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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两人怎么都不醒,他们也束手无策。

守门的说看见江姑娘的丫鬟频繁外出, 最后回来时还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拿了什么。知府夫人更气,她就知道这庶女不省心, 全是自找的麻烦。

如今府中流言四起,万一没控制住传了出去,岂不是连累了她亲生的女儿?!

知府夫人恨不得直接弄死她们, 可府中下人正关注着这事,她不好随意下手,更害怕真有什么採花贼没查出来,最后还会害了自己的女儿。

左右为难之后,她还是决定尽快将她们唤醒。大夫不管用,江家老太太发话了。

「这迹象不像是寻常得病,去请个道长回来。记得,悄悄的,切不可让人知晓。」

知府家中若请道长,定会惹来各种猜测,知府夫人也知道轻重,忙叫管家背着人去请了道长。

留在城中的道长并没有特别厉害的,到了江家看到两人的情况,说了一大堆别人听不懂的话,然后摆桌案,开始神神叨叨的跳大神。

白依买东西路过,耳聪目明地听见了道士的声音,就好奇地跑进江府,藏在暗处看热闹。

她有些惊讶,那对主僕竟然还没醒。她也是第一次对普通人用迷魂法术,可能强度没掌握好,下手重了。

她本想直接把那主僕唤醒,可又想了想,现在醒来不是成了那臭道士的功劳了?正说明是有妖物鬼怪,还是要大夫治好才是正常啊。

于是她故意挥手捣乱,让那道士怎么都点不燃符纸,十分丢人。

白依捂着嘴悄悄地笑,知府夫人皱着眉拂袖而去,随后管家便客气又疏离地将道士请了出去。

知府夫人大发雷霆,狠狠训了管家一顿,命他再去请有真本事的道长。没请来前,就先请大夫再来看看。

白依一直关注着江家的动静,见大夫来了,她也跑来了一趟,将那对主僕弄醒。

大夫正给两人针灸,见人醒来松了口气,笑道:「醒来就无碍了,想必是之前吓得狠了,这才睡了许久,正常,正常。」

知府夫人送走大夫立即质问江姑娘,「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何衣衫不整地昏迷在院子里?可曾见过什么人?你叫你的丫鬟出去带了什么回来?」

江姑娘被她严肃的态度吓到了,努力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顿时更怕。

「母亲,我、我不记得了。那日……那日我只是如常绣花读书,并未做过任何不妥之事。我衣衫不整?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不可能?哼!你何止衣衫不整,你还被七八个家丁看见了肌肤!」

「什么?!」江姑娘瞬间瞪大眼,惊恐地缩到墙角,不住地摇头,「我不信!我不相信!怎么可能这样?我什么都没做过!」

知府夫人什么都没问到,怒火升腾。但江姑娘完全不似说谎,像是真不记得了,她也没有办法,只得叫人将那丫鬟带下去严刑审问。

可丫鬟和江姑娘一样,根本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审问都问不出来。

白依到底不了解人类,以为不记得事就万事大吉,殊不知这「不记得」就是最大的不寻常。江家主僕在在院子里那副样子,就算是做噩梦也和中邪无差吧?

江家老太太最信这些,坚持她们是沾上了脏东西,叫管家务必请来有真材实料的道士。

管家忙去找人,暗中打听有真本事的道士,前去请人。

庄刘氏收了银票高高兴兴地过日子,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就等白依伺候,舒服的不得了,根本没留意江家的事,自然也不知道江姑娘出了事,悠闲又自在,整日督促庄羽郎读书。

庄羽郎则快被她盯得喘不过气了。从前母亲之于他是美好的象徵,是温柔的、坚强的、善良的。可现在,庄刘氏成了贪婪的、自私的、不讲道理的……

庄刘氏身上许多许多让他不愿意接受的缺点暴露出来,他真的越来越接受不了,不想留在这个家中。

于是郊外那个山洞就成了他逃避庄刘氏的去处,那里有漂亮听话的狐狸,一直陪他玩逗他开心。他有时带白依一同去,但大多数时候庄刘氏会让白依做事,他就自己去。

而且庄刘氏似乎对白依的意见越来越大,很讨厌他和白依相处,他为了不听庄刘氏念叨,自然也减少了和白依相处的时间。

白依的障眼法在这几天里练得越发纯熟,不管是变一个假狐狸还是变一个假白依,轻易就能骗过庄家母子。反正她总是和庄羽郎一起相处的,每天的开心也都是真的。

她做狐狸时,听庄羽郎抱着她诉说对庄刘氏的不满、读书的压力,还有对白依的心动。所有不能对别人说的话,他通通对着小白狐说,而白依听到这些,只觉得她成了和恩公最贴近的存在。

她做白依时,庄羽郎也会和她说小狐狸的事,说着他有多喜欢小狐狸,同样让白依开心不已。

她也在这样的相处中渐渐动了心。

她弄了个纸鹤传音给楚湘,【湘儿,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恩公了!他、他也喜欢我,你说……我要不要嫁给他?我嫁给他之后,为他洗衣做饭,为他生几个可爱的孩子,再助他平步青云,护他平安喜乐,是不是就是报恩了?】

楚湘接到传音时正在返回城镇的路上,一脸问号的给白依回复,【你中邪了?脑袋被驴踢了?你修炼几百年就是为了干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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