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一关,杜公公便依着安帝的旨义去宣旨了。
守在门外的是杜纯,杜公公的干儿子。
看得出来,安帝是有要事与萧墨寒和睿王相谈,所以便主动开口道:“臣妇在外守候……”
“爱妃,去给义皇兄先请脉。”带着怨眼的眸光,盯着安帝,语气虽平和,神情却显怒意。
安帝知晓自己这次是有些过了,捂着胸口,咳了两声,虚弱地道:“墨寒啊,朕,真的感觉不适,胸口还有些闷,感觉气有些接不上来,你莫要用如此凶狠地眸光看着朕,会让朕感觉更加不适的。”
“父皇,你莫要多想,保重龙体要紧啊。”睿王忧心忡忡地劝道。
华筝看着都觉得好笑,这装,也不装得像样一点,恐怕这事,是安帝临时起义而为,未与萧墨寒有过商量。
否则萧墨寒也不会如此生气。
有些尴尬,也不知道是该看,还是不该看好。
睿王见华筝未动,便有礼相请道:“皇婶,还请您替父皇切脉,近日父皇常会晕倒,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而且这次还吐血,请皇婶务必仔细诊治一番。”
反正人已经进宫来了,华筝也没有推托的打算。
与萧墨寒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上前向安帝行礼道:“臣妇冒犯了。”
安帝顺从地将手伸了出来,对于华筝,在他看来,也只不过是个谣传罢了。
在其心中,只要白玉子的医术才能称之为高超,所以对于华筝请脉一事,并未有什么特别在意,更别说期待她能诊断出什么事了。
一刻钟之后,华筝咬着唇,有些为难。
几度欲开口,但见安帝什么事儿都没有人样子,觉得自己说了来,安帝定会觉得她在胡扯。
深思过后,华筝淡淡一笑,启禀道:“总体说来,义皇兄的身体状况还是不错的,如若可以调整一下作息、改一改饮食情况、控制一下情绪、减少一点工作量、增加一点运动、加强一点……”
“停停停……”安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了,感觉这一点点,还真的不止一点点,“李华,此为何意?按你如此说,朕是不是就连早朝都不用上了?折子不用批了?连喜怒都不得发泄,朕还有何事可做的?”
“有啊,”华筝双眼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扳着手指道:“可多啊义皇兄,清晨起来,先晨练,再用早膳,而后再早朝,早朝之后还得适当做些拉伸,活动一下筋骨,再批阅奏折或者议事,每日工作四个时辰,饮食清淡,少吃多餐,减糖减油……”
萧墨寒越听脸色越黑,看着安帝的眸光越来越暗沉,大有立即拉安帝出门大打一架的架势。
睿王听了,也跟着深皱着眉,感觉安帝的情况十分糟,而非像华筝说的还不错的定义。
“按你如此说,朕的龙体还能是不错吗?你可知欺君是要杀头的?”安帝怒了,冲着华筝恐吓道。
华筝咬唇垂眸,就像做错事的孩子,寻求保护,退到了萧墨寒的身侧偏后一步。
“义皇兄,白玉子出京之前是如何交待您的,您可有听他的话,白玉子可说了,若在如此下去,您可是要出大事的,您怎就不听呢?”
萧墨寒护着华筝,同时还斥责安帝道:“您也会知道你的龙体有多重要,您还有好意吓她,她还未说实话,要说了,恐怕您的心肝脾胃肾没一处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