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灭顶之灾

刘季再次问及那个黑纱人,到底是谁让他去毒害皇后的时候,对方却道。

“哼!你不过是仗着自己身为侯爷,又是这大理寺卿,就妄图在此深挖究竟,可你要知道,那指使我的权贵乃是通天的人物,你若真知晓了,怕是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届时你又当如何?”

刘季厉声喝道。

“少在这里胡言乱语,危言耸听!不管是何许人也,只要触犯了秦法,就休想从我手中逃脱,来人呐,给我继续用刑,看他的嘴还能硬到何时!”

衙役们得令,手中那令人胆寒的刑具再次无情地挥舞起来。

黑纱人顿时发出痛苦至极的嚎叫。

“大人,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隐瞒,我说,我说!”

刘季冷地说道。

“快说,若有半句假话,定叫你生不如死!”

黑纱人断断续续地说道。

“是……是嬴灿,乃是太上皇嬴政的族弟嬴灿指使小的干的。”

刘季听闻,心中不禁一惊,暗忖道。

果然是个惹不起的人物。此人虽是朝廷中的中阶小官,可其身份特殊,就连当今皇帝嬴昭都得尊称其为叔叔。

然而,刘季深知此事干系重大,丝毫不敢有所隐瞒,怀揣着这份口供,急匆匆地进了皇宫,准备向嬴昭复命。

刘季跪地行礼。

“陛下,微臣已从黑纱人处问出幕后主使。”

嬴昭神色急切。

“快说!朕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刘季说道。

“回陛下,乃是太上皇嬴政的族弟嬴灿。”

嬴昭听完之后,瞬间勃然大怒,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物件纷纷跳动。

“竟会是他!刘季,你务必抓紧审问,一定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弄清楚,不得有半分遗漏!”

刘季应道。

“陛下,可这嬴灿毕竟是您的皇叔,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恐怕……”

嬴昭说道。

“朕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先让韩言带着黑冰台将他的府邸严密监视起来,切不可打草惊蛇,以免让其有所防备。”

刘季领旨郑重说。

“是,陛下!微臣这就去安排。”

刘季离开皇宫后,片刻不敢停歇,立即找到韩言,将陛下的旨意一字不差地传达给他。

韩言听闻,眉头紧蹙道。

“这可是个棘手的差事,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刘季说道。

“但皇命不可违,咱们身为臣子,只能小心谨慎行事,万不可有丝毫疏忽。”

韩言微微点头。

“也只能如此。”

于是,两人带着训练有素的黑冰台众人,悄无声息地来到嬴灿的府邸周围。

刘季压低声说道。

“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机灵点,千万别露出半点马脚,否则军法处置!”

韩言也神情严肃地吩咐道。

“盯紧了,任何细微的风吹草动都要及时汇报,不得有误!”

此时,嬴灿在府中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心中烦躁不安,脸上满是焦虑与惶恐。

他对身边的谋士急切地说。

“那刺客可被抓住了?”

谋士轻轻摇头,神色紧张地回道。

“回大人,听说刺客已被擒拿,而且还供出了您。”

嬴灿听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

“什么!这可如何是好?”

谋士赶忙安慰道:“大人莫慌,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嬴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急败坏地说。

“都这时候了,你还说有转机?你倒是给我说说,这转机从何而来?”

谋士小心翼翼地说。

“咱们可以先派人去打探一下情况,看看陛下那边究竟有什么具体的动静,再做打算。”

嬴灿咬了咬牙说道。

“也只能如此,快去安排!”

派出去的人刚出府门,就被警惕的黑冰台的人发现,韩言压低声音,警觉地说道。

“有情况,注意!”

刘季目光犀利,低声回应。

“先不要轻举妄动,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只见那人左顾右盼,眼神飘忽不定,鬼鬼祟祟地前行,黑冰台的人悄无声息地悄悄跟上。

那人回到嬴灿府上向嬴灿禀报。

“大人,府外似乎有动静,小的感觉有人在暗中监视咱们。”

嬴灿心头一惊。

“难道是陛下已经有所行动?”

谋士谨慎地说道。

“大人,依小的之见,不如咱们先主动向陛下请罪,或许还能争取一线生机。”

嬴灿犹豫再三,脸上满是纠结之色。

“这能行吗?万一陛下不听解释,直接降罪,那可如何是好?”

谋士急忙说道:“大人,此时已别无他法,只能赌上这一把。”

嬴灿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决心。

“也罢,备轿,我要进宫面圣。”

刘季和韩言见嬴灿的轿子往皇宫方向去,心中暗叫不好,急忙派人回宫禀报。

嬴昭得知嬴灿进宫,冷笑一声。

“哼,他倒是沉不住气了。”

嬴灿一见到嬴昭,便噗通一声跪地,涕泪横流地哭诉道。

“陛下,臣冤枉啊,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嬴昭怒视着他。

“冤枉?有人指认你指使毒害皇后,证据确凿,你还敢在此喊冤?”

嬴灿连连磕头。

“陛下,定是有人诬陷臣,臣绝无半分忤逆之心啊,求陛下明察!”

就在这时,刘季和韩言进宫求见。

嬴昭语气冰冷地说道:“让他们进来。”

刘季和韩言走进殿内,恭敬地行礼道:“陛下。”

嬴昭急切地问。

“可有新的进展?”

刘季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回陛下,微臣又从那刺客口中得知,嬴灿指使他毒害皇后,乃是为了扰乱朝纲,趁机扶持自己的势力,其心可诛!”

嬴灿怒不可遏地大喊。

“你胡说!这纯粹是污蔑!陛下,切莫听信这小人的谗言!”

韩言说道。

“陛下,微臣已深入调查,嬴灿近年来结党营私,犯下诸多不可饶恕的罪行。”

嬴灿听闻,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地道。

“陛下,饶命啊,臣一时糊涂,求陛下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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