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走,我记得回去的路。”路堑连连了好几个双手合十祈求的动作。
他警惕地看着路灯下站着的男人,始终不肯迈步过去。
鹿倾也没有强求,看见一辆车驶来,她迈步走上前去。
那辆车正好停在了男人那一侧的路灯,鹿倾咬了咬牙,还是走了上去。
“姐,你说说你,怎么工作到现在才回家啊。”林隽清摇下车窗,探出个头,看着走近的鹿倾,满脸的不高兴。
他倒不是不高兴过来接她,而是不高兴鹿倾才刚刚开始工作没多久,这就开始了社畜生活。
要是以后还得了……
鹿倾敲了敲他脑袋:“今天好好学习了吗?”
林隽清:“……”
他瞬间安静了,闭上了嘴,不敢说话。
直到鹿倾稍稍挪开一段位置,他看到了旁边那位站在路灯下的男人。
男人戴着口罩和鸭舌帽,黑色的鸭舌帽压得很低,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一只手的袖子挽起,露出的手腕上戴着一块金表。
好生眼熟……
“墨白哥?”林隽清不太确定地喊了一声。
男人朝着他们看过来,鸭舌帽的帽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拉高了一些,那双具有穿透力的眼睛里微微带了点笑意。
“哎?墨白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林隽清有些傻眼。
他和时季城虽然不太对付,每天都得吵吵架,但是他还是会跑去时家,偶尔也能见到时墨白。
要他来说,他也不知道同一个家庭里怎么就培养出两个性子的人。
墨白哥和时季城那小子就不是一个类型的。
“遇到了点事,在路边等朋友,不过没事,他应该快来了。”时墨白蹙眉,不过还是尽量摆出一副温和的笑容。
就像是不想麻烦别人的三好市民。
林隽清看了下自家老姐,没从鹿倾脸上看到什么情绪,于是就壮起胆子问:“墨白哥,你要去哪?要不我……送你?”
他说着,又看了眼鹿倾。
鹿倾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应该是默认了。
林隽清松了口气,于是把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时墨白身上。
墨白哥这么温和的人,恐怕会觉得蹭别人车很不好吧?
男人眼里闪烁着微光,温润的嗓音里也带着点纠结:“这怎么好意思。”
林隽清摆摆手:“没事的,你说对吧姐?你也没什么事情要做吧?”
他期待地看着鹿倾,希望鹿倾不要拂了他的面子。
鹿倾也没有反驳他,而是淡淡地点头。
“时先生,您不用客气。”鹿倾又开口补了一句。
……
最后本该只坐一个人的后座多了一个时墨白。
但是两个人挨得也不近,都各自坐在车窗旁,气氛有些微妙,好在有林隽清这个调和剂在,还不至于到尴尬。
“墨白哥,听说你最近要拍网剧,我刚开始听到还有点小意外呢!”林隽清边开车边说着话。
时墨白从喉间发出一声轻笑,眸子稍稍往坐在另一边的鹿倾斜去:“尝试一下新的风格,也挺好。”
鹿倾敲键盘的手一抖,敲错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