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化田警惕的看着面前的李承泽,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
哪怕是脸上挂着笑容,却也只让人脊背发寒。
似乎随时都会从袖袍底下抽出来一把刀,直捅进心窝里。
不过,虽然心中是这么想,自己与死士的历数倒没拉下。
雨化田行礼:“奴才见过二皇子。”
李承天挑眉看向来者。
他和李承泽关系算不得熟络。
或者说,在这场夺嫡之争中,他跟李承泽是完全的敌对关系。
现在摆着一副笑脸出来,多半没有好事。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李承天倒是想看看,这家伙打算说点什么。
“皇兄,你这是?”
“明知故问。”李承泽啧了一声,颇有责怪,眼神环顾四周。
纵使脸上的表情再过悲伤,可眼底里的那股笑意却藏不住。
“莫非,皇兄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嘲笑我不成?”
“哪里话,你我为兄弟,我又怎会嘲笑你。”李承泽走上前两步,凑近了来。
压低了身体,在李承天耳边缓缓道:“皇兄这次来,除却送别之外。”
“是为了提醒一下皇弟。”
“现在的皇弟,可是被很多人盯着当作威胁,欲意拔除...”
他顿了顿,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否则,今日又怎会无人来给皇弟送行。”
“你就不想知道,其中有谁参与?”
这句话,让雨化田等人不禁有些好奇。
难不成,这二皇子是已经知道了内幕,专程跑过来告诉平王?
不可能。
权力相争之下,尔虞我诈,绝无这般好心。
想到殿下也并非是什么腐儒,雨化田倒也并未往心里去。
这种消息,大多数都是一个幌子。
真正有用的东西少的可怜,不如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无需顾及什么。
李承泽嘿嘿一笑,滔滔不绝道:“无论是今日之事,还是刺杀之事。”
“这些,你我心知肚明,背后无人指使,绝不可能发生。”
李承泽酝酿了片刻,眼神闪烁,嘴唇顿了顿,将一些话并未明说。
凭借李承天藏拙如此的智慧,必然知晓他的意思。
要是这样刻意的引导都不能分析出来,李承天也就没了威胁。
只是,说出这种事来,可以说是一场豪赌。
里面牵扯的势力之多,不敢想象,并且将自己也摆上了怀疑对象的位置。
但正是这样才好。
参与的人越多,那么到时候水就越浑,而真正做出了这件事的人,也就越安全。
亦不会有人想到,刺杀林婉儿的事,会是他做出来的。
“皇兄的意思是,这局里,有内应,且身份高贵。”
“必在皇子之间?”李承天笑道。
面容中,不曾流露一丝惧意。
李承泽的意思实在有些明显,看似提点,却反倒只给了一个模糊的信息。
刻意的将这件事引入夺嫡,乃至太子身上。
想要用这个模糊无比的信息去让李承天猜。
猜测的越多,那么拉下来的人也就越多。
到时候,必然乱成一锅粥。
无从查起的话,就会一直拖下去,直至不了了之。
只是这些话对于李承天来说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
翌日回来之时,必然会全部肃清一遍。
究竟是谁做的,都不重要。
又何况,主查这件事的人里还有监察院,还有庆帝,完全不用他操心。
反倒是李承泽自己故意跳出来放消息,显得格外的莽撞。
“不错!”李承泽神色严肃:“未曾想竟有皇子能做到这份上。”
“大皇子常年不在宫中,这位置,最大的可能是太子上位,如今四弟你忽然崛起,势必会成为眼中钉,肉中刺!”
只是三两句话,便几乎将脏水尽数泼在了李承乾的头上。
哪怕是这件事不是李承乾做的,似乎现在也已经在二人之间必须是他做的。
“皇兄,我不过一闲散王爷,如今出使北齐,哪儿能算得上威胁。”
李承天摆摆手,似笑非笑。
李承泽双目闪烁,一口否定:“不,四弟。”
“你太小看太子了。”
“太子殿下为了保住位置,可谓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周围,无论是雨化田还是死士都已经拉开了距离,似乎不打算听见这番对话。
李承泽有些迫不及待道:“四弟,有些话我就在这里敞开说。”
“如今,你我都是势单力薄。不比太子那般诸多光环加身。”
“想要有出路,唯有一搏斗”
“若是四弟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待日后事成,必予以重谢!”
李承泽这是...打算拉自己下水?
李承天笑了,自己看起来有那么好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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