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依!”
谢祤咬牙:“你为何如此冥顽不灵?你只需再等上一段时日,到那时,本宫定会娶你……”
“侧妃还是良娣?”
苏依依简直懒得应付:“殿下,民女已经说过无数次,是民女表达不够,亦或是殿下不管不顾自我遐想,民女与殿下已经再无关系,这件事可是圣上做的主,殿下忘了?”
她以为此事过了这么久,谢祤应该能想明白。
却不想他这是自恋过度,钻进死胡同去了!
“苏依依,本宫不管你怎么想,亦或要做什么,本宫只是告诉你……”
“太子要告诉依依什么?”
谢墨玹突然出现,沉眉冷脸:“不知太子有何要事与依依说,若不是什么大事,我倒也想听一听。”
他呼吸有些急促,自听到暗卫所说,便马不停蹄的赶来。
三两步走到苏依依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他身量本就比寻常人高,此刻站在谢祤身前,比他高出大半个头,无形的压迫感让他忍不住后退几步。
谢祤阴沉着脸。
他们二人此刻都穿着白衣,俊男美女站在一处,竟是如此般配,恍若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
这副景象刺目,谢祤内心疯狂的想要将他们分开,面上却不得不保持镇定。
“呵!二哥可真是护着她,不知二哥可知晓她身份……”
“我自然知晓!”
谢墨玹眉眼未动,右手向后牵起她的手。
“此事不烦太子费心,我自然知晓她身份,也必不会如从前一般,让她被人欺凌,惹人非议!”
苏依依一怔,愣愣看着二人紧握的手,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谢祤却是眸子猩红。
他内心在抓狂,但他此刻已是太子,无论如何都得保持体面。
谢墨玹话里话外皆是对他的暗讽,他心知肚明,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有了林奇的助力,再加上东方起的钱财,他在朝堂自然稳站许多,也收了些许得力助手。
而今只要林婉意那女儿街能成,那他在朝堂必定更有分量!
男女情事不能操之过急,至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林婉意父女。
他背过身调整呼吸,也避开那对紧握双手的男女。
他怕自己再看几眼,就会忍不住的当场杀过去!
他用力一甩衣袖,径直离开。
待他一走,谢墨玹重重松了口气。
苏依依忍不住笑出声:“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怎知太子会来?”
“宫中自然有我的眼线,我一听他来了你这里,便急忙过来。依依,你莫要信他,他始乱终弃,不是个好东西!”
虽然背地里说人长短非君子所为,但男子汉大丈夫自不能过于拘谨。
何况媳妇都险些被人抢走,哪还能在乎男子气节之事?
他方才急得手心冒汗,苏依依自然有所察觉。
此刻又见他一本正经的说人坏话,不免觉得好笑,忍不住打趣道:
“谢大将军竟也是个会说人长短的?”
谢墨玹一怔,有些扭捏地撇过头:“男子于内宅寸步不让!”
“……”
苏依依无语,好一个寸步不让,她都还未嫁她,此刻就已经将她收入囊中物。
若真嫁了,岂不是连同别个男子说话都不成了?
“我瞧着从前也不见你这般霸道,假装豁达?”
谢墨玹正儿八经的站直身子:“豁达是真的,但不能豁达到连自个儿心上人都让出去,那还做什么男人?”
“你既答应了我,可不能反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虽不是君子,但你若是想跑,我便是那穷追不舍的马儿,天涯海角的追上去,定要你遵守诺言不可!”
“……”
两次无语,苏依依嘴角僵了又僵,喃喃说道:“你好无赖!”
“嗯!”
谢墨玹点头:“谢未来夫人夸奖!”
苏依依:“……”
她好似中了什么圈套,被人黏上了!
——
谢祤和林婉意的婚事定了下来。
宗人府联合钦天监算好了婚期,各类婚礼的事宜也在有序进行。
西厥的一千万两银子已经入了国库。
如此巨款,各官员为了太子婚事也是一番好吵。
有人主张节俭,亦有人说太子婚事乃大夏家国庆事,必不能从简,既此刻已有了银子,必定要大办。
两拨人吵得不可开交,还是谢祤亲自求圣上一切从简。
只说身为太子,必要以身作则,不可铺张浪费,此事才算有个了结。
养心殿内。
庆帝看着面前的奏折,脸色一沉,猛的扔了出去。
“这些混账,倒敢在朕眼皮子底下结党营私,就不怕朕砍了他们的脑袋?”
李福将奏折捡拢:“皇上莫要气坏了身子,若不小心旧疾发作,小主不得寻老奴拼命?”
一提到苏依依,庆帝面色缓和许多。
“依依如今怎么样了?太子成婚,定下的巡礼要经过苏府,她若是见了,只怕会伤心,你去和宗人府的人说一说,让他们改了!”
太子成婚,需得绕城巡礼,路线也都是宗人府定下的,本不该路过苏府,但显然有人刻意安排。
庆帝深知这是谁的手笔,这等无伤大雅的小事,宗人府往往都会卖些人情。
李福确实眉眼带笑:“皇上不必着急,小主只怕不会在意,奴才听说,前几日小主和二皇子,去了梅林私会呢!”
庆帝一喜。
“果真?”
“千真万确!此事太子也知晓,长公主也知晓,长公主还费心帮二皇子好生打扮了一番,奴才瞧过,二皇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比以往精神了不少,想来极其重视此次约会。”
庆帝惊喜起身:“好啊!这臭小子,总算开窍了一回!也不枉费朕替他隐瞒许久了!”
李福皱眉,不解眨眸。
“皇上替二皇子隐瞒什么了?”
皇上白他一眼:“哪壶不提说哪壶!不就是短袖那事?你当朕不知?”
“朕无非就是装聋作哑,不去拆穿罢了,否则,宫中流言如此,朕岂会不知?”
李福嘴角微僵。
他很想说,宫中之所以对二皇子流言颇多,还不是他当初一句“二皇子恐怕不大正常”么?
被周边大嘴的奴才听了去,到处宣扬,这才有了二皇子断袖的传闻。
真要深究起来,当今圣上可是头功!
庆帝心情渐好,挑眉问道:“你快来给朕说说,他们二人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