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赶到出租屋的时候,迅速控制住了王淳文和叶贞洁两夫妻。
然后让行动队员一边警戒,一边打开了那个上锁的次卧房门。
里面寒冷刺骨,烟雾缭绕。
这间房间的原本用途是次卧,却没有像床、大衣柜之类的生活用品,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祭台,台两边点着两根巨而森然的白烛,中间放着一个香炉,上面铺满香灰,上面还有一把正在燃烧的香。
此外,祭台前还拜访着一些水果和烧鸡之类的供品,烧鸡和水果都很新鲜,并没有腐败的迹象,明显是人为更换很不久。
祭台上供奉的,竟然是一副麻将。
麻将通体惨白,散发出诡异的光泽。
“人骨麻将?”
楚风瞳孔收缩,祭台边躺着一具男性尸体,自己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早已经没有生命特征,遗体都已经变得冰凉。
这时,高高堆砌的麻将缓缓变换出一道人影,是一个面色惨白的小男孩,他满脸怨毒地盯着楚风,头顶青色怨气萦绕。
小男孩突然发出凄厉的叫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然后,他的指甲开始长长,朝楚风疾速扑来。
楚风冷哼一声,手持道罡剑正面捅刺,直接刺穿了小男孩的手掌。
小男孩发出痛苦的惨嚎,化作一阵绿色的烟雾,融入到了堆砌的麻将中。
楚风命令行动队员将王淳文和叶贞洁两夫妻押到面前,询问其经过。
两夫妻被吓得不轻,战战兢兢地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你们两个好大胆!”楚风厉声喝道,“联邦政府三令五申,绝不允许勾结鬼怪,一经发现,便是死罪!你们竟然敢在家里养鬼!”
“警官,我们供奉麻将鬼只是为了打麻将赢钱,不是与鬼怪勾结啊……”
王淳文连忙解释,即便是对法律条文不甚了解的他,也分得清孰轻孰重。
勾结鬼怪可是反人类的重罪,是要吃花生米的。
而供奉麻将鬼骗钱,最多算个诈骗。
“这麻将鬼从那里来的?”楚风继续审问。
王淳文和叶贞洁两夫妻这才说出实情,原来两夫妻好吃懒做,又酷爱打麻将,家里已经穷得解不开锅了,一次偶然的机会,听说供奉人骨制成的麻将可以增强赌运,大杀四方,于是他们就凑了一笔钱,向一位巫师购买了一副人骨麻将,供奉在次卧里。
巫师交代他们,每天午时去摆放祭品,才会遭到冤魂攻击。
其他时间擅闯供奉麻将鬼的房间,都会受到麻将鬼的攻击。
每三天要更新一次祭品,祭品需包含香烛、荤腥、瓜果三类。
每个月十五还需敬献自己的血液,供养麻将鬼,这样在牌桌上就能获得如同赌神附体般的好手气。
楚风将两夫妻的陈述录音,正打算用‘搜魂’秘术验证一下两人所说的话是真是假,有没有和鬼怪勾结的隐秘时,一个队员对门后面的符咒极为好奇,将其撕了下来。
符咒一脱离次卧的房门,原本应该在供奉在祭台上的麻将此刻却凭空出现在了客厅的桌子上,而且码得整整齐齐。
在众人惊骇的眼神中,那个脸色惨白的小男孩,和已经死去的唐政权,此刻却端坐在麻将桌的两个方位,一副正准备打麻将的姿态。
“来啊,打麻将…….”小男孩面无表情地招呼王淳文和叶贞洁。
两人一看到眼前的情景,顿时吓得面无血色,浑身如同筛糠般颤抖。
楚风眼尖,对比之后就发现小男孩的长相和王淳文的长相有些相似。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楚风爆喝一声。
叶贞洁“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她语无伦次地道:“我全招了,他是我们的儿子……”
此话一出,屋里的所有行动队员们都惊呆了。
叶贞洁一边哭着一边将事实真相和盘托出,真相让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
原来之前某一天,王淳文和叶贞洁的独生子松松病了,高烧到39度,本该在家好好照顾儿子的两夫妻,接到牌友‘三缺一’的电话后,只给儿子贴了个退烧贴就出门打麻将。
这一打就是一天一夜。
因为困得不行,两人就在牌友家又睡了一天一夜。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患病的儿子早已死去,连身体都变得冰凉僵硬。
两人这才意识到犯下大错,但此刻无论如何追悔莫及都已经回天乏术了。
为了逃避责任,两人连夜将儿子的尸体用保鲜膜包裹,塞进行李箱,悄悄运到郊外卖掉。
为了避免儿子的冤魂回来寻仇,夫妻俩还请道法师在棺材上刻下镇魂符。
有一天,夫妻俩听说,供奉由人骨制成的麻将鬼能极大地增强赌运,而人骨麻将又以小男孩的骨质为佳时,就打起了自己儿子尸骨的主意,与一些心术不正的道法师一起,偷偷将儿子的尸骨挖出来,以邪术秘法制成人骨麻将,供奉在次卧里。道法师为了将儿子的冤魂禁锢在次卧里,又在次卧的房门后黏贴了符咒,又叮嘱夫妻两人,除了阳气最盛的午时,其余时间绝不能踏入那房门一步,夫妻俩为了以防万一,索性将次卧锁了起来。
“你们两个还是人吗?”已经加入特别行动队的江雪声音都有些哽咽和发颤,“那可是你们的儿子啊…..”
这时,面色惨白的小男孩依旧在向王淳文和叶贞洁两夫妻招手。
“来啊,打麻将呀……”
两夫妻偷偷看了一眼脸色惨白却面无表情的儿子,愧疚、恐惧交织在心里,让他们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愣着干什么?去打麻将呀,没听到你儿子叫你吗?”
以楚风的眼力,明显是看出冤魂想报仇。
但他却没有要干预的意思。
冤有头债有主,这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有因果的。
人既然做错了事,就得承受相应的代价。
自古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在楚风的催促下,两夫妻仿佛上刑场一般地坐上了麻将坐。
松松地鬼魂,熟练地打骰拿牌,两人两鬼的赌局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