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胡闹。”问荆神情严肃,眼底带笑。
司蓝的心都乱了。
“那你对你师父的承诺,怎么办?你若是违背誓言,你师父定会惩罚你的。”司蓝急迫的追问。
问荆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对司蓝说:“师父如同我的亲生父亲,父亲哪会真正生儿子的气?”
司蓝不相信,她可没忘记他的那个师妹青黛当时是多么激动的警告他,青黛甚至要杀了她来避免问荆违背师命。
“如果你师父真生气了呢?”
“那师父打骂我一顿,也就好了。”
“如果你师父很生气很生气,打骂你也不管事儿呢?”
“那我们生个孩子来哄他老人家?”
“咳咳咳……咳咳咳……”司蓝正喝着水,听到这话,把自己呛了个厉害。
好家伙,平日里不苟言笑,一本正经,没想到骨子里是个放浪形骸的主。
司蓝瞅向问荆:“大哥可是个粗人,不是什么都不懂么?”
“大哥可粗可细,不懂的也可以学。”
司蓝瞪大了眼睛,他在说什么啊!
问荆则被司蓝的表情逗笑了。
“郡主,殷王殿下来了。”突然,浅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司蓝深呼吸了一口气。
该来的,总是会来。
殷王在清明殿上没得到司蓝的答案,今日追到这里来了。
“让殷王殿下稍等一下。”司蓝回答。
“大哥,我对殷王有承诺,虽然父王逼迫殷王不许娶我,但我对殷王的承诺并没有解除,一切要等我见了殷王再说。”司蓝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若是殷王同意解除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们便可以在一起,如若殷王不同意,我们就是一辈子的——兄妹。”
“大哥明白。”问荆开口,“无论你做什么,大哥都会接受,阿蓝,就算我们这辈子不是爱人,大哥也会是你一辈子的哥哥。”
“大哥,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何当初我……我那样……”
“为何当初大哥没答应和你在一起,如今却改变主意了?”问荆把司蓝没说完的话说完,接着回道,“因为我和伯父有同样的预感,也有同样的期望。”
“……”司蓝有些不解。
问荆轻轻将司蓝的一缕乱发撩到耳后,神色温柔。
“如今的殷王,行事已大有变化,大哥不知殷王会不会是一个好皇帝,但他不会是一个好男人,而大哥只希望你能幸福。殷王若是做不到,大哥随时可以代替他。”
“不,大哥,你从来不是替代品。”
“傻丫头,大哥明白,大哥一开始也顾忌师父的命令,但大哥三番五次的思考,比起师父的命令,还是我的阿蓝更重要。”
司蓝愣了半晌。
问荆大哥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为了她,他宁愿违背师命。
问荆出去的时候,殷王正好进来。
两人在门口相见,问荆神色如常,殷王则冷凝如冰。
问荆对殷王点了点头,大步往外走去。
“先生留步。”殷王叫住问荆,转过头来,盯着问荆背影,“敢问先生,那一日在树林里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