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新流派开创者

第225章 新流派开创者

“我想请你在我们杂志上写一篇稿子。”刘义鬯道,“严肃文学类型的。”

《香港文学》不但接续香港文学的命脉,更创造八十年代以后香港文学的新的格局。

在《香港文学》创刊号刘以鬯发表的“创刊词”中,强调有几层意思:

1、香港是高度商业化社会,严肃文学受到排斥,我们要有正确的文学价值观念;

2、香港文学是中国文学的组成部分,但它位置特殊,是中西文化中转,海外华文文学中心;

3、《香港文学》不是同人刊物,而是各方公开园地,希望能够产生的作用,创造“深远的影响”。

这三点意味深长:首先要打破香港文学的商业化格局,建立严肃文学的平台;

其次要打破香港文学的政治化格局,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搞对立,派别林立,而是要“凝结”,成为一个共同体;

再次是香港文学的自我定位,它是中国文学的一个部分,不过不是普通的一部分,而是海外华文文学的中心。

刘以鬯能担任主编,一是文坛元老,资历深,成就高,能服众,二是他非左非右,能够团结各方人马。

但这本杂志创得略微有些早了。

徐洛的到来就像是蝴蝶扇动翅膀一样,虽然没有影响到全世界的格局,但有些事情还是影响到其原本的走向。

刘以鬯在创刊号编后记所说:“在此时此地办纯文艺杂志,单靠逆水行舟的胆量是不够的,还需要西绪福斯的力气。”

之所以有这个说法,大概是因为现在前途未明,却创了这本杂志。

徐洛认真考虑:“好,既然刘叔邀请,我抽时间写一篇稿子。”

刘义鬯邀请他也是深有用意。

50年代的金庸类武侠小说,对当时香港大众来说,是一种有填补、修复功能的读物。

当时的读者也不单对武侠小说情有独钟,对所涉及的中国文化也有深厚感情。

金庸小说里的中国文化元素,可以说是十分多元化,诗词、宗教、武艺、五行、道术、书画,无一不是传递中国文化的重要工具,亦是传统中国武侠小说的重要元素。

当时普通民众对港英政府并无好感,同时也无力反抗,因此更加在乎“中国文化的根”,这也是50年代香港新派武侠小说得以迅速传播的原因。

如果说,金庸是香港流行文学领域的大师,那么在严肃文学领域的大师则是刘以鬯。

被称为‘中国第一部意识流小说’的《酒徒》就是他写的。

对于这些写严肃文学的人而言,徐洛的那些作品其实可以判到通俗类那一块去。

不过刘义鬯并不去在意这个,他在60年代的时候,为了生活需要,他也不得不撰写大量的流行小说以迎合市场需要,往往一天要写超过十份报纸的连载小说。

而如今的武侠小说在金庸这座难以逾越的大山前,那些武侠小说家开始寻求突变,最明显的就是温瑞安。

他在82年推出的《布衣神相》这本书里,还加上若干还珠小说的奇妙素材,使得书内的虚幻色彩甚浓。

他并不满足,还在寻求更大的突变。

当徐洛带着那些网文架构的小说出现,主角一路狂奔,各种超时代的操作让人目不暇接,读者才恍然猛醒。

原来小说可以这样写,也可以这样看。

在卷的同时,有人认为他不止是开创新类型的小说,还开创出新的流派。

既然《香港文学》相当于一个号召令,各路作家汇聚的新书面。

那当然不能落下徐洛。

“你可别写得再跟那些通俗小说一样。”旁边的李敖接过话,“其实我很想看你能写出什么样的稿子。”

徐洛摇头:“我是学经济学的,在国学方面比不上你,但我信奉一句话。”

“什么话?”李敖问道。

徐洛道:“如果你说跟我挑战,说你放马过来,我不回话,只是疾驰而去,然后马后炮打倒你。”

李敖顿时大喜,“你这句话很对我的胃口,我们不能等最后审判时才收拾所有的小人与敌人,在半道里,我也要随手宰他几个。”

