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玩当然是开心的,没两天,楚湘接到陈父的电话,说他公司破产,欠了一千万债务之类的。
楚湘都没听他说完,冷淡地笑道:「陈先生,你似乎找错人了,你女儿是楚萱。虽然她现在是楚家的养女,但法律上仍然是你的女儿。她还有房有钱,而我,自从迁走了户口就和你们没有关系了。」
陈父打原主那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在她面前摆长辈谱,下意识就怒道:「你个死丫头翅膀硬了?敢跟我顶嘴?我养你这么大,到什么时候你都得叫我一声爹……」
「是吗?」楚湘低头瞥了眼胳膊上的伤痕,眼神一冷,「以前我以为我是你女儿,不跟你计较,后来到了楚家,楚陈两家有两个孩子牵扯,没人帮我告你。但是现在,我和你们两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平白无故被你虐打17年,这笔帐很该好好算一算。
既然你非要骚扰我,那我们就法院见。你虐打我的证据我可是都留着呢。」
楚湘挂了电话,顺手把他的号码拉黑。她的手机号是来楚家后办的,陈父能有,肯定是先找了楚萱,楚萱给的。
说到底楚萱才是陈家的女儿,陈家有难,就让他们找亲生女儿去吧。另外,原主受的委屈也得好好清算一下。
邵言在旁边皱眉发出去几个信息,然后眉头一松,认真看着楚湘说:「以后陈家人不会再来骚扰你了。你要告他们吗?爸爸公司里有律师团,实力很强,让他们去办。」
「好啊,回头我把证据发给他们。」
「你真有证据?」
「当然。」楚湘把玩着手中的手机,似笑非笑,「就算他是我亲爸,家暴也一样能告他,只不过太难落罪,我又没成年,这次一直没说。现在就不一样了,我现在特别符合那句话:『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晚点告他只不过是给他点时间去折腾楚萱而已。」
原主并不是软柿子,但未成年没有监护人不行,家暴告丈夫都难,告父亲更难,如果无法摆脱那个家,贸然去告只会自己吃亏。所以原主只是默默收集了证据,每次都验伤留了单子。
后来原主在楚家,只不过是对父母期望太大,又确实没接触过陷害栽赃和全班孤立,所以才那么伤心,那么无助。
其实很多事如果有了足够的时间就会变一个样子,比如原主如果没溺水,那伤心够了肯定能坚强起来,靠自己慢慢闯出一片天。而时间久了,楚父和楚母也会发现他们误会了原主,进而发现楚萱不怀好意。
楚湘穿越来还不到一个月,就做了那么多事,全是因为不想给他们时间。原主已经不在了,她不会替原主原谅任何人。短时间积聚爆发的矛盾是最难解决了,现在楚家、陈家已经乱成一团,而她成功脱身。
她那么着急把赚钱过了明路还还给楚家钱,就是为了不要监护人,自己独立。虽然18岁才正式成年,但法律也规定过只要满16岁有经济来源就可以不要监护人。
她现在和他们彻底划清了界限,至于算帐,那离远了再算也不迟,免得有点什么事都要纠缠在一起,听他们磨叽都烦。
像陈家破产这事儿,他们圈子里有爱八卦的人就知道了,然后一圈人就都知道了。聚会时一打听,发现楚家出手打压陈家,似乎还有别人动手的影子,但他们都不太了解企业上的事,看不穿里面的道道,自然也没猜出背后是谁。
邵家是京市顶流家族,邵父带着邵言动用的手段,除了顶流那几家,根本没人看得出来。邵家律师团派了位律师给楚湘,对外也只说是她请的律师,没提过邵氏。楚湘暂时不想让人知道她有强大的靠山,不然楚父就不会看到她的才能,不会惋惜痛心失去了好女儿了。
陈父、陈母都被楚湘告了,立案调查再到开庭很是需要一段时间,所以他们俩现在还是自由的。但两人都急了,楚家给的五百万赔光了,他们还欠了一千万外债,人家催得紧,找人上门揍了他们两次,他们就急着想赶紧弄钱还上。
再说他们还被楚湘给告了,他们请不起律师,又害怕坐牢。这么两件事加起来,他们当然得扒住楚萱不放。找到楚萱的住处后,他们就赖在那儿不走了。
楚萱气急败坏地叫保安、叫警察,都拿他们没办法,谁让他们是一家三口呢,亲的。她爹妈又没干什么,就是要和她一起住,警察也管不了啊!
楚父给楚萱的小两居虽然不大,但位置好、装修好,陈父、陈母这辈子最富裕的时候就是年轻时,那会儿的房子哪有现在舒服?他们进了门就不肯走了,只说楚萱有义务养他们。
即便楚萱拿那五百万断亲费说事儿,可法律上根本不承认什么断亲,她一辈子都是他们的女儿,到哪儿都断不了。而且楚家打压他们可没掩饰,楚家先动了手,他们公司破产就要赖在楚家身上,既然楚家把他们的五百万弄没了,那当初说好的断亲自然也不算数了。
楚萱去找楚母求助,楚母还真跟着她去了一趟她家,谁知看见陈父、陈母一副主人家的样子在她们楚家送出的屋子里,顿觉膈应,再一次想起楚湘说的他们楚家要改姓陈了,感觉给楚萱任何好处都会落到陈家手里,当场拂袖离去,不肯再见楚萱。
楚湘现在虽然不和他们联繫,但她之前埋下的一个个「种子」无时无刻都在吸取着养分,茁壮成长,让这些人之间矛盾更深,心情更差,一天开心的日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