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末央当然是想,可是她不能,她不希望因为她,而让华筝破费。
“小姐,不必了,奴婢没事,只是突然想起,偶尔还是会心痛一下而已。”挤出一抹难看地笑容,连自己都觉得自己骗不了人。
嘴上再如何说,可心里还是难受,泪水,就如此,哗啦哗啦地流下。
捂着嘴,不愿让自己哭出声,强迫自己将泪水逼回去。
可是泪水就像缺堤的坝,水,不断的涌出,一时半会难以止住。
黄依看着亦一阵心酸,想起在何家村的娘亲,也十分难受,咬着唇,昂着头,试图将泪水流回眸眶中。
李安然看着,心里也跟着抽痛。
阎卫虽要求严格,但至少,让她们活下来了。
天灾人祸,非她们人力可逆,天意难测。
众人心情不佳,李安然草草地将打听之事汇报完之后,众人便去休息了。
夜里,豆豆似知晓众人心情不好,也闹腾得很。
华筝一夜未眠,抱着豆豆在房门外来回走着,哄着。
黄依欲接手,都未能成功。
倒是苏眉,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中间隔前厅,也都听到豆豆的哭声,带着小环前来。
看到哭得小脸都通红的豆豆,苏眉心痛不已。
不知怎得,豆豆竟然同意让苏眉抱了,哄了一会,便乖巧的睡下。
苏眉甚是有耐心,就连孩子夜啼如何应对也都有些心得。
可见她在怀孕之时,对于带孩子也花了不少心思。
只可惜,那孩子福薄,与她无缘,否则一定是一个很幸福的孩子。
毕竟有一个温柔且识大体的娘亲,懂得持家,又与夫君伉俪情深,这样子的家庭,在古代,真的是甚是少见。
被豆豆折腾了一番,华筝的睡意也全无了。
元茂带了件厚披风在院子门口轻声而唤,“夫人,您忘了加件披风。”
元茂不来,苏眉还不觉得冷,被其一唤,方觉真的是有些冷了。
小环立即前去取来,同时告罪道:“对不起老爷,是奴婢疏忽了,还请老爷责罚。”
元茂见豆豆哭停了,原本想将人带回去,可人已来了,且看到苏眉抱着豆豆那副容光焕发的样子,哪还有一丝的疲惫。
简直就像抱着自己的孩儿一样,宝贝得很。
心中苦闷更甚,至于责罚小环,也没了那心思了,摆了摆手,嘱咐道:“好好照顾夫人。”
就在此时,华筝将人给唤住了,“不知元爷可有空,有件事,李华冒昧欲一问。”
元茂迟疑了一下,还是迈步进了院子,此时李末央则于黄依一左一右立于华筝的身后。
小环替苏眉系好披风,便去泡茶。
华筝看着这对违合感甚强的夫妻,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以往不知是何人说过的一句话:一高一矮,一肥一瘦,一强一弱,这样子两极相反的夫妻,感情最坚定。
虽不知是否所有都如此,至少在华筝眼前的这一对便是了。
“元爷,实不相瞒,弟妹娘家曾出过一位千金科圣手,弟妹在这方面也略懂一二,且家中祖传一秘方,可保三月内怀上身孕,不知元爷与嫂子可欲一试。”
几日下来,华筝与苏眉的关系也不再那么生疏,相互间,李安然与元茂兄弟相称,华筝与苏眉则弟媳和嫂子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