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悟黄芽理,阴阳禀自然。乾坤炉里炼,日月鼎中煎。木产长生汞,金烹续命铅。世人明此道,立便返童颜!”
万堺朝城·文载龙渊。
伯阳子收针道:“再过一个时辰,血路畅通后圣司就能自行运气疗伤了,但他脑部之伤甚为严重,需要时间恢复,这段时间不可动到他。”
红尘雪致谢道:“多谢医者。”
伯阳子告辞道:“医治伤病本属份内之事,无须言谢,请。”
应无骞见伯阳子离去道:“阿姊,圣司怎会受如此重伤?”
红尘雪叙述道:“乃枪界争斗引起,详情听说……”
应无骞恍然道:“原来阿姊你便是天子枪,看来你们已陷入各方高层的博弈之中了。”
红尘雪疑惑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应无骞为难道:“正如父亲所说,知情是一种残酷,无知反而是幸福,傻阿姊,现在告诉你,只会害了你,交给我与圣司解决吧。”
红尘雪心意已决道:“我能承受,告诉我吧,与未知的危险相比,我更不能承受的是失去你们啊。”
应无骞叹道:“唉,你是天子枪之事应该是景教高层泄密,以此引出六道神兵府并加以消灭,而六道神兵府只是精灵高层所属势力的冰山一角,事关我儒教高层、景教高层、精灵高层、幽界高层等多方棋手博弈,而我们与当今武林台面上众人只是棋盘上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
红尘雪震惊道:“阴谋奸宄,政治博弈,你们真的太可怕了!”
应无骞坦言道:“我知道心思纯洁的你不愿意接受,但这个武林就是这般残酷,三教正道,呵呵,佛道两教那个不是多方谋算,我若没有这点心机岂能登上儒门正御之位,恐连整个儒门也将似易天玄脉那般消逝于历史的长河之中。”
红尘雪追问道:“墨倾池呢,他在这场博弈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应无骞叙述道:“当年三教圣剑失落,三教守卫者之中却只余儒门邃渊与席断虹夫妇存活,佛道两教趁机发难欲籍此打压我儒门,邃渊与席断虹为护儒门自尽以证清白,而二人之子正是圣司挚友邃无端,后来儒门爆发灭佾事变,邃无端因此离奇失踪,圣司欲调查诸多事件势必会卷入各方高层的算计之中,所以他不愿将你也牵连进来。”
凌波影入室道:“可恶,墨公子你真是太可恶了,先前你一直在和主人共进退,怎么?现在遇到危险就见外了,你太不尊重主人了。”
红尘雪惊讶道:“你们?”
鸳鸯镜入室道:“主人,少爷,我们一直在外面偷听。”
应无骞斥责道:“没规矩。”
凌波影低头道:“对不起啦,少爷。”
红尘雪解围道:“我认为凌波影说的没错,墨倾池竟然敢欺骗我,如果不赶快醒过来诚心道歉的话我一定不会原谅他。”
应无骞安慰道:“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他可是儒门圣司呢。”
(红尘雪:小弟啊,你是想在各方高层中借力使力,籍圣剑之事提升自身威望与儒门地位吧,你这样让阿姊怎么放得下心呢。)
……
狩宇族地·曦和顶。
玉梁皇怒道:“可恶,素还真亦是主持之一,为什么要给他面子。”
皇旸耿日解释道:“如果我们杀了圆公子与素还真只会中断线索,再难找到夸幻之父。”
玉梁皇献计道:“那也不该让圆公子逍遥法外,所以我有一个计划。”
皇旸耿日问道:“喔,什么计划?”
玉梁皇提议道:“就是将乐寻远送回藏晦居,向患天常认错。”
乐寻远拒绝道:“我与患天常仇深似海,我岂有向他认错之理。”
玉梁皇问道:“那孤皇问你,是否只要能杀患天常,无论怎样的牺牲你也能舍得?”
乐寻远确认道:“没错。”
玉梁皇建议道:“既是如此,那一时的低头示弱也算不了什么,听旸帝所言患天常始终对你有情,甚至放你离去,而我与圆公子交手时发现他的武功正是《灵鼍十三趾》,若是你能暗伏于患天常身边,怂恿他针对圆公子,而你亦能在他身边伺机刺杀,如此一来,此计便能为我们缔造双赢局面。”
乐寻远同意道:“我明白了,之前这么久的时间我都能在他身边隐藏心绪,这一时的藏伏又算得了什么?”
皇旸耿日赞同道:“好,那我们就依计而行吧。”
……
断桥。
魔夜听剑起身道:“我去取水给你喝。”
巧天工拉住魔夜听剑道:“不要离开我。”
魔夜听剑停下道:“我……”
巧天工扑进魔夜听剑怀中道:“嘘,什么也不要说。”
红日尽头只有红,风沙境外还是风,拆碎时光脸孔,与伤痕重逢;梦的谜底还是梦,空想终点只有空……
魔夜听剑安抚道:“好了芙妹,没事了。”
巧天工起身道:“女人总有柔弱的时候,多谢你的肩膀借我依偎。”
魔夜听剑起身道:“我为你准备了蛋糕和果汁,要吃吗?”
