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山,
岑婆花了好半天的功夫才接受,核桃大小的绿果果是她两个徒弟的孩子。
人生过半,纵使她自诩见识不浅,也从未听闻如此奇异的事,
一时难以缓过神也是正常的。
岑婆心知莲花总不至于编出这么一个荒谬的故事来骗她,
所以,他们讲的都是真的。
“取了名字吗?”
岑婆轻声细语,生怕吓到小徒孙。
“还没呢”,许肆将崽子递到师娘跟前:“要不师娘你给取个名字。”
岑婆有些意动,伸出手微微碰了碰小家伙,看他活泼好动的在许肆手里打滚,嘴角不禁勾起一个向上的弧度。
她摇摇头,“你们初为人父,取名的事老婆子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再三确定师娘没有这个想法后,许肆和李莲花无奈只得放弃,但随即又激动起来,
取名诶。
崽的名字可得好好琢磨,
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许肆一路拉扯着李莲花往书房的方向去,同时嘴里喋喋不休:
“花花,云居阁的书房里有四书五经吗,有诗文吗,有乐集吗,有....”
唉,都怪他从前对这些不感兴趣,现在临时抱佛脚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行至书舍门口,李莲花被扯得皱巴巴的袖口终于得到解放。
他慢条斯理的将袖口重新打理齐整,然后才施施然开口:
“急什么,慢工出细活,取名一事也是同理。”
得得得,
就你稳重。
别以为他没看见花花眼底的波澜,
明明跟他一样~
... ....
云隐山安静养娃半月,小崽子已经顺利从核桃长成了柠檬大小,精力也比从前充沛不少。
“花花,你想好了嘛。”
旧居里,许肆懒散的将手中的诗文丢在桌上,霎时“啪——”的一声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正在桌上浅寐的崽子被动静惊醒,滴溜滴溜在书海里乱窜。
李莲花悠悠的合上书籍,原本平和的眉眼在此刻染上一层倦怠,他闭着眼睛仰头回道:“没呢。”
阳光散漫的透过窗布,飘忽的洒落在案桌前,照的泛黄蜷曲的纸张愈发古朴厚重。
许肆望着坐在摇椅里的李莲花,他的位置靠近墙角,阳光落不到他身上,那一小片的昏暗,衬得他越发冷清却又实在迤逦。
肌肤是透白的冷,秾长的睫羽在眼下打出半扇阴影。额边几绺碎发随微风轻摆,荡的人心浮乱。
忽而眼前一片漆黑,李莲花似有察觉的轻抬眼皮,睁眼便见阿肆几乎是将他虚拢在怀里,
宽厚的上肩抵在跟前,挡住了室内为数不多亮光,怪不得他觉的天色突然阴暗了不少。
距离太近,李莲花稍微动弹就能蹭到许肆的喉结,他伸手想将人推远些,
“崽呢?”
李莲花故意打岔,眼睛向许肆身后瞟。
自从崽子落地阿肆就天天一口一个崽啊崽崽的,搞得他也习惯了这种叫法。
眼下哪里还顾得上崽,两手牢牢的扣住躺椅边缘,许肆边亲吻这人软嫩的薄唇边含糊不清道:
“在桌上呢,被我用书围起来了,摔不了他的。”
暧昧的水|||渍||声在不大的房间里响起,李莲花不知不觉的也松了几分推拒的力道,反而是将手挂在许肆脖颈处,贴的更近。
被书山纸海淹没的崽子听到响动又重新打起了劲,阿爹和阿父在玩什么,
他也要玩!
可惜弹跳半天都逃不出来,于是等两个大家长嘴部交流结束,顶着同样艳红的双唇想看崽崽如何的时候,
崽崽本崽早就在书本围起来的城堡里睡的安详,戳他半天都不带有反应的。
两人相觑对望:他,刚刚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