情报交流会了……”
六号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呼~”
方翰轻吐一口气。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李达成会叫他做好准备在来了。
走在路上都能被人算计，这找谁说理去？
“最后一个问题。”
方翰竖起一根食指。
“这里有没有能获取情报的地方？”
“有！有！”
感受着那股凛冽的杀意，六号不由得疯狂点头。
“我可以带您去！真的！这片地方我很熟的，我可以……”
“歘！”
蓦然间，六号瞳孔微缩。
随后整个人就如上了岸的鱼，在地板上疯狂挣扎着。
“不用了。”
方翰看着他，神情淡漠。
对于想要杀死自己的人，他从来都毫不留情！
“我相信，会有人带我去的。”
将铁片扔在渐渐没了动静的六号旁边。
方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整了整衣服，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让热火朝天的房间顿时一静。
“看来是六号回来了。”
二号笑了笑。
“这次他还挺快。”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房门。
“是啊。”
方翰踱步进了房间，俯视全场。
“他确实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