巧天工点头道:“要,当然要,被圆公子刁难甚久,总算尝到自由的滋味了,这些天吃东西都要让人严格把关,在白月楼的安胎简直就是羞辱。”
魔夜听剑问道:“那让夫君给你报仇怎么样?”
巧天工欣喜道:“好,当然好,你要对圆公子怎么做?”
魔夜听剑捧过茶点道:“已经做了,今天鱼美人送上的那爵酒中放了幻媚丹,算准时间会是匆匆与圆公子借故独处之时。”
巧天工惊喜道:“哈,幻媚丹?那不是森狱玄丘殿出产的着名春药,夫君你太坏了,不过我喜欢。圆公子啊圆公子,你们的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就将你们的事迹改编投到风月阁,让人写成故事好了。”
魔夜听剑陪笑道:“你开心就好,至于夸幻之父在你身上所下之武功禁制我会设法解开。”
巧天工夸赞道:“还是夫君好,本芙女落难,唯一的亲人竟然不闻不问,这是人干的事吗?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在哪里,若不是纵横子在下很大的一盘棋,就是他也出事了?”
魔夜听剑劝道:“我虽然没有见过棋邪,但我能感受他对你的爱护,因为我理解一个当兄长的心情,圣航者说你的死劫并没有渡过,他应是在为你谋划。”
巧天工指责道:“都怪那个夸幻之父,还有你,让我的肚子变这么大,现在行动都不方便了。”
(魔夜听剑:……)
……
磺色客栈。
生命练习生入店道:“终于离开八面玲珑那个囚笼了,接下来先填饱肚子再说。”
店小二低声问道:“客倌,要房间吗?”
生命练习生不解道:“要房间就要房间,这么小声做什么?”
店小二问道:“当然是要问客倌你有要另外叫特殊服务吗?”
生命练习生尴尬道:“什么乱七八糟,我不吃那套。”
店小二看向曼鲤道:“既然客倌你自备了,那你还需要什么客房服务,或者特殊音效,还是助兴的工具?”
生命练习生拒绝道:“不用了,你们这间是什么客栈,这么不正经?”
店小二介绍道:“我们是黑客栈的子客栈,叫磺色客栈。”
生命练习生吐槽道:“听起来就是做黑的。”
店小二解释道:“客倌你误会了,我们是因为开在磺山的黄色水边才叫磺色客栈。”
生命练习生吩咐道:“不用解释怎么多,先上一些酒菜再准备房间就好。”
店小二点头道:“好好好,酒菜马上来。”
曼鲤坐下道:“这个地方真热闹。”
生命练习生热心道:“今晚我们就安心的住一晚,好好休息。”
曼鲤致谢道:“谢谢你,总是这么为我着想。”
生命练习生问道:“朋友交了就要相挺,不用谢来谢去,怎么了,一直看我?”
曼鲤拿出银两道:“没,没有,我们还是先去厢房吧,店小二,给。”
店小二接过银两道:“你们的房间就在楼上第二间房,请。”
生命练习生入室道:“怎么只有一间房,这个店小二,我去找他再开一间。”
曼鲤入室道:“等一下,我有一件事想先和你说。”
生命练习生问道:“这么郑重,是什么事?”
曼鲤叙述道:“我想告诉你,其实我……”
语未落,只见生命练习生体内忽生变化,幻媚丹发作,哄哄热气窜体,练习生虽察觉体内异样,却已骤失理智,身形颠簸。
生命练习生挣扎道:“小鱼,你快跑……”
曼鲤献身道:“已经来不及了,大头,对不起……”
生命练习生懊恼道:“我刚刚都做了些什么,我真是禽兽啊。”
曼鲤愧疚道:“你也是身不由己,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愿的。”
生命练习生疑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曼鲤告知道:“是匆匆姐姐在你的酒里加了药,所以你才会狂性大发。”
生命练习生不解道:“你叫她匆匆姐姐?”
曼鲤解释道:“匆匆姐姐其实是女儿身,你不要怪她,她只是看我一直怕你拒绝,不敢向你表白,为了成全我才这样做的,是我贪图你的温存,没有勇气事先告知你真相,对不起,你怨我吧。”
生命练习生叹道:“唉,傻小鱼,我不值得你这样。”
曼鲤无悔道:“曼鲤不后悔,其实我知道自己只是一名舞姬而已,配不上你,但能拥有昨晚已经很开心了,现在你走吧,不用管我。”
生命练习生宽谅道:“我不准你轻贱自己,既然有了夫妻之实,你的名誉可是夫君的呢。”
曼鲤不敢置信道:“你……”
生命练习生温暖道:“男人重气魄,兄弟重眉角。不负责任的弃你而去可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以后我的胃可就劳烦你照顾了。”
曼鲤喜极而泣道:“好!”
生命练习生建议道:“儒门还是在通缉我,为了躲避麻烦,也为你想要的安稳生活,我们就先去你的家乡退隐吧。”
曼鲤欣然同意道:“这些我全听你的,夫君。”
避过江湖入深山,天伦就此远人间。小舟曾历千般浪,不及今生万重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