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墨解决完院长,刚来到天台,就被吓一大跳。
偌大的天台上,歪七扭八躺满了人,一个肿胀如猪头,一个也不知是晕了,还是……已经死了。
小月月紧紧抱着一个人,想来,应该是她妹妹。
一旁江书砚冷峻的侧脸,竟然蒙了一层薄汗。
林初墨摸索着下巴,心想,他江哥是不是有些虚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僚机,他觉得今晚有必要给他江哥来点腰子,韭菜补补。
视线下移,他才找到原因,江书砚腹部的衣衫有撕裂的痕迹,隐隐透出血迹。
“天啊,江哥你为了英雄救美,这玩的也太大了吧。”
林初墨有些咂舌。
他还真没有见过江哥有为了哪个女人,这么拼过,这都快赶上不要命了吧。
他这一说,也成功将何霁月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你……”
她见到江书砚正在渗血的腹部,有些着急,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急得都要哭了。
“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这样。”
少女眼尾泛红,朦胧着泪光的双眼,在熠熠光辉之下,绚如珠宝,江书砚突然就觉得腹部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如果可以,他也不介意多来几次!
“嘶——”
江书砚敛住眼底情绪,故作伤痛。莫名的,他想要少女能够多关心关心他!
不是因为利益,也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仅仅只是因为他这一个人!
很显然,他成功了。
“你怎么样了?”
见他这样,何霁月抱着妹妹就站起身来,想朝他走去。
但他没有算到,林初墨还在这……
“小月月,可是我江哥,就这区区小伤,对他来说,压根就不是个事。”
他就像大马猴一样,一个飞奔扑来,搂着江书砚的肩膀,对准他的胸口就是邦邦两拳。
他是真没收劲,两拳下来,江书砚只觉胸口一阵胀痛。
“江哥,你说是吧?”
他说完,又是两拳。
他觉得,一个合格的僚机,就是要以行动驱散任何不利于江哥的谣言!
他江哥能有事?能虚?
那必不能够啊!
殊不知…
江书砚现在攮死他的心都有了。
“你!说!的!对!”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
金立医院!
众人没有在天台多待,妹妹虽然已经被救了下来,但是情况实在不算好,必须要紧急送往医院稳住病情才行。
江书砚的伤口也得及时处理,以免感染。
将善后的事情交给保镖,林初墨便带他们来到了这。
这家医院的院长——齐白医,是他认识的人,在这也能放心些。
病房内。
略微敞开的窗,灌入些许微风,带来几分清爽之意,床铺上,少女原本苍白的面容上已有了一些红润,秀发铺散开来,俨然就像是童话故事里仅仅只是睡着的公主一样。
何霁月就在旁边,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头,温柔地看着她。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姐姐把你找回来了,就绝不允许任何人再将你夺走!”
“我发誓,我会好好保护你,所以……”
她说着,眼眶渐渐湿润,像是在祈祷一样。
“所以,你也必须要好起来!”
何霁月知晓妹妹并不能听到这些,但她还是不厌其烦地说着。
像是说得多了,就会有奇迹发生一样。妹妹会忽然睁开眼,如往常那般带着灿烂的笑容,喊她一声“姐姐”。
何霁月起身,缓缓躺在妹妹身边,紧紧抱着她,将头埋在她颈弯。
“一定一定一定……要好起来!”
少女音色微颤,带着哽咽,更像是自我暗示一样。
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她才会暴露自己软弱的一面。
直至此刻,她都不敢去想,要是江书砚没能及时抓住妹妹,要是妹妹真的就此摔下去,她……又该如何?
想想,何霁月就觉得心里一阵绞痛。
……
今夜微风凉爽,皎月繁星闪亮,静谧的医院都好像没有往常那般压抑了。
何霁月睁眼,有些愣住。
她好像睡着了。
“也不知道他和林哥怎么样了?”
何霁月扭头,看了天色一眼,估摸着已经很晚了。
她帮妹妹掖好被角,才从床上起来,推门出去。
何霁月出来,一眼就注意到走廊座椅上,坐着的两人。
林初墨仍旧是那样,带着痞贱的笑容,跟江书砚说着什么,一副欠打的样子。
而江书砚呢。
像是早就习以为常了一样,眼睛一闭,压根不搭理他。
何霁月视线微挪,注意他的腹部已经被绷带包扎好了,这才放下心。
见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她,何霁月往前走两步,刚要打招呼,脸色猛然一怔。
“我说江哥,咱们从小玩到大,你也没必要瞒着我吧。”
“江哥?说句话啊,我自说自话很尴尬的好不好。”
“那你就闭嘴!”
男人音色冷冽,像是快要按捺不住暴躁一样。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甚至没有安静到三秒,就叽叽喳喳起来。
“小江子,你说话的语气林哥不喜欢,你的态度,林哥更不高兴!”
林·忠实僚机·自封江月爱情最大功臣·初墨,表示他要闹了。
江书砚没有多说,只是默默抬起手来。
嘭!
一个拳头下去,看他还发不发癫。
效果很明显,林初墨眼神当即就变得清醒起来。
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已经站在旁边的何霁月。
“哇,小月月!江哥欺负我,你管不管?!”
得。
清醒不到三秒,又颠起来了。
何霁月无奈扶额。
那拳头他挨得是真不屈。
“我说,你有这样的发小,是怎么受得了的?”
她扭头,看向不知何时已经睁眼的男人,一下子就撞入他像是寒潭般深邃的眼瞳中,心头一颤,藏在发梢里的耳朵尖尖都被绯色渲染。
男人见状,唇角微勾,刚要开口,毫无眼力劲的林初墨,已经咋呼起来:“什么话?什么话这是?别搞得我像多讨人嫌的人一样。哥在十里八乡,高低也算是朵人见人爱的花!”
他这一开腔,什么美好的氛围,害羞着的旖旎,全部消失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