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信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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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李相夷十七成立四顾门未免没有金鸳盟的推动。

建立一个帮派从无到有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李相夷本来也没打算这么早成立四顾门,两年不到他还年轻,李相夷自觉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门派管理人员几何?构架如何?分为哪些部分?如何运转?他要匡扶江湖秩序具体如何实行?

等等。

这些还只是一些比较大的问题,往小了说那就更多了。

四顾门建在哪里?需要多少银钱支撑?门派招生具体章程?门派可以容纳多少人?门派叫什么名字?

等等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李相夷原是计划一边深入的了解江湖一边逐步完善自己的门派框架,游历时顺便借鉴一下其他门派的做法。

有些问题是不能深思的,越思考便顾虑的越要多。

原定花费一年便建立自己理想中的帮派,之后他延长至两年。

究其原因,不过尽善尽美四字。李相夷想要他一手打造的帮派在他能做到范围内呈现到极致。

完全的两年之后应该是他十八岁那年的春天。但金鸳盟的建立,让江湖上散沙的作乱之人重集聚。

不说坏事做尽可也没少干。而领头的笛飞声更是有一言不合就开打,挑战一人死一人的前科在。且其是万人册排行榜第三,实力不凡,没人敢直接找上门讨要说法。

李相夷初心为何追随他的人都知晓,顺势而为之下,四顾门便提前半年成立。

小问题之后慢慢解决就是了,金鸳盟确实该有个门派来牵制。

笛飞声的金鸳盟比四顾门成立早了半年。李相夷收到战帖猜测笛盟主是一腾出手就迫不及待的给他下战帖。

如此也好。

有这么一桩事牵制住他,他便可不费心去关注金鸳盟,毕竟,域外勾结之危远胜金鸳盟带来的威胁。

李相夷信上写到:笛盟主邀约之事,在下应下了。不过,对战不是与某,想必笛盟主也曾听闻在下定亲之事,他实力不在我之下,笛盟主也曾与之交过手。

由他带我出战,笛盟主亦能尽兴。

四顾门刚成立百废俱兴,在下实在抽不出来身。但若笛盟主好好管束金鸳盟,想来,愿望实现的那一天会早些到来。

要寄出去的信,表面上是答应了笛飞声的战约,实际上,李相夷是叫他让金鸳盟老实点,不然,别想和他打。

且不提笛盟主看到信的反应,许肆知道信上内容后倒是促狭的笑了笑。

“笛飞声会同意吗?”许肆不看好,此人我行我素,相夷文字之后的威胁他不相信笛飞声会看不出来。

这种人,一般软硬不吃。

“放心。”李相夷很有把握,笛飞声对武学突破追求到了极致。与同段位人切磋能更好的发觉自身不足,那种感悟不是随便就能得来的。

他不知道笛飞声为什么会在突破上有种偏执的执念,但凭着此,李相夷敢肯定他会同意的。

后来事实证明没错,笛飞声同意了,此后,金鸳盟行事作风果然有所收敛。

许肆赞叹,“相夷神机妙算啊。”

“别贫嘴。”李相夷放下手中轻飘飘的信纸,其上是四顾门弟子近来收集的消息。

东海一带,锋戈歇止。

显然,笛飞声有老实约束门下众人,于是四顾门收到的告状都少了不少。

兵不见刃便让江湖初定,此事一出谁不臣服赞扬。

他长臂一挥,“今天想吃什么我请客!”

许肆眼眸亮了又亮,“单是我们两人。”

“咳咳,当然——”李相夷卖了个小小的关子,当然之后便没了后文,好整以暇的看着阿肆跌宕起伏颇为好懂的表情。

许肆等了小半天也没等到想要的回答,轻轻道了声 “相夷”手便挠上这人腰间的痒痒肉,含嗔似怪,眼尾带波。

有种独属于少年人的迤逦风姿,李相夷不论见过多少次都会面颊发红发烫。这次也不例外,他红着脸捏了捏自己的鼻尖,将后半句话补上,“当然只有我们两人。”

近来繁忙,他们已经有许久不曾好好聚过了。通常是白日睁眼另一人就不在身侧,夜晚入睡时也不清楚另一人何时上的床。

两人都有各自的忙,如此,便愈显得沐休的珍贵。但沐休日也不是纯粹的空闲,几位院主总有些拿不定的主意要问。

又或者,相夷犒劳大家出去或在四顾门小聚一下。

总之,许肆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二人世界了。

听到这里,许肆略有几分急切的扑了上去,圈住这人细细的腰身,言不达意,他认真想来,只有切实的行动才能表达他此刻的雀跃。

于是李相夷便感到一瞬间的密密匝匝的吻扑面而来,对方急切的渴望让他莫名想到小鸡啄米,一下连着一下,带着凶狠的可爱。

他不由得笑出了声,悱恻缱绻顿时消散的干净。许肆郁闷的叼着李相夷下唇,边研磨边闷声闷气的指责,“相夷不专心!”

李相夷敷衍的轻吻了几下,而后向外捏了一把这人的侧脸,嘴角牵连打开,一对尖尖虎牙在腔内若隐若现。

脸被拉的有些痛,但许肆很乖的顺从打开口腔。

李相夷伸手摁了摁瓷白的尖尖,指腹霎时凹下去一个小点,他搓了搓手指,清冽的眼眸对上一对水润的瞳孔,略微踮脚触了上去,

腔鸣轻叹:“阿肆真可爱。”

清越的嗓音带着点微不可察的沙哑。

眼睛受到刺激不自觉的阖上,眼角的一抹温软点燃了一把熊烈大火,从眉骨烧到肩颈,久久不歇。

“相夷莫要勾我。”许肆偏头看着不甚茂密的桃林,放弃了室外缠绵的念头。

李相夷轻佻的眨了下眼睛,蝶翼在日光下映出小半扇的阴影,看着漂亮极了,

他勾住许肆后脖,鼻尖蹭了蹭他的,带着几分肆意说道:“阿肆待如何?”

许肆鼓了鼓面腮,幽怨的回望回去,“不如何。”

就是看他不会在外面乱来相夷才一点顾忌都无的撩拨他。

哼,许肆心里的小本本又记上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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