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姚雪碰见楚湘居然吓一跳?难不成是在山里发现什么好东西了?
几年前就有人在山里发现过人参,当时虽然上交了,但那人偷偷留下了几根须子,后来媳妇难产时救了媳妇的命呢。那可是好东西,搁现在要是发现了,没准儿就偷偷藏起来了。
反正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几人好奇心起来了,各自拿了篮子就结伴进山,想知道姚雪干什么去了,顺便挖点野菜回来吃。
于是楚湘在家做红烧兔肉的时候,山里光熘熘的李红军和姚雪就被人抓了个正着!
两人一听见尖叫声就清醒了,发现自己的情况脸一白,着急忙慌地抓过衣服就往身上套。但进山的几个人都是四十岁往上的妇人,不忌讳,反而很气愤,上去就抓住他们两个,连衣服都没让他们穿好,只遮住重点部位就把他们扯下山。
几人大嗓门一喊,所有人都出来看热闹,一路押着人去了大队长家。
姚雪吓得浑身哆嗦,脸色惨白惨白的。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就是想去问一声成没成,怎么把自己搭上了?李红军更是来气,他一向得意自己是京市人,第一反应就是姚雪看上他了,故意搅和了他和楚湘的好事,自己缠上他。
姚雪可是要被楚家抛弃的人,这年代离过婚的女人还有什么日子好过?当地人肯娶二婚女的条件肯定不好,这不姚雪就盯上他了?好歹他也是头婚,还是高中毕业的京市知青,以后说不定还能回京市呢。
李红军自觉想明白了,见到大队长立即大声说是姚雪勾引他,不知道给他下了什么药。
下药这种事大家是不信的,根本没听说过有这种药,再说,穷乡僻壤的,谁会配啊?大家更相信是两人鬼混,李红军不想担责任,全推到姚雪身上了。
姚雪急地慌忙否认,「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见他还没说两句话就……我是受害者!」
上山抓人的妇人推她一把,「呸!你骗谁呢?你要不是主动的,你跑咱大队山里头干啥?你碰见楚湘躲啥?我还说呢,你天天缠着楚东升,今天楚东升没在,你看见楚湘咋也不说两句话呢?原来会姦夫来了!」
「我没有!楚湘,对,肯定是楚湘干的!我一进山就碰见她,她把我撞到跑下山,着急忙慌地,她肯定和李红军有一腿,出了什么事才跑的。我、我脑子昏昏沉沉的,肯定是楚湘给我下药了。」姚雪一边说一边沖李红军使眼色,「你说,你污衊我是不是为了保护楚湘?你去山里其实是和楚湘幽会吧?」
李红军得了暗示,心中一动。如果他这会儿咬死了说楚湘是他对象,会怎么样?
没等他想好,那几个妇人就怒了,「姚雪你当我们是傻子呢?楚湘下山的时候挎着篮子,篮子里满满当当的果子,手里还提着个兔子,浑身整整齐齐地,就袖子沾了点土,连头发丝都没乱,哪是你这种鬼混的样子?她要是跑下山的,头发能那么整齐?果子能不掉地上?大队长,这人张嘴就撒谎,上次害楚湘,这次偷人,绝对不能饶了她!」
李红军和姚雪都是一懵,楚湘弄了一篮子果子还有一只兔子?怎么可能?她从哪儿弄的?
没等他们反驳,收到消息的刘芳和楚东升就挤进门来。刘芳愤怒地扑向姚雪就扇了她两个耳光,「你敢给我儿子戴绿帽子?我今天打死你!」
姚雪尖叫着闪躲,这一乱动,身上没穿好的衣服还蹭开了,露出里面的小背心和大片肌肤,看得村里小年轻都咽了咽口水。
楚东升沉着脸扫她一眼,一拳打中李红军的鼻樑,李红军顿时血流如注。接着楚东升沙包大的拳头一拳接一拳往李红军身上招呼,他几个好兄弟也气得不轻,挤过来一起围殴李红军,把他衣服裤子都扒了,就剩一条底裤,要送他去镇上判流氓罪。
他们不知道判刑都怎么判,但和别人的妻子私通,还不是流氓?
李红军和姚雪被打得连声惨叫,大队长也纵着他们打了一会儿才喊人把他们分开。正好姚家人也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了,大队长冷着脸指着姚雪道:「这样的媳妇谁家也受不了,这婚必须离。」
姚雪坚定地喊自己是被害的,姚家人自然跟着胡搅蛮缠,还说姚雪在曙光大队出了事,该让他们负责查清楚。大队长都被他们气乐了,楚东升冷冷地看着他们说:「明天就去镇上办离婚证,要是你们姚家不让我好过,那你们就谁都别想过日子!」
姚家人看见楚东升的拳头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上次楚东升打得他们养了好几天才好呢。几人硬着头皮嚷嚷几声,还趁乱踹了李红军几脚,扯着姚雪走人。
楚东升对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姚家大哥当天晚上起夜的时候就被人揍了。揍人的还明说,姚雪再不离婚,姚家人谁也别想好过。
第二天姚家人先找上门闹起来,指责楚东升打人。可楚东升晚上跟村里几个人一起喝的酒,大家都能为他作证。问姚家大哥是谁打的他,他又说不出来,只说一定是楚东升的哥们儿。
这就没法说了,人是谁都不知道,大家还可以说是姚家大哥胡说八道呢。
这天夜里,姚家大哥没再起夜,但姚父姚母的屋里被扔进一麻袋耗子!姚家鸡飞狗跳地折腾了半宿才把耗子抓光,姚父姚母精疲力尽,还不敢在屋里待了,就算他们不怕耗子,一下来那么多也膈应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