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笑道:「我没事,放心。」
对上她温柔的笑容,萧元昭觉得有点无奈,他该怀疑她的,但就是提不起那个心,还担心她会着凉,简直是被她牵着鼻子走。他嘆口气,牵住楚湘的手说:「刺客交给他们审吧,嘴再严都能撬开。你胆子真大,你是怎么发现她的?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喊人来救便是了,不许再以身犯险。」
「是是是,下次我就让皇上保护我,哪都不去。」楚湘觉得他现在已经是自己的男人了,当然是要哄着点的。
萧元昭耳朵红了起来,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好像被当成弱势的一方了,抿抿唇,伸手搂住楚湘的腰,说:「到朕背上来,朕带着你游过去。」
楚湘当然不会拒绝,一翻身就趴到了萧元昭背上。萧元昭微微勾了下唇角,有力地往前游去,对侍卫送过来的小舟视而不见。
梁忠和一众侍卫感觉瞎了眼,尤其是楚泽,他连关心妹妹的话都没机会说出口,就看着皇帝和妹妹打情骂俏了。这心也是够大的,遇到刺客了,他们这么多人急得跟什么似的,这两人居然还有心在这嬉戏。
不过紧张过后,他又替妹妹高兴,他看得出,皇上真的很在意妹妹,这就好,妹妹以后在宫中日子一定好过,还极有可能登上后位。那就算将来皇上又喜欢了别的妃嫔,妹妹也是后宫之主,不会受别人气了。
御撵已经在岸边等着了,萧元昭和楚湘一上岸就被送去了泰和宫。萧元昭一连串的命令吩咐下去,熙妃和她宫殿里的所有人就被抓起来看押。同时宫中戒严,所有人不许随意走动,严查每个宫殿的异常情况。还有人领命出宫去调查齐家和摄政王的动向,所有事都安排得清楚明白。
楚湘见他把该安排的都安排到了,也就没再多说,沐浴之后喝了碗姜汤,对萧元昭说:「皇上还有这么多事要忙,我就不打扰了,我去药方弄我的药材。」
萧元昭没意见,摄政王这边的事十分重要,虽然他对楚湘更加好奇,很想知道楚湘的功夫是怎么来的,但也要先处理完刺客的事再说。
暗卫被他派出去收拾摄政王的暗势力了,他觉得身边可用之人还是太少,想了想,看到楚泽,便叫上楚泽去御书房商议事情。
他能确定楚家都很忠心,楚泽对他尤其忠心,还有着青年人的热血,最适合做他的心腹,他挑选了一队人给楚泽,命楚泽为他查探消息、保护他的安全。
他想到楚湘要走的事,状似随意地和楚泽提了一句,「皇贵妃两次救朕,巾帼不让鬚眉,很有国母风范。待事情结束后,朕要给皇贵妃一个惊喜。」
楚泽心里一喜,忙垂头说道:「皇贵妃娘娘为皇上做任何事定然都是心甘情愿,不求回报。」
萧元昭笑了一下,她不求回报?她连弹琴都要让他吹箫回报呢,说不然就不公平,还想着他一宠幸其他人就离开他,哪来的不求回报?她要的回报大着呢!
不过这话不能同楚泽说,他暗示要封楚湘为皇后,只是要安楚家人的心。如此若是楚湘要离宫,楚家人势必不会帮忙。他对楚湘这么好,连后位都给她了,楚家人怎会同意她离宫?
萧元昭给楚泽的新身份是暗卫首领,但是属于明面上有身份的暗卫,只是私下办事,并不需要连人都隐藏起来。其实他对付摄政王已经接近尾声了,撒下的网已经兜住了摄政王许多势力,只等一个好的时机最后收网。
这次的刺杀事件,他不相信是熙妃自己弄出来的。摄政王已经刺杀过他一次了,再刺杀一次也不是没可能。他不想再等下去了,他要加快速度,提前将摄政王除掉!
萧元昭忙了起来,楚湘就在药房里捣鼓药材。其实这些是明面上的幌子,她的空间里有最好的药材,各种各样的药材,对付摄政王的她已经选好了。
弄出一个药房,祸害了不少药材,不过是为了借着「祸害」的名义,将这些珍贵的药材收进空间。
空间里药再多也有消耗完的一天,当然要有机会就补充。她离宫的时候,这些又不能随意带走,干脆能「祸害」多少「祸害」多少,充实一下空间。
夜里萧元昭睡下之后,整个皇宫基本也处于沉寂的状态了。楚湘避开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皇宫,潜入摄政王府。
这段时间她在养伤,也在调查摄政王到底是什么人,调查来的结果却是摄政王阴险卑鄙,纵容手下买官卖官、欺压百姓,虽然为朝廷办了一些大事,却也从中贪墨了不少公款。朝堂上但凡有不归顺他的人,他就要毫不留情地打压,实在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现在她的伤好了,开始准备离宫了,就想让楚家有个安稳的环境,别在她走后被摄政王害了。所以她潜入摄政王的卧房,将药汁涂抹在了摄政王佩戴的玉佩上、扳指上,还有不会日日换的床幔上。接着换了一种药水涂抹在房中的香炉内。
这些是能致使摄政王头痛易怒的药,人常头痛就很难清醒地思考事情,很难做出准确地决断,而易怒常会坏事,也会寒了手下人的心。
本来摄政王的性格就没多好,平时笑呵呵的,可不高兴了说翻脸就翻脸。由这里入手,谁都不会怀疑,就连摄政王自己恐怕都发现不了这样的变化。毕竟,皇帝给他找了那么多麻烦,他事事不顺,易怒不是很正常的吗?休息不好,头痛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