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昔时想起前世看个节目,各种挑战,曾经有个魔方挑战,那个快速呀。
当然不是想让儿子练魔方,而是节目上有个老师说了一句话,当初渣爹说确实是这么回事,他小时候玩过魔方,就是那种感觉,她记住了。
人做同样的事情,很容易疲劳,体力脑力都会疲劳,脑筋的反应会慢下来。
就是这句话,刚才原河说的也是这个意思。付昔时对这个小和尚弟弟佩服,瞧人家那脑子,他肯定是以前念经得出的结论。
普通人,特别是小孩子很难从自己经过的事去思考,或者说特意思考,更何况是思考行为层面上的思想。而原河总会轻易得到一些和他年龄不符的一些思想。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吧。
付昔时从方木盒想起哪里听来的那句话,魔方比赛,但她没打算让儿子们玩魔方,主要是她做不出来魔方,不然肯定让三个儿子和魔方做几年斗争。
她想到的是投篮,孩子还小,做个方木盒挂在院里墙上,然后让儿子们投沙包,随时调整高度和远近距离。
这也是简单的事情重复做,可以锻炼心性、耐心和毅力。
再大点,想法做个篮球,她和儿子们一起打篮球。
豆渣见媳妇笑盈盈,以为也是听两个人废话感觉好笑,他对付昔时挑挑眉,咧嘴一笑。
付昔时眨巴眨巴眼,这才注意听小七他们说到哪里了。
“我爹说要给你找个书院,让你去书院读书,你去不去呀?”
“为何要去书院读书?花那个钱干嘛?跟着大姐夫他爹读书挺好的。”
“书院里的先生是举人身份,学问更好,大铁祖父说不能耽误你,你别担心银子,我爹说我家出银子,你爹娘也会让你去。”
付原河对这个无所谓,让他选择,更愿意在家读书,他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没自由。
“我娘没给我说,要是说了,我就是免费我就去,要钱不去。姐夫他爹不收银子我才愿意跟着学,要是收银子我肯定一个字不写,浪费钱学没用的东西,还不如学念经,遇到事情念经也能赚银子。”
“你咋那么在乎银子?又不用你掏钱?”
付原河叹口气道:“我觉得我挺没用的,干嘛给我浪费银子,我又不想做官,混碗饭吃就行。”
陶哲孝撇嘴,心想,所以你就想给人当上门女婿。
现在不能拿这话开玩笑了,小表弟会急眼。
“你挺聪明的呀,你要说自己没用我更是废物了。”
“你别安慰我,老和尚说他见过一个比我聪明多的人,老和尚说他比不上那个人。”
陶哲孝想象比小表弟聪明的人会是啥样。
豆渣凑到付昔时跟前说:“过几年让大铁几个上书院读书。”
他对老爹不太信任,秀才都没考上,儿子们还是去书院读书好。
付昔时说道:“那你就得多賺钱,没钱去不了书院。”
别以为古代有九年免费教育,不然怎么这么多文盲?普通人家哪里供的起读书郎,更何况三个。
所以原河才说免费才去,别看他当了多年和尚,油盐柴米贵读书更贵还是知道的。
午饭后休息的时候,付昔时拉着豆渣找了木板做了个木盒,上下漏空,用来扔沙包。
做好后钉在墙上,等三胞胎午睡起来,带着他们三个排队,亲自做示范,让他们投沙包。
开始离的很近,很容易投进去,然后往后退,有些距离,投篮难点。
难点不怕,更让三胞胎有了挑战之心。
豆陈氏一旁守着,豆包氏见了说道:“这个好,不用四处跑追都追不上。”
她拿起沙包轻易放进去,付昔时拿个沙包轻易一扔,扔到窗户上边那个窗沿上。
三胞胎拍巴掌,豆包氏不服气,不想当着孙子面认输,她也往高里扔,打着窗户,沙包掉下来,三胞胎没鼓掌。
付昔时哈哈笑,豆包氏白了她一眼走了。
一下午三胞胎排队扔沙包,谁扔的谁捡,然后再排队,豆陈氏守着做沙包。
豆全柱直起腰,边捶腰边看孙子玩耍,心想儿媳总是能想出没见过的东西,就是都是玩的东西。
这会他觉得哪怕是轻巧活,不停的重复,特别是弯腰,不停的弯腰放油豆皮,老腰呀。
再看厨房里干活的付家小儿,一动不动,熟练挑起豆皮,一天下来没见他皱眉,没见他嚷嚷累,顶多休息时来回走动下,跺跺脚。
实在是喜欢这个小儿,可惜豆渣没个妹子,不然就当豆家上门女婿,然后盯着他念书。
付原河吃了晚饭和陶哲孝回家,他说回付家看看,两天没回家了,陶哲孝陪着他一起去了付家。
付温氏见他们进来,拿出新做的点心。
洗手时陶哲孝抱怨道:“你咋不要说要回来,不然我晚饭少吃点。”
付原河道:“我出门才想起,我也吃得很饱,一会咱们拿回去当宵夜。”
陶哲孝这才心里舒服,没故意瞒着他。
付温氏又给他们倒了茶,陶哲孝说了谢谢,如今跟着小表弟学会了很讲礼貌,小表弟说是态度问题,自家人更得要有感谢的心。
“新做的点心,你们尝尝味道怎么样。”
陶哲孝拿了一个掰开分两半给小表弟一半,看外形,没见过,尝了口,急忙点头。
“好吃,软乎。”
付原河看他一眼,跟着尝了一口,说道:“肉做的。”
陶哲孝好奇,拿着点心看了半天,问道:“你怎么说是肉做的?没看到肉呀?”
付原河指了指肉松,道:“肯定是这个,反正有肉味。”
付温氏对养子的灵敏鼻子不奇怪,早就发现他对食物,应该说对味道很敏感。
陶哲孝问道:“婶子,是肉做的吗?”
“是,那个就是肉做的。”
付原河道:“还是鸡肉。”
陶哲孝见付家婶子没说话,知道他说对了,笑道:“我算服了你的鼻子,你属啥的?”
“属狗。”
陶哲孝哈哈笑。
付温氏出去又拿了个食盒,说道:“正好你们带回去,省得我跑一趟了。”
陶哲孝道了谢,又说了他爹给小表弟找学堂的事。
付温氏说道:“今天你爹来说了,说咱东街有个学堂,你韩大叔的朋友帮忙,让原河去见见山长。原河,最近先别去你大姐家,好好看看书,争取进学堂。”
付原河说道:“娘,正好我也想说说,我不想去学堂,不喜欢。”
陶哲孝赶紧说:“他是怕花银子。”
付原河白了他一眼,又对付温氏说道:“一个是花银子,一个是我不喜欢,我喜欢自己读书,不喜欢一堆人。”
付温氏觉得原河是小时候在庙里呆的了,更可怜他,说道:“慢慢就会习惯,人长大了总要和不同的人打交道,老呆在家里不好,男子和女子不同。原河聪明,很快会习惯。”
陶哲孝又说道:“要是书院不要费用还管饭,小表弟肯定会去。”
付原河从桌子下踢他一脚,“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陶哲孝嘿嘿,道:“因为我最了解你。”
付温氏说道:“你爹说了,过了端午节带你去,别的啥也别想,费用爹娘能賺回来。”
回去的路上,付原河说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陶哲孝道:“谁说的?最没有的是我,你还会读书,将来考个秀才,你爹娘肯定高兴,你会读书为什么不读?会读书长辈才最满意。我娘说,我要是像你一样会读书,勒紧裤腰带也得供我读书。”
“那好吧,我去读书。”
说完又说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