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排名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我知道他们评分一定不会低,但没想到会这么多!】
【这些奖励是认真的吗?我好馋!】
【前两名和第三名的奖励可差了不少。】
【可不是,杜浩然气得脸都黑成锅底了哈哈哈哈。】
江年白所在的组最终评分最高,其次是九孤组,第三名则是一早出来本以为能稳拿第一的杜浩然组。
如果说在看到分数的时他只是脸黑,那么在看到前两名丰厚的奖励时,他的脸由黑转轻,后悔的。
但凡当时他选择留下也能白嫖一点!
第一名每人足足10支A级精神药剂,以及一瓶任意药剂和可选的道具。
秦以桓毫不犹豫用10支A级精神药剂和张晓婉换了任意药剂兑换了S级,而张晓婉也拿到20瓶A级药剂打算冲S级,两人都心满意足的下线了。
这可是全息难得大方的一次,要知道10支A级精神药剂至少要成功通过5次以上A级任务才能拿到。S级药剂就更不用说了,每次完成任务只有一支S级药剂,更别提S级任务世界通过率大大下降了。
是许多人一生都无法达到的,相对的S级药剂也有市无价。
不过20瓶A级药剂也赚翻了,张晓婉至少比别人快了十几个世界!
第二名因为也找到消灭怪物的方法,同样有任意等级药剂,但每人只有5支A级药剂。
第三名就更萧条,只有两支A级药剂和可选道具,这让杜浩然嫉妒红了眼,恨不得把队里其他两人的药剂独吞了,但碍于周雯的面子还是不甘的平均分配。
这10瓶药剂对别人来说可能弥足珍贵,但对江年白来说真是一点用都没有,他看看里面晶莹剔透的药水,看着好看,实际上都没有凉白开好喝,送给九孤和时漠吧,他随手收进袋子里。
就分给九孤和时漠吧。
如果有人在场肯定要心跟着一颤,直呼一声暴殄天物。
躺倒在熟悉的大床上,鼻尖是清新的洗衣液的味道,那涛涛黄土入口鼻的感觉总算散去了,江年白幸福的打了个滚,而后一个鲤鱼打挺做起来打算去看看时漠怎么样了。
他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一出房间正好看到时漠坐在客厅讲电话。
“嗯,知道了……明天我们再回去。”他神色淡淡的没有表情,虽然放轻了声音,但语调惯性的带着冷硬。
江年白愣在楼梯上,一瞬间他以为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的是九孤。
“醒了?”察觉到视线,时漠仰头看向他,眼角微弯,脸上还是依旧熟悉的温暖笑意,他冲他招招手,“正好,是妈妈打来的电话,要不要来说几句?他们很想你。”
“要要要。”江年白忙不迭点头飞奔下楼。
眼前的人明明就是时漠,九孤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还和妈妈打电话,一定是他刚出了全息,还不太清醒。
时漠坐在沙发上也不让位置,电话线有限,江年白只好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抱着话筒,趴在时漠的腿上接起电话,“喂,妈妈吗?”
电话那头声音带着关怀的暖意,“小白,刚出全息累不累呀,我特意让人做了你和哥哥最喜欢的菜,没想到你们明天才回来。”
“嗯?为什么?”江年白恨不得生出翅膀飞回去,他疑惑的看看时漠。
“不急,是我太着急了没有考虑到,你们刚出全息先好好休息,明天让你哥哥来接你们俩。”
“好吧。”江年白点点头觉得这话不错,他倒还好,但时漠看着脸色苍白不太好的样子。
大概是头一次离家这么久,又经历了这么多事,再加上他的秘密他所担忧的都在家人面前坦白后被接受,他又恢复了以前一贯的样子,兴致勃勃的聊着天,嘴巴一张一合没停下过。
再加上时漠这么贴心的人肉垫,他爬着也很舒服。
时漠默默听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卷着他微长的发梢。
在江年白看不到的地方,神色骇然。
从全息出来到刚才接电话这段时间,他完全没有记忆!
