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澜心惊胆战的看着之间的对话。
现在说出来,非极亲近臣不可听。
毕竟一旦落了把柄,传到了庆帝的口中,那就是千里追杀!
九品高手是强,但是架不住南庆人多啊!
再说,南庆国力不弱,九品高手如云,同样有大宗师坐镇。
一旦得罪,那就是人头不保。
眼下这酒席上的,两个是平王心腹,一个是平王指定要收的师尊。
貌似,就只有筹谋了这场酒席的云之澜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听多了不该听的,难不成,这是要在酒席结束后直接被灭口??
这一桌子上就有三个大宗师。
他就一个九品,还是师从四顾剑。
打是不可能打,逃也绝对逃不掉。
眼瞅着就是死局,云之澜满头大汗,背后不知何时已被冷汗浸透!
突然,他猛地痛哭流涕的啪嗒一下跪在地上:
“平王,平王殿下!”
“我等追随师尊久矣,绝无篡逆之心,还望平王能高抬贵手...”
桌面上的几人顿时被整的有点无语。
叶孤城和李承天如同看傻子一样的望着云之澜。
四顾剑眼中更有几分尴尬,神色之中带着些许嫌弃。
雨化田叹了口气道:“不是杂家说,殿下,这家伙当真能用?”
“能,为何不能?”李承天笑吟吟的看着跪下来痛哭流涕的云之澜。
听见众人一言一语,云之澜抬起头试探的看着李承天道:
“平王,平王殿下不灭我的口?”
“为何要灭。”李承天嘴角一抽。
他是什么弑杀之辈么,怎么这家伙能怕成这样?
东夷城直接杀干净了,那可就没人能够运转。
身边四顾剑和叶孤城又不是什么善治理之人。
雨化田又要时刻深出各国搜罗情报。
东夷这么好的地方,就这么荒了简直是暴殄天物!
“既然你还能安稳的坐在这儿,那就是殿下恩赐!”雨化田道:“殿下念你有能,能管理东夷城如此之久,也算人才。”
“故此诏安,是殿下惜才,将你当做了自己人。”
口中说是恐吓,雨化田也并未有太多发表意见。
云之澜听后如获大赦,颤颤巍巍的起身:“谢,谢殿下隆恩...”
听了这些话,他就已经上了李承天的船。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老老实实继续跟在自己师尊身边办事儿,还能继续管理着东夷城,自然不会有任何不适。
“至于剑庐的其他子弟。”李承天扫了一眼云之澜道:“生死自然由你定夺,是效力还是隐退,我不拦,但是行事,却不可如以往一般。”
“是...”云之澜心里一沉。
他不傻,自然也知道李承天话里什么意思。
恐怕这一遭,这些剑庐弟兄都不会是完全之身。
“东夷如今已成囊中物,殿下之后便是要去北齐,这件事刻不容缓。”
“老仆如今无事,实力也无精进,不如此行随殿下一同上路?”
就在这时,四顾剑主动开口。
“不。”李承天眯着眼道:“你还需要继续留在东夷城内。”
“今日这一事,必会传开,届时也断然有人会来试探虚实。”
“那些人,就交给你处理,有些事,虚虚实实,方能让我那位父皇放心。”
如今,要是直接带着四顾剑去北齐,事情就会越闹越大。?
这才刚出到哪儿?
还不至于就直接和庆帝翻脸。
若是真的将四顾剑带在身边,恐怕不出三日,回京的圣旨就会从传到自己身边。
......
剑庐。
云之澜抚摸着配剑,坐在蒲团上。
下方,便是剑庐其余徒弟。
十二人同为四顾剑之徒,余下则是无数剑庐弟子。
眼见着从酒席回来之后,云之澜便沉默不语。
不少弟子的内心之中便已经有了不满。
可没有一个人敢妄言。
“大师兄!”
王羲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他身上满是伤痕,面色虚浮。
这才没醒多久,哪怕是有所救治,身体也仍然匮乏无比。
“这人就堂而皇之的将东夷城据为己有?”
“可笑!”王曦满眼怨恨:“咱们花了多少人力物力,现在让一个外人摘了桃子。”
“依我看,就是师尊被蒙了眼!”
余下几徒均有些慌张:“王羲,不可乱说。”
没人知道师尊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大师兄是什么意思。
从出子剑庐,若是离开,也已无处可去。
王羲变本加厉道:“依我看,不如去逼一逼师尊...”
“他老人家断然不愿意做别人的家中仆!”
“大师兄,你说句话啊...”
噌!
王羲最后的话卡在喉咙里,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云之澜。
剑阁中。
云之澜手中剑刃滴血,神色阴翳。
“再有妄论平王者,皆按逆贼处理!”
剑庐内多少弟子噤若寒蝉,心底一凉。
这东夷城,彻底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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