“但我不想被你锁定,因为我听说被你锁定的人都难逃被你告的命运。”徐洛一脸真诚,“写严肃文学不是我的强项,要是我写得不好,还希望你能嘴下留情。”

李敖理直气壮道,“写得不好,我当然要骂。”

“你现在找到女朋友没有?”徐洛岔开话题问他。

李敖与胡因梦离婚之事众说纷纭。

在他们二人相恋时,李敖还有个女友叫刘会云。

刘是个娇小的美女兼才女,她和李敖相识于他官司缠身的人生低谷,是她帮助李敖处理许多官司上的麻烦,又通过自己的人脉,帮李敖重出文坛。

当时李敖还没有和刘会云分手,胡因梦问他要怎么办。

他说我只需要告诉她:“我爱你还是百分之一百,但是现在来了个千分之千的,所以你得暂时避一下。”

‘我爱你,但是你得暂时回避一下’这句话太经典了,日后被广为流传,其精彩深度简直可以和“我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比肩。

胡因梦不懂什么叫暂时避一下,李敖说这是做好两手准备。

“你这人没准,说不定哪天就变卦了,所以需要观望一阵子。”

于是他将刘会云送到美国去,万一和胡因梦分手,他还可以叫刘会云回来。

李敖就是李敖,玩得就是别人不一样。

与胡因梦结婚也就100多天就结婚。

一说胡玩得很嗨,三通工程做得极好,某天便秘被李敖看到,那副满脸狰狞的形象破坏了她在李敖心里的形象。

一说是李敖遭人‘诬陷(?)’而被起诉,后来发现是胡因梦帮忙诬陷。

一说是他老喜欢在床前面的镜子中欣赏自己的“骑术”。

但不管什么原因,反正他得了一种‘不提前妻不能活’的病。

李敖马上反问他,“没有,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吗?”

徐洛认真端详他一番,“我前几天看了一本相术,从你的面相里可以看出你现在是红鸾星动,不出两个月,你必定能遇到与你相伴一生的女人。”

“哈哈哈……”李敖放声大笑出来,“如果真被你说中,往后看到你,我要尊叫你一声‘大师’!要不你再算算那个能和我相伴一生的女人姓什么。”

徐洛看向刘义鬯:“刘叔,这你可听到了,不是我强迫他的,所以你得帮我做个证。”

“好啊。”刘义鬯当即道,“我为你们作证,如果你猜中了,往后他看到你,要喊你做大师。”

李敖摩拳擦掌,“说吧,那个女人姓什么。”

“这回要测字,你写个字吧。”徐洛又道。

李敖用指头在茶杯里沾了沾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敖】字。

徐洛装模作样道:“你这个敖字,从上半部分可以看出是王字冒出头,所以那个女人姓王,因为她入主你心里,上面一点就没了。”

“把最上面一横去掉,又形似士字,而且必是你先开口认识她,到时候你们二人同心同德,所以她第二个字必定是志(志)。”

“而且她将会贯穿你的下半辈子,所以这个字是上下相连,又是二人成双成对居住在一起,因此还要再加一个丰。”

“此女人必定是肌肤雪白,那么还要再加上彐(xuě),且她会感受到你的用心,最后一个字是个慧字。”

“所以,你说能和我相伴一生的女人叫王志慧?”李敖并不相信,“你装神弄鬼的样子倒是挺合适去摆摊算卦的。”

义正言辞训斥道:“年纪轻轻的,学什么不好,非要学这种装神弄鬼的把戏,放在古代,你是要被以妖言惑众而被砍头的!”

“爱信不信,我等着你叫我大师。”徐洛道,“我们吃饭。”

吃过饭,徐洛邀请远道而来的李敖一起逛逛香港。

李敖马上摆手,“不去不去,万一等下你给我介绍的女人就叫王志慧怎么办?我今晚上就回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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