虽然他和九孤不共享记忆,但当九孤掌控身体的时候,他是知晓自己有一片空白时段的,可这次不一样……
江年白终于结束完电话,一抬头才发现时漠脸色更加难堪了,表情是他从没见过的惊慌。
哪怕在全息那样生死危机的时候他都没有露出这样的神情。
“你怎么了?”江年白忙撑起身子,想到时漠在全息有重创,他又拿起话筒,“要不要我叫医生……不。我直接打电话给妈。”
“别。”时漠突然紧紧将江年白按进怀里。
猝不及防撞进坚实的胸膛,江年白吓得手高举在头顶,僵着动作半晌没有听到时漠说话。
他斟酌着打算再问的时候,却听他说,“这样就好。”
听声音他恢复正常了。
“……”说实话,这个姿势江年白不敢动。
虽然之前也搂搂抱抱过,但那是在全息,是情况太危急的不得已,但现在这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亲密了?
但眼前的时漠实在太……脆弱了。
想了半天,江年白只能想到这个词。
平时的时漠虽然温和,虽然嘴上说着害怕,但并不给人脆弱的感觉,相反他往往运筹帷幄在最关键的时候都能冷静处事,淡然轻松的将一切摆平。
但就在刚才他感受到时漠在害怕。
可害怕什么呢?最危险的时候都过去了,江年白不解的问歪歪头,但还是伸手抱住了他。
屋外阳光明媚却透不过室内拉着的薄纱,只隐隐绰绰昏暗的照射在房间内。诺大的房屋只有两个人相互拥抱在棕色的皮质沙发上。
一个抓着怀中人的衣服指尖泛白,宛如困兽,奋力而克制,一个不明所以,将困兽当作无害的兔子,着急安慰。
“小白。”
“嗯?”
“时漠和九孤你更喜欢谁?”
“哈?”
“逗你的,这几天好好陪我。”
“……好。”江年白若有所思。
他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突然梦到的错误情节也罢,时漠和九孤的关系也好都透着古怪,但都蒙在一层薄雾下,怎么也抓不住那根重要的线索。
第二天一早,江年溯就到了。
江年白顶着一双黑眼圈和时漠坐进车子里。
想到这次回家后会很少来这里,江年白本打算走之前去看看九孤,但为了照顾时漠他没能早去,晚上再过去的时候被告知九孤有事外出了,近期都不会回来,只好悻悻而归。
虽然没表露什么,但不开心了一整晚,他不自觉去想几人的关系和他看不透的古怪。
显然这是一件十分复杂的事,江年白虽然有浓重的求知欲,奈何线索不够脑子跟不上。苦思冥想一整夜的结果只有一双浓重的黑眼圈。
当然时漠的反应,江年白生怕是在全息精神力受了影响的缘故也告知了江母。
回到家后,时漠首先被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让人吃惊的是,他的精神力没问题,反而在没有服用药剂的情况下以惊人的速度的增长,他突然情绪的变化被医生归为全息后遗症,休息几天就好了。
恰逢为了给学生缓冲,学校放了一周的小长假,江年白就呆在家照顾时漠,偶尔和朋友们联系,庆幸的是夏尧野他们也没有什么损伤。
不过他最先联系的人还是九孤,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九孤主动打电话跟他解释了一番,把江年白心里那股委屈生气一股脑扑灭了。
最后电话那头顿了顿,像是杂糅了许多江年白说不清的情绪沉声说,“小白。”
“嗯?”
“我和时漠你……”电话那头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谁是你最好的朋友?”
“哈?”江年白拿远电话,看看上面的联系人。
他一瞬间以为电话那头是时漠,但来电人明晃晃写着九孤两个大字,他无奈的说,“当然一样重要!你们是不是组团来为难我。”
“呵……”
对面轻笑出声,又安静了几秒。
“小白!”突然,卧室传来时漠的声音,隐约的带着气愤又惊慌的意味,“你去哪了?”
“客厅打电话呢,我马上过去了。”江年白握着手机正打算让九孤和时漠现场对峙一下,然而再拿起手机一看,对面早就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