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川明久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成交。”
“嗯,明智的选择。”
等了片刻,桐生一龙看向躺在自己摇椅上的吉川明久,疑惑的问道:
“你还不走吗?”
“我这样子怎么走,去哪里?”
吉川明久耸了耸肩。
“借校长你的地方休息一下吧,等下我看能不能去校医室...希望不要吓到校医。”
“不想被她看到吗?或者说,是她们?”
“什么她,她们的。”
“和你一起住的那些女生啊。”
“你调查我啊,校长。”
“你的那些事情又不是什么机密。”
桐生一龙摇了摇头,用无奈的语气说道。
“我这样子还挺吓人的吧...这些事我没有和其他人说过。”
吉川明久望着吊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缓缓说道。
“那你觉得她们会为了你担心吗?”
“肯定会啊。”
吉川明久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肯定的说道。
“试试?”
桐生一龙笑了笑,说道。
“别搞啊,我现在这样被她们知道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吉川明久可不想面对女生的眼泪,在这方面他倒是挺有自信的。
“但是我听说有个女生今天抱着便当盒一直在学校里找人,你猜猜会是谁?”
“...”
吉川明久愣住了,按照茜川咲的脾气,知道自己消失这么久是去打架的话...zusu.org 茄子小说网
可能接下来的一周他都别想再和她说上话了。
“还是先坐我的车去医院吧,至于理由,你自己想想。”
桐生一龙伏案打开一份文件,淡淡的说道。
“自己下楼,司机在楼下等着了。”
“对我这么好啊。”
吉川明久有些不敢相信,走到窗户边看了一眼,楼下确实有一辆车等着。
“混蛋小子,你当我很闲是吧,和你在这开玩笑?”
桐生一龙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赶他出了门。
坐着校长的车到了附近的医院里,吉川明久想了想,走到了急诊的区域。
他满脸满头的血,可把那些实习的护士吓了一跳,迈动着穿着白袜的腿就急忙把值班医生拉了过来。
经过检查,吉川明久身上有不少伤口,但所幸的是,都不深,不用缝合。
保险起见,护士给他消了毒,然后擦干净了血迹,包上了绷带,顺便打了一针破伤风。
“感谢。”
微微躬身,吉川明久走出了急诊科的门,然后就看见了刚刚还和自己在学生会会议室‘亲密接触’的那群人。
双方都楞住了,互相看着对方,面面相觑。
“咳。”
黑木雄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喊道:
“老...老大好。”
“老大好!”
其他人反应过来,也跟着他一同喊道。
“?”
吉川明久懵了,这群家伙...
十多个身上绑满绷带的人,衣服上还有血迹,对着一个人喊老大,这不妥妥的黑道吗?
可关键这是在医院里啊!
果不其然,站岗的警察叔叔已经面色不善的靠了过来。
吉川明久刚刚从急诊科出来,还没来得及歇一会,转眼就被警察带走去调查了。
“出,出去吧...”
吉川明久作了一通解释,还试图打电话给长谷川老师证明,但警察还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直到抹着汗的处长跑过来,带着他走了出去。
“你们是傻子吗!”
面对外面同样被带走,刚刚一同放出来的黑木雄一群人,吉川明久一脚就踢了过去。
当头一人被踢倒在地上,满脸的委屈。
是他黑木雄带头喊的啊,踢我干什么呢。
“谁的关系?”
吉川明久收回脚,问道。
“不是谁的关系...还没来得及找呢,是那个处长认识我们,他每年会收不少钱呢。”
其中一人解释道。
腐败啊。
不过这件事情说到底也只是一个误会。
“等等。”
黑道子女们刚刚想溜,就被一脸微笑的吉川明久叫住了。
警局旁边的咖啡馆,服务员端着盘子,面露难色的站在一边,往日还算热闹的咖啡馆现在变得异常的冷清。
一切都源于那群坐在门口,身上带着血迹,缠着大面积绷带的家伙。
店长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警局,祈祷着他们能够来帮他解决这群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混混。
“白鸟高中的起源,详细给我说说。”
吉川明久尝了一口咖啡。
好苦!看来这家店写的真正手磨咖啡不是骗人的。
他赶紧又添了一些方糖进去。
“这个我倒是知道,老大。”
黑木雄说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
旁边的人都惊讶的看着他,虽然都模模糊糊的知道白鸟高中和自己家里有关系,但具体的原因,他们确实说不上了解。
“废话,总有一个读书的人吧!”
黑木雄白了他一眼,然后娓娓道来:“大概40年前吧,校长先生那会还是黑道里新晋的龙头,然后他提出了一件事情,就是黑道的转型,他说现在还依靠打打杀杀是走不远的,因为他本来就有足够的声望,所以当时所有人都同意了龙头的计划。”
“于是他们就创建了白鸟高中,在校长的努力下,最初只有黑道子女的白鸟高中慢慢变成了有名的学校,而且从这里开始,他们也一步步的开始进军其他产业,从黑色慢慢变成了白色...”
“校长带着桐生家跻身到四大家族之中,以前黑道的手下,也就是我父亲他们,虽然也都分家了,但其实...他们还是很尊重校长的。”
“哇哦。”
吉川明久听的津津有味。
桐生一龙这个老头真的算是一个传奇了。
从黑做到白,还越做越强。
四大家族啊,茜家可是古时候就在东京存在的大地主,桐生家能和它相提并论,可见其中的不可思议。
“那学生会长的位置,真的很重要吗?”
他继续问道。
“很重要。”
黑木雄点了点头。
“虽然校长现在可能会有点后悔吧,但还是只能说,这个位置很重要。”
“就像我们想在父辈前表现一样,父亲他们也想在自己的老大面前表现,所以,老大最重视的学校,就变成了最好的舞台,自己没办法进去学校,就转头寄托在了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