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士兵受不了那种嗅觉和视觉的双重刺激,丢下武器就向战场外逃去。有了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也纷纷效仿,跟着向四周逃逸,不一会,那些士兵相继抛下了手中的武器,脱下了战甲,像发了疯似的四处逃散。
这就叫做丢盔弃甲吧。
他们害怕了,残狼将士身上所散发的那种血腥、暴虐气息让敌军胆寒,都恨不得自己爹妈再给自己生两条腿,纷纷向四处逃去。
许褚带领的五千将士也悍勇无比,紧随残狼士兵步伐,将战场扩大!
襄阳城乃是荆州最大最重要的一个城池之一,它所在的襄阳郡也是荆州最为富饶的地方,如今的襄阳城早就没有了往日的繁华,一片死气沉沉。
城楼上,刘表背负双手,走走又停停,脸上尽是化不开的愁容,前方的战报已经传来,徐州方仅凭几千人就杀得一万荆州将士溃不成军,他也被吓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报!徐州军已经冲破我军防线,正向襄阳城奔来,一刻钟不到便会兵临城下。”传令兵急报道。
“怎么会这么快?几千兵力就将我万余儿郎打散!逍遥居士真有传说中那么厉害!还是.......天要亡我刘表!我们.......我们现在还能拿出什么去阻挡他们?”刘表眼神灰暗,背影有些伛偻。
“主公,属下和那徐州军交战过,他们有一支千人部队,里面每个人都非常厉害,至少以一当十,用那支部队做先锋,我想,除了用人数去堆,现在还没有哪支队伍能够挡住它们的脚步,襄阳——守不住了。”一旁的黄祖黯然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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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残狼追随着叶天的步伐迅速来到襄阳城下,一身银白的战甲被血水染得鲜红,缭绕在周身的煞气森寒逼人,几乎将空气都冻结。
而许褚带领的几千将士紧随其后,杀气盈野,士气惊天!
刘表看着城下那些杀气汹涌、浑身浴血的士兵,脸色有些发白,这得杀多少人才会聚集如此重的杀气啊。
叶天双眼阴森的看向站在城楼上那个儒雅的身影,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带着些许邪恶的笑容说道:“你就是刘表吧,咱们初次见面,幸会幸会啊,小子都打到了这里了,老人家打算怎么办?是你自己动手自缢呢.......还是我帮你一把。”
叶天不想收刘表,根据历史所述,这个人疑心太重,叶天怕他到时反咬自己一口,虽然他不怕他反叛,可是他叶天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如果关键时刻掉链子可就糟了。况且,叶天今天带着残狼杀了他这么多人,毁了他一生的基业,刘老头心里要说没有恨意肯定是假的,所以叶天就判了他死刑。
与其养虎为患,不如斩草除根!
“呵呵,没想到我刘表纵横一生,最终却是败在你这黄毛小子手里,哎!还是不劳烦你了,我自己来吧。”刘表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些黯然,有些遗憾,还有些不甘。、
虽然,依靠坚固的城墙他还能坚持一会儿,给徐州方带来些许损失,但大局已定,那样做不过是徒增伤亡而已!
“主公,您.....您不能死啊,咱们跟他们拼了,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黄祖满脸悲愤的跪在刘表面前,脑袋在地上磕得砰砰作响,他出身低微,完全是由刘表一手提拔起来的,刘表对他的恩情比海还深,他不想刘表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
“没用的,荆州几万大军都死完了,那些家族为了自保又不肯出兵,我们还有什么本钱和别人斗,算了吧,再打下去,只会死更多的人。”刘表说完,慢慢踏上城墙的围栏,转过身,深深看了襄阳城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向后倒去.........
“大人!您等着,我也来陪您。”黄祖仰天大吼,抽出长剑,自尽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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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站在城墙下久久不语,凝眉沉思良久,长舒一口气,走到刘表尸体边,深深的鞠了一躬,对着身后的一个士兵说道:“将他的尸体和黄祖的尸体好好埋葬一下,入土为安吧。”
“是,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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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中,那些老百姓知道刘表死后,都是心头惴惴,生怕那些士兵对他们大开杀戒,他们全部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原本热闹繁华的大街上,居然没有一个人影。
不是这些百姓自己吓自己,古来战争皆如此,一般城破之后便是大屠杀,这些事情早已屡见不鲜,所以百姓对此非常惧怕!
叶天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嗜杀之辈,将死去士兵的血之精华和生命精气吞噬,这才带领将士进城,并搬下诏令:一律不得扰民,否则杀无赦!
安抚好百姓,叶天便带着九百残狼士兵迅速赶到城主府,将其团团包围,然后让一小队士兵进到里面将所有人授出来,聚集在大厅,而他也带着几个士兵走了进去。
身为一个州牧,刘表的住所还是很华丽的,庭院中树木林立,花儿盛开,香味扑鼻,各种亭台楼阁密布其中,假山流水也是应有尽有。
偌大的府邸如今已是一片愁云惨淡,到处挂满了白布,刘表的死讯,他的家人早已知晓。
进了大殿,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应该是残狼士兵抓出来的,这些人都是刘表的家眷和那些丫环仆人之类的。
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士兵进来,所有人都吓得纷纷跪倒在地,连身体都在颤#抖,胆小的更是直接哭泣了起来。
“教官,全府已经收查完毕,所有人都在这里了。”一个大队长向他报告。
“嗯。”叶天点头,看向那些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人,冷声说道:“属于刘表嫡系的人都给我站出来,别想蒙混过关,快点。”
叶天一声大喝将所有人吓得浑身直颤,一些人更是瘫软在地,别说站了,就连爬也没力气了。
只听到哭声渐大,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他脸色一寒,对着那些还能跪着的男仆问道:“谁是这里的管家?站出来,再磨磨蹭蹭,把你们全都杀了。”
“大人,是.....是我.....”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人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断断续续的答道。
“嗯,这里面哪些是刘表的直系,把他们找出来,要是漏掉一个,你自己就补上吧。”
“是....是,大人,这个是他的长子,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