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不愿,但是萧墨寒要做,他也阻止不来。
容一的回答,就像一道轰天之雷直接击中了安帝的心。
手无力地垂下,良久都未开口说一句话。
就在此时杜公公拍掉身上的雪花,在门外求见。
安帝这才回过神来,让其入内,疲惫的声音传了出来,“如何?太医如何说?”
杜公公双手成拱,报嘉道:“回皇上,魏太医已诊过脉,是喜脉,贤妃娘娘已怀有身孕三月,恭喜皇上,贺喜欢皇上,再添龙子。”
相较于杜公公的高兴,安帝的心情更加低落了。
禁足之事足不三月,推算下来,贤妃诊断出喜脉也是合符情理之事。
毕竟安帝十日里有一半的日子都宿在永和宫,贤妃有身孕,并不奇怪。
可怪就怪在贤妃传出有喜的时间上,似乎一切都计划好了一样,偏偏在这个时候传出了有喜,难道不是跟今日所发生之事有关吗?
摆了摆手,一点喜悦都没有,反而烦恼的哀叹,“此事让皇后去处理吧,朕乏了,都退下吧。”
杜公公有些错愕,但没敢多问,应着安帝道:“奴才遵旨!”
侍候安帝歇下之后,杜公公唤来了杜纯,问起方才在御书房里的事情。
杜纯正欲将知晓的告知之时,姚太后派来了身边的孟嬷嬷前来传话。
也幸得杜纯还未说,否则杜公公这趟恐怕有去无回了。
今夜京都里发生的事情,各宫主子都知晓,但谁都没敢说一句话,除了姚太后。
慈安宫。
“奴才叩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杜公公跪在下首,谨慎地行着礼。
姚太后向立于下着她左侧的孟嬷嬷,片刻殿内余下姚太后、孟嬷嬷和杜公公。
杜公公知道自己一趟前来不简单,临行前已经给了杜纯暗示,希望他能向安帝暗示他被姚太后召唤了过去的消息。
姚太后没有开口,坐在上首,悠闲地喝着热茶,就像没有看到跪在下首的杜公公。
孟嬷嬷也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此时已经回到了姚太后身边,替她揉捏着肩膀,偶尔说些京都城里发生的一些事儿,逗得姚太后偶尔发出轻笑之声。
杜公公没敢敢,保持着跪礼,双手贴地,额头也低在了地场上,哪怕在屋时暖和,可是那双冬日里一直折腾着他的双腿,此时已经开始作痛加剧了。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保持着,一动不动。
约莫一刻钟之后,孟嬷嬷谈及了今日京都发生的怪事,“太后娘娘,老奴听闻今日城里出现了好多腹痛的病患,多得连药材都卖没了,老百姓都去药铺抢购药材,也不知道是什么病,竟然忽然跑出如此多病患出来,您说这病会不会传进宫里头来啊?”
孟嬷嬷的脸上一点都未看出害怕的神情,担忧,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倒是姚太后,戏做得十足,乍听惊闻,到了嘴边的热茶也不喝了,伤神地问道:“皇上可知此事啊?可有派太医院的太医到都城里查看一番,莫要让病情扩散了。”
因着姚太后没说是问谁,而且也未将视线落在杜公公的身上,所以一直未抬过头的杜公公即便听到了,也没敢出声回话。
倒是孟嬷嬷将这问话引到了杜公公的身上,“此事老奴不知,啊……杜公公,你在皇上身边侍候着,可知是怎么一回事?太医可前去看过,可会传入宫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