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上前扶着聂晓婧坐下,李安然和李末央则帮忙摆膳。
华筝未有写药方,而是直接把药丸,爽快地道:“既然你们是婧姐的人,这药,肯定是用上好的,一日三次,每次一颗,五日内,保证伤口愈合结痂。”
聂晓婧听后,吁了口好长的气,就像心上压着的大石终于被搬走般,心情瞬间愉畅了。
笑着握住华筝的手,双眸透着感激的泪光。
华筝立即安抚,并笑着令道:“婧姐,你的人,便是我的人,你我若真要分得如此清,日后我也不敢烦你事儿了。”
“你啊……”聂晓婧被华筝俏皮可爱的模样给逗乐了,连泪水都随着其笑,而被挤到了眼角,看着就像是笑到泪水都出来了,“纱姐和海哥是我爹娘在世时就培养起来的人,她们绝对信得过,当年若不是因为她们,恐怕我已不在人世了。”
对于纱姐与海哥的救命之恩,聂晓婧一直记在心里,多年来未与他人说过,但并不代表她忘了。
不提的原因,更多是为了保护她们。
华筝对于纱姐和海哥的印象也不差,特别是在阳城的时候,纱姐主动给她打折购粮,折换成药材时,她便打心底认可了二人。
“恩,婧姐觉得好的,妹妹也觉得是,”眉眼弯弯地看着纱姐,独属女子气息浮现,带着温和的面容,相请道:“纱姐,不知可否介意一同用晚膳啊?”
连衣物都未来得及换下,便赶来看望海哥的情况,更别提吃饭喝水的问题了。
脱离了危险,安全下来,闻着这饭菜的香味,肚子不争气地传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纱姐白皙的脸上立即染上了红晕,尴尬地眼神四处飘去。
巧玲立即上前将人请到桌前,递上净手的白巾,而后方呈已装得半满的碗。
此时海哥的麻药还未过去,所以李安然和李末央搬来的屏风,将他与华筝等人用膳的客厅隔挡开来。
华筝是真的饿了,没有一丝千金小姐的大家闺秀样子,大口地扒饭,菜也一筷子一筷子的接替着,生怕吃慢了,菜会跑了似的。
此形象与纱姐在京都所见到的华筝差异甚大。
瞪大着双眼,似不相信所见,端着碗,良久未动。
聂晓婧安静地吃着,这几日在华筝的空间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更别提饿和脏等问题。
反而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比以往要好得多,就连肚子里的孩子,在从石城赶回柳城是都未闹过她一回。
别人的秘密,她不好奇,特别是华筝的。
有一种人,就是如此简单,信任也只不过是一瞬间,而后便是一辈子的事了。
席间,纱姐主动向聂晓婧提起风行商行在阳城的损失。
聂晓婧倒显得平静,就像损失,对她而言并不算什么。
可纱姐确十分愧疚,“小姐,没能护好商行在阳城的货,是我的错,一切损失便由我一人承担,还请小姐不要怪罪其他人。”
“纱姐,你怎就这么看不起婧姐呢?对她而言,你和海哥平安才是正事,至于其他,还真不是个事儿。”
华筝已经吃饱了,坐陪着二人,听着她们的对方,也分析着这十余日来在柳城、阳城和石城之间发生的事。
“再说此事也不能怪你们,要怪只能怪对方实在是太狡滑了,计中计啊,还真的是不谁都敢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