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侧的风声汹涌,恍若擂鼓般重重地砸在他心间,使人不得安宁,吹散的发丝纷乱的扑在脸边,扰得人肌肤发痒。
近在咫尺的鱼安飞快地骑车掠过他们,郁圆抬眼看,鱼安和林玉两个人已然甩开他们一截。
“哎!”郁圆高声喊他们,只见他们置若罔闻地先行一步飞驰而去了,她也不甘示弱,“温时远!抱紧!”
温时远还没来得及反应,车子便往前冲去,他极力稳住重心,才没能猛撞到人身上,他双手轻环住在她腰间,身子往前顷了些,凑在她耳边停住。
迎面的风虽大,耳边突如其来的温热吐息却实在让人难以忽视,细若游丝的呼吸声浮在耳廓,酥麻如电击般的感知飞速浸透四肢。
她握着电车把手的手不可避免地放缓动作,没走几米便缓缓停了下来,她伸腿支好车子,只觉耳廓酥麻的厉害,她胡乱揉了一把耳廓,扭头颇不自在地看他:“搞什么?”
她说话的语气软软的,像是在抱怨。
“没有。”温时远早已和她拉开了距离,可耳边的轻痒依旧难以散去,见她盯着他等话才轻声说:“我只是想说,盲目追车不利于安全。”
“原来是这个。”郁圆笑,“你刚才怎么不跟我说呀?”
她抬手揉了揉耳朵,从小时候起她就不爱让人在她耳边说话,她讨厌那种从耳廓延至心间的酥麻感觉,那是她身体不受控的生理感受,她讨厌自己无法控制的一切。
“有说,风太大了可能听不到。”
“那就是风太大了。”郁圆揉了半天的耳朵,这才放下手,刚才他确实有说话,只是她没能听清,他才去试着靠近的。
她好整以暇地重新启程,白衬衫仍旧被风吹的鼓在身后,没人再环住她吹起的衣衫和长发,温时远低着眼,不看眼前的人,也不看身旁的风景,仿佛只听得到风声和心跳声。
“哎呦,你们可算来了!”
电车驶了一段路程,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没再说话,直到看到不远处有人向着他们招手。
“温时远!前面是不是鱼安他们啊?”郁圆被风吹得眯了眯眼睛,有些看不太清前方招手的人。
温时远闻声探出半个身子去:“是他们。”
“你们好慢喔。”鱼安看着他们将电动车停在指定位置,摆着手喊他们,“我实在是怕你们两个丢队,这才特地在这里等你们的。”
“谢谢你。”郁圆狐疑地看向鱼安,“温时远经常丢队吗?”
她实在有些不习惯叫他温先生,只好叫他大名,除此之外也没有合适的昵称可以叫。
他们三个人并行着,郁圆走在中间,她个子较高,偏头看着鱼安,鱼安越过她扫了眼温时远。
“他可不是经常丢队。”鱼安无视温时远的一记眼刀,“他是从未跟过队,他比你早来了十几天,就没见他参与过民宿的任何团体活动。”
“而你今天又是刚来,我怎么能把你们两个扔在后面不管?”
郁圆的好奇心还未满足,她看向温时远:“那你今天怎么想到参与团体活动了?”
温时远还未开口,被鱼安抢了先:“总不能是怀念群体活动的感受了吧?”
鱼安和温时远认识多年,知晓他除了多年好友外其实不善于也不喜欢与人过多社交的,正是因此,他才觉得温时远最近有些怪。
听完鱼安的话,郁圆再度看向温时远,他无奈地笑着点头,当是认同了鱼安的话。
“那你之前半个月,都是自己一个人出来吗?”郁圆扫了眼他身上带着的小包,不出意外应该是相机。
“嗯。”
他们三人驻足,侧目看向不远处被晚霞溶了半边的天空,橘红色的霞宛若海浪轻推着融浸了天蓝色,暖融融地荡成了一大片霞海。
郁圆定睛看着漂亮的霞海,让人移不开眼睛,等他缓过神看向身侧两位,才发觉这两位早已举起了相机神情专注地记录着这一刻的美景。
眼前的晚霞就像是橘红色的海洋,轻涨轻褪,确实让人忍不住将这一幕美景记录下来,只是她没有设备,手机在此刻都显得没什么必要,她只默默地看着一饱眼福。
几秒后,终是忍不住轻拍了下鱼安:“等下能接我你的相机用一下吗?”
“好。”鱼安动作未停,话声先应。
郁圆等着的空隙将温时远给她带防晒帽戴好,刚戴好的功夫发觉有人在扯她的衬衫衣角,循着方向看过去,一截有力的胳膊停在眼前,修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