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寒的话就像一个巨型的炸弹,一下子便将安帝给点着了。
也不顾自己刚醒来,冲着萧墨寒便吼了道:“这不就是你相想要的吗?你以为朕不知道?父皇生前给了一支军,大约五万人,十年了,朕不知道现今的人马有多少,你养这么多兵马目的为何,你以为朕不知道? ”
萧墨寒哑言,未作回应。
倒是白玉子有些紧张了,双眸在安帝和萧墨寒之间打着转。
华筝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感觉安帝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也不过是为了发泄,并非真的要对萧墨寒养私兵之事作追究。
否则也不会将自己的安危交到了纪如命的手中,毕竟纪如命跟萧墨寒的关系,即便无血缘,也是同门啊。
还有就是叶慕白和白玉子,安帝都是最近一段时间开始重用的,可想而知他已经猜测出萧墨寒想要做什么,所以特地配合着。
不回答,就等于默认,也就证明安帝所测并没有错。
于是气得胡子都吹起来,指着萧墨寒又道:“你不就是想去皇陵把东西拿出来,好将后顾之忧一并消除了吗?怎么就回来啦?朕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去取,日后你再想去皇陵,朕绝不允许。”
“为何遵义王你可以狠得下心来,对她就不行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惊都里出的那些事是谁引起的,难道你真想看到百姓们在吃苦受累吗?”
萧墨寒仍不死心,力争道:“她在一日,心里永远都断不了这个念想,再说这也是义父皇的遗愿,难道您就不能……”
“那你为何要保住遵义王,就因为当年是他带着你出征,领着你进了这战场,所以你就要保住他?你也不想想,他配吗?”
安帝越说越气,冲着萧墨寒便破口大骂道:“当初既然跟朕作了这个交易,你若想反悔,朕也同样可以,既然你已经决定南下西征 ,朕也不给你扯后腿,你现今就出宫,将那里该处理的都处理了吧,宫里头,朕自有主张。”
华筝怯怯地看向萧墨寒,像听不明白,又像害怕什么,又脚不听使地往萧墨寒的身边走了过去,小声地道:“我们先出宫吧,你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忙吗?今日都已经是除夕了,义皇兄也希望可以一家子团团圆圆过个新年的。”
“今夜宫宴照常,小杜子,你去通知皇后吧。”安帝语气缓和了一下,有些无力地道。
萧墨寒也正欲请辞,安帝又道:“墨寒,父皇曾说过,你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偏偏志不在朝政,到底你心里想的是什么?难道yi真的只想当个乡村野夫吗?”
“义皇兄,当个乡村野夫又有何不好?这些年来,您不常抱怨吗?荣华富贵给不了臣弟想要的,臣弟感恩义父皇对臣弟的厚爱,也对不起他对臣弟的一番栽培,只希望一切尘埃落定后,大安国永昌盛世,您也可以流芳百世。”
萧墨寒说完,眸光中的柔情全都落在了华筝的身上。
一切,皆因她,也为她!
安帝心有体会,摆了摆手,示意道:“退下吧,今日除夕了,事情最好在天黑宫宴前处理好,朕不想明日睡醒又是一堆犯心事,该拔的毒根都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