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事实证明了,他玩的过。
一月过半李淮生心头的紧迫感与日俱增。
十五天了,除了阿爹更加滑不留手之外解毒是半点进展都无。
虽说与阿爹斗智斗勇的时刻他也乐在其中,但正事没办成哪能真正安下心来。
其实也怪不得李淮生,他出生的时候李莲花毒早八百年就就解了,大人们不会没事提起这件事。
等到他记事时,他阿爹的那些不痛快的过往也就彻底淹没在时间的尘埃里,只有他的小宝叔叔会偶尔提及一二,但也不算详尽。
所以他对碧茶了解不深,在小天道给他看的幻境中也只得出碧茶之毒顽固根深难以拔除,需得水到渠成一次解决为上策。
但碧茶除了折磨人之外是否有其他表现李淮生却知之甚少。
在小屋住下的第二日李淮生便去往镇上买了些必要之物,原定背着李莲花配加强版迷药。
那可是经过阿爹和阿父亲自动手改良了许多年的安神香,药效强不说,挥发的时候还不易被人察觉,对身体也没有副作用,只是叫人睡的沉亿点而已。
小宝叔叔现身说法李淮生坚信不疑。
如此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到时箭在弦上也由不得阿爹抵抗,不然搞不好便会两败俱伤。
是顺从还是反抗,李淮生相信阿爹在紧要关头绝不会做出错误的抉择。
可谁知,药效强是不错,但碧茶也很抗药性啊。
本来李淮生见阿爹倒桌叫他三四遍都不应声,推他也无反应,于是内心窃喜,解毒这不就来了吗!
手刚搭上眼前苍白削弱的腕部,内力还未使出,便被定住身形不得动弹。
李淮生懊恼,“阿爹你骗我!”装的那么好,我还以为今日就能把毒解了。
李莲花微微摆头,慢条斯理道:“非也非也,明明是你小子功夫未学到家。”说到兴起处还给了李淮生脑瓜一下,略微有些沉闷的响声昭显他并非脑袋空空。
李莲花见此调侃道:“呦~,实心的。”
李淮生鼓起腮帮子,呲牙,想动但动不了,脸上的郁闷几乎要化为实质,生的与他极为相似的眼眸幽怨的盯着李莲花。
阿爹实在过分。
李莲花眼睛微微眯起,温声细语道:“还想跟你阿爹斗,再吃几年盐吧!”指尖随着话音点了点小崽子的脑门,不轻不重,却暗含长者教诲之心。
额上触感落下的瞬间却叫李淮生一怔,眼眶顿时又红了。
这个动作,阿爹常对他做。
看他眼眶泛红似是又要落泪的样子,李莲花手足无措的僵了半息,而后才想起什么似的从袖中抽出一小块由麻布简单裁出的方帕,细细的在他眼周处擦拭。
同时不忘为他解穴,李莲花以为适才是自己不小心力道重了些,叫这小哭包憋不住小金豆。
心里叹气,手上动作愈发细致。
男儿有泪不轻弹,也罢,淮生年纪还小,待大些就好了。
自己的孩子,不嫌弃。
轻柔的力道透露的是阿爹对他的在意与关切,李淮生抬手抓住在他脸侧劳作的手,像小猫依恋大猫那样轻轻蹭了蹭,“阿爹解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