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景阳心中苦闷,同一时间,华筝亦是如此。
在马车里,对萧墨寒的话,她并没有提出异议,甚至还对于他的安排也觉得挺不错。
只是在回到丞相府之时,一看到华景阳,便生出了一定要离京的想法。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对于安帝的猜忌,萧墨寒的安心,华筝还是有自信可以都满足他们的。
毕竟华筝又不是第一次做出离京的事情,走的时候人不知鬼不觉的,更何况最近萧墨寒还给她按排过替身呆在桃苑里的事情,这不正好给她机会出逃吗?
刚进门,便被守在大门前的管家迎上而道:“大小姐,您可回府了,相爷在前厅里等着您了,还请您移步到前厅。”
华筝觉得华景阳越来越不把她当一回事了。
以往他再不喜欢,也会命人将她带到书房去谈事情,现今也不管别人的看法,更不在乎他对华筝的想法被他人知晓,直接当着众下人的面便将要求她的事情给道出来。
今日亦是如此,可见华筝在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被人知晓的了。
迈开小碎片,行走有些缓慢,却很端庄优雅。
面对华筝的步速,管家总是忍不住擦拭额头的汗水,干着急着。
护卫长陈斌双手成拱,向华筝行礼道:“大小姐,相爷有令,巫族之事一日不平息,大小姐便禁足于桃苑,不得出府。”
华筝点了点头,没有反对,而是淡淡地问道:“那还需要去前厅吗?”
停顿了片刻,管家与陈斌相互对望了一眼,随后陈斌准备回答的时候,华筝则调转了方向,往桃苑的方向而去。
陈斌连忙相拦,提醒道:“大小姐,相爷还在前厅等着您,还请大小姐速速前往前厅。”
这回轮到华筝迷糊了,眨着清澈无杂的大眼,可怜巴巴地问道:“那禁足就不需要罗?”
“不是的,大小姐,禁足之事还是需要的,只是得先前去见过相爷了再禁足。”陈斌害怕已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特别是对上华筝,总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无用的书生一样,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且每当华筝露出可怜兮兮地神情之时,陈斌就觉得自己在做着欺负人的事情一样,可恨得很。
有了一便有二,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心里也知晓是华筝贯用的伎俩,可心低还是忍不住生出心软和对自己的自责。
眨巴着圆溜溜地大眼,咬着小巧的樱唇,带着万受不愿,但又不得不从的委屈神情步向前厅。
看着华筝的背影,陈斌低垂着头,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
倒是管家年纪大,资历老道,对于一些事情早已吃过闷亏,故小声劝着道:“陈护卫长,有些心思不该有的便不必生起,否则日后吃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陈斌又岂会不知呢?
可有些事情不是他所有控制住的,否则又怎会有心魔的生出?
前厅。
何卫看到华筝入内,率先向华筝先礼,问安道:“大姐小安好。”
华筝点了点头,但未有立即回应,而是双手相叠于侧胯向华景阳行礼,“筝儿见过父亲,何护卫。”
华景阳冷哼一声,不喜问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在大殿上,为父不是已经暗示你莫要糊言乱语吗?你怎还能说出出兵巫族之